酒吧老板笑著說,“別客氣,今晚這種情況,只要在我的店里,我都不會不管的?!?/p>
酒吧老板把樓紅英的挎包遞給她,樓紅英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電話,她一直是開著機的。
不知為什么,她現(xiàn)在很想他,希望他能陪在自己身邊,靠在他的肩頭??墒亲詈筮€是一場夢,那曾經(jīng)的柔情與呵護,都是演出來的,只是為了得到她。
男人的喜歡,只有短短幾個月而已,新鮮勁過后,就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樓紅英現(xiàn)在覺得已無大礙,她從包里掏出了三百塊錢遞給酒吧老板,“謝謝您今晚的照顧,這是今晚的酒錢和住院的費用?!?/p>
酒吧老板接過錢只留下了一百,說這些足夠了,把其余的錢還給了樓紅英。這時醫(yī)生走進來,看了看情況說沒事,現(xiàn)在可以出院了,出院后好好休息。
然后又對酒吧老板說,“別讓你媳婦太操勞了,她現(xiàn)在有點貧血,你回去多給她燉點湯和紅棗喝?!?/p>
酒吧老板連連應(yīng)允,也沒有過多解釋。
從醫(yī)院出來已是凌晨四點了,天已蒙蒙亮,街道上有環(huán)衛(wèi)工人已經(jīng)開始勞作。酒吧老板也是一夜未睡,樓紅英有些感動,說我請你吃個早餐吧,作為感謝。
酒吧老板看了看街上,“現(xiàn)在時間太早,沒有早餐攤,不如這樣吧,你先去我家里待一會,等天亮再坐車回家?!?/p>
也只能這樣了,雖有打擾,那就干脆打擾到底吧!兩個人往停車場走去。
突然,一輛車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樓紅英下意識的看了眼車牌,那不是周啟文的車嗎?
當她想仔細看看車上坐著什么人時,車早已開遠了,透過后車窗,隱約看見副駕駛坐了一個女人。
樓紅英的心里涼嗖嗖的,就像這春天的早晨一般。
上了酒吧老板的車,樓紅英主動坐在了后座;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他說了什么樓紅英幾乎沒有聽到,她滿腦子是周啟文和車上的那個女人,這么早,昨晚他們?nèi)チ四睦铮?/p>
想著想著又自己安慰自己,他愛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反正他們已沒任何關(guān)系。
車子在一個居民區(qū)停下看得知這是新樓,很高檔,這里面的居民應(yīng)該也是非富即貴吧!樓紅英有點打怵,這樣跟著一個陌生男人,去他家里好嗎?
看出了樓紅英的猶豫,酒吧老板從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和身份證。樓紅英只看了幾眼身份證,上面寫著:嚴浩翔,1965年出生,今年正好26歲,和樓紅英一樣大。
樓紅英安心了好多,跟著嚴浩翔上了樓,三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極度干凈整潔的客廳。
房子大約一百平方左右,兩室一廳,一塵不染,裝修風格是時尚現(xiàn)代簡約型,看得出主人的品味不一般。
嚴浩翔讓樓紅英坐下,給她倒了杯熱茶,然后自己去廚房做早餐。
看著他在廚房麻利的忙碌著的身影,恍惚間和周啟文很像。樓紅英看得發(fā)了呆,嚴浩翔一轉(zhuǎn)身,看見了發(fā)呆的樓紅英,頓覺這個女孩子真美。
自己是開酒吧的,什么美女都見過,但樓紅英身上就有一種質(zhì)樸的美。
嚴浩翔心稍微動了一下,繼續(xù)做早點,很快,早餐做好了,樓紅英感冒,適合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東西。
嚴浩翔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還有一小碟精致的咸菜?!翱靽L嘗,小米粥養(yǎng)胃,你剛從醫(yī)院出來,吃這個最好不過?!?/p>
樓紅英回過神來,感激地笑了笑。她輕輕舀起一勺米粥放入口中,米香瞬間在口腔散開,暖暖的流入胃里。
“好香啊!這種小米在我們村里有好多種的,我都會買來熬粥。。”樓紅英說道。
嚴浩翔開心地笑了起來,“這也是我老家?guī)淼男∶?,自己熬制的方法加了大棗,還怕不合你口味。”
正說著門鈴?fù)蝗豁懥恕?/p>
嚴浩翔看了看表說了句誰啊這么早?疑惑地去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女孩,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哥,這是酒吧昨天的賬目報表,我順路給你送來?!迸⒖吹轿堇锏臉羌t英,眼神里閃過一絲好奇。
樓紅英有些尷尬,感覺自己像是闖入別人生活的外人。嚴浩翔簡單介紹說是朋友在這里暫留一會兒,女孩點點頭便離開了。
樓紅英吃完早餐后,真誠地向嚴浩翔道謝,隨后表示自己要回家了,嚴浩翔也沒有挽留,說我把你送到車站吧,這樣方便些。
“千萬不要再麻利了,嚴老板,因為我你一整夜沒睡覺,現(xiàn)在快休息吧!”
嚴浩翔執(zhí)意要送,樓紅英再次被動接受,心里充滿感激。
來到車站,樓紅英也把自己的名片給了嚴浩翔,看到名片,嚴浩翔笑著說,看你的氣質(zhì)就不一般,原來是個女廠長,企業(yè)家??!
樓紅英說過獎了,現(xiàn)在廠子規(guī)模還小,不過我有信心會把它做大,再次感謝你的幫助。
嚴浩翔笑了笑,“別再說什么感謝的話了,認識就是緣分,以后心情不好了,壓力大了,可以來我的酒吧小酌一杯。”
樓紅英也笑著點點頭,她剛準備上車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周啟文?
只見他身邊站著一個高個子女孩,披著長發(fā),戴著眼鏡,身上一股濃濃的書卷氣,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大學(xué)生,但她不是甜甜。
周啟文拎著一個大大的女款行李箱,應(yīng)該是那個女孩子的,他來送她,女孩子眼里有依依不舍,周啟文寵溺的看著她,捋了捋她的頭發(fā)…
還有很多親密的小動作,樓紅英有點看不下去,因為周啟文,也曾經(jīng)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現(xiàn)在他卻把屬她的東西給了別人。
看出了樓紅英的反常神態(tài),嚴浩翔順著樓紅英眼睛望去的地方;看見了那對依依不舍的男女,“你認識他們?”
樓紅英點點頭說他是我的男朋友,但現(xiàn)在不是了。
那個女孩子上了汽車,周啟文在下面沖她微笑著擺手。女孩子又從車上下來,摟住了周啟文的脖子,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周啟文本能的愣了下,笑著讓她快上車。
就在這時,周啟文也有預(yù)感似的看到了樓紅英,也看到了她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