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暗流涌動。羅浩電話不斷。雖然有點煩，可羅浩知道這是自己必須要做的，老板們的支持也讓羅浩欣慰。雖然被罵了無數次，但羅浩對此一點都不在乎。只要能辦成事，誰在乎被罵幾句。況且老板只是隨口發(fā)泄一下情緒，該辦的事兒一點都不含糊。幾天后，陳嬌病情平穩(wěn)，辦理出院。羅浩生怕陳嬌忘了，給她單獨發(fā)了一條信息，叮囑什么時候來復查以及復查的內容。因為自己要和陳勇、66號技師去印度，羅浩讓陳嬌來之后找孟良人。安排好了一切，又過了幾天，掐算著答辯的日子羅浩啟程去帝都。崔明宇直接來機場接羅浩，拉去飯店?！澳闶谴竺θ?，我怕錯過今天你就沒空了?！贝廾饔钊缡钦f。飯菜上來，羅浩問道，“老崔，去南云省飛刀順利吧。”崔明宇點頭，說了幾個術式，臉上頗有得意。不和羅浩比，崔明宇也算是年少有為的代表人物。但說完后，他的神情一變，有些不自然。“老崔你怎么了？手術做呲了？按說不會啊，我對你的手術還是有信心的?！薄皼]有，南云省……足浴進醫(yī)保了，你知道么？”66號技師的眼睛雪亮?！袄洗弈銊e鬧?！薄笆钦娴摹！贝廾饔詈苷J真的說道，“那面有些私立醫(yī)院開發(fā)了"根浴"的項目?！薄吧锻嬉?？”陳勇的眼睛都直了，66號技師更是被震驚到說不出話。根??！一聽就不正經，哪怕從前沒聽說過，也有“一見如故”的感覺。那玩意還能進醫(yī)院？竟然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醫(yī)院里?。。〉降资轻t(yī)院還是別的什么？傻傻分不清?！斑诹飤”66號技師吸了一口口水。要是不吸一口，口水就掉出來了?！斑@不是你們盼的么?！贝廾饔詈芎币姷淖I諷了一句?！袄洗弈銊e一腦子憤青思想?！绷_浩淡然說道，“田莆系的醫(yī)院套保多少年了，伱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這回這么憤怒？”“就是田莆系的醫(yī)院！”“喂，老崔，你說說什么根浴?！标愑潞闷娴膯柕??！叭绻麅H選擇儀器水療，首次體驗價為98元。若想享受手法治療，則需提前預約，費用也升至498元一次，首次體驗價為300元?！贝廾饔類灺晲灇獾恼f道。肉眼可見，崔明宇特別不高興，說話的語氣都像是隨時會爆發(fā)似的。雖然答非所問，但所有人都明白崔明宇說的根浴是個什么鬼?！拔移H！價錢都這么像！”陳勇拍案，“我記得東蓮礦總護理部要求護士給患者洗腳，那時候來嘮叨洗腳進醫(yī)保，沒想到終于落地了。”“別鬧，你又不去這種地兒?！绷_浩淡淡說道?！澳阍趺粗浪蝗?。”崔明宇鄙夷問道?！袄洗蓿阋J清楚現實?！绷_浩痛心疾首，“你找不到女朋友，但不是所有人都找不到。我敢保證，陳勇是推了三四個約會才來吃的飯，老難了。”崔明宇真想好好暴揍自家義父一頓。但還是忍了下去。單挑都未必能打得過，人家還是一個醫(yī)療組，三四個人在?！笆裁瘁t(yī)院？”羅浩拿出手機問道?！澳显剖∪蕫坩t(yī)院。”羅浩搜了一下，“原來是他啊?！薄罢l？”“我剛上學的時候聽秦主任絮叨過，說復星開始投資莆田系的整形醫(yī)院，他還說當年要是干整形就好了?！绷_浩把手機放下?？匆娔莻€名字，羅浩就大約知道后面的套路?！霸偻蠛孟袷撬虖托堑耐顿Y，又或許是沒辦法上市，投資打了水漂，所以就和復星系的資本鬧掰了?！薄肮偎纠p身，都開始搞下三路了？”“他們不就是下三路起家的么？”“但這事兒也太離譜了，把這種項目弄進醫(yī)院，烏煙瘴氣的?！绷_浩也有點無奈，但最后被生生氣笑了，“沒想到足浴終于能進醫(yī)保?！薄暗V總早都進了?！标愑卵a充了一句。能看得出來，陳勇的屁股是坐在基層護士那面，對東蓮礦總護理部的怨念極深。都說ghg，但為難女人最多的就是女人，這一點在醫(yī)院里特別典型。醫(yī)生對護士一般都比較關愛，但護理部卻比奴隸主還要奴隸主，恨不得把護士的骨頭打斷，把骨髓榨干凈。當時讓護士給患者洗腳的主意就是護理部想出來的，而且她們說出來的時候是那么的理所當然，是那么的理當氣壯。臉都不要了，不怪陳勇嘮叨，羅浩心里替陳勇辯駁?！袄洗?，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陳勇好信兒問道。“路上，有人給我塞小卡片。跟……跟快捷賓館塞的小卡片一樣一樣的?！薄拔易屑毧戳艘谎蹆热荨薄袄洗蓿１?！”陳勇也稱呼崔明宇為老崔，算是愛屋及烏?！鞍。俊贝廾饔钜汇??！靶】ㄆ膬热菽愣甲屑毧?，你是真閑?！标愑滦呛堑恼f道?！袄洗抻浶院茫^目不忘，掃一眼就記住了?！绷_浩給崔明宇解圍，“然后呢？”崔明宇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勇，繼續(xù)解釋道，“當時我被驚呆了，這也行？要是這么下去的話，醫(yī)院不成了足浴城了？還是那種不正規(guī)的。”“哈哈哈?！绷_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羅浩，你干嘛呢？”陳勇皺眉問道。“他們肯定說什么護士美女親手操作。”“你怎么知道！廣告里還真有！！特意表明了美女、專業(yè)這類詞?！贝廾饔铄e愕?！皵[明了么，民營醫(yī)院搞這個，就是換了個皮。但是吧，早晚要出事兒，我估計這貨是想撈一票然后就移民。這種事兒，做不久。但短間內能掙多少？”羅浩也想不懂?！罢l知道呢?！薄昂髞砟?，老崔？以你的脾氣，是不是該去直接踹門，把民營醫(yī)院一頓罵？”“我靠，老崔的脾氣這么火爆？！牛逼！”陳勇驚住，伸出右手，豎起拇指稱贊道?！拔壹依洗?，牛逼著呢。”羅浩笑吟吟說道，“救山火那次，老崔說前面是山火，后面就是莫斯科，已經無路可退?！薄笆巧匠牵匠?！”崔明宇糾正?！按蟾啪褪沁@個意思?！绷_浩看著崔明宇，“你全須全尾的，到底去沒去踹門啊?！薄昂??！贝廾饔畹靡獾男α诵?，“我當然沒有，長大了，成熟了，油膩了?！薄袄洗蓿阏嬲J為油膩是好詞兒？”“當然，老板說我棱角分明，油膩點好。義父你從前不也是這么說的么？”“然后呢？”羅浩無奈?！拔艺伊说鄱嫉囊粋€記者報道，在他們沒反應過來之前把事情給鬧大?！绷_浩伸手，豎起拇指，“老崔，牛！這是真的牛??！你以后要是還這么勇，我叫你一聲義父?！薄澳且院筢t(yī)保還能給報銷么？”66號技師弱弱的問了一句。“想啥呢?！绷_浩笑道，“像這種事兒只能是打打擦邊球，早晚要出事兒。如果國內真的從南到北鋪開的話……嘿。不過老崔，你的確成熟了，沒直接去踹門、報警，知道找記者?！薄耙院蠼形倚〈?，我感覺我都被你叫老了。”“小翠兒？”陳勇開始玩諧音梗?！耙残小！贝廾饔羁雌饋砗苷J真的回答道?！皠e鬧，吃飯吃飯?！绷_浩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崔明宇不知不覺的變成熟了，時間過得可真快，羅浩腦海里的崔明宇還是口無遮攔在手術室得罪了護士長的那個愣頭青。沒想到現在老崔都知道有事兒先找記者，把事情鬧大，沸沸揚揚，壓都壓不下去。不過老崔又不是內蒙的那個沒有根的醫(yī)生，背靠著協(xié)和，至少背靠著自己，一家破了產的小老板還搬不倒崔明宇，羅浩也并不擔心。“唉，羅浩你說，我才多大，還沒結婚，就覺得自己已經老了?！背灾灾廾饔顕@了口氣，感慨道?！?？？？”羅浩一頭問號，“老崔，你咋了這是？手術站半天就不行？要不我?guī)闳メ樉模俊薄安皇??！贝廾饔顡u頭，“前段時間我隨便翻咸魚兒，看見有人賣硬幣，價錢還都挺貴?！薄拔移H，你該不會回家找硬幣了吧?！绷_浩大驚?！澳阒溃俊贝廾饔詈闷娴膯柕?。陳勇和66號技師更好奇，“怎么回事？”他們倆異口同聲的問道?！坝矌攀悄承┨厥馊巳荷潭▋r格的一種標的?！薄澳阏χ赖模俊贝廾饔畎櫭伎戳_浩?！霸跂|蓮的時候有一起醫(yī)療糾紛，一個絡腮胡子的壯漢捏蘭花指，另外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別打岔，硬幣是這個意思？老崔你標了多少錢？”“1993年的1毛錢硬幣，我標了5000塊錢，結果45000多人拼單。”“?。。　薄埃。?！”這都什么事兒。羅浩也沒想懂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拼單。“羅浩，到底是啥暗號？”“下面的年份是出生的年份，大概如此，沒仔細研究過。硬幣這么貴啊，比捷安特自行車貴多了?！闭f起捷安特自行車，66號技師熱烈了很多。羅浩笑而不語，靜靜的聽著、吃著。66號技師對足浴一直不能進醫(yī)保耿耿于懷，羅浩并沒對他有什么別的念頭，個人愛好，只要能好好干活就行。這些私人的事兒羅浩真心不是很在意。吃飽喝足，安排完入駐。陳勇和66號技師沒什么事兒，自由活動，但羅浩卻有一大堆事兒要去辦。各位老人家得拜訪，忙的一塌糊涂。一天時間，羅浩幾乎腳沒沾地，最后打電話約了顧主任來到912?！傲_博士，最近我聽人聊起過，說到你的以后?！?12顧主任語氣平和的說道，“沒人想到你在老家那面會干的風生水起?！薄昂??！绷_浩笑笑，“碰巧了?！薄澳挠心敲炊嗲珊??！鳖欀魅螕u搖頭，“你以后確定要搞介入？”“沒有?！绷_浩搖頭，“我想搞全科，要不然我弄了那么多中級證就沒意義了。”“小心貪多嚼不爛。”“好的顧主任，我會很注意的?！绷_浩誠懇回答的同時瞥了一眼視野右上角的系統(tǒng)面板。幾個長期主線任務都在，這次去印度把它們一鍋給端掉！只剩一個關于陳嬌的任務，這事兒沒辦法，只能慢慢熬著。“你申請的科研題目怎么忽然變了。”顧主任邁步上樓，輕聲問道。“我感覺……心思還是要野一點?！绷_浩琢磨了一下，最后還是實話實說，“有關于腫瘤晚期的治療，我沒什么頭緒，現在只能落在內放療上。顧主任，您有沒有什么建議？”顧主任搖了搖頭。羅浩也清楚顧主任擅長的是手術，而不是其他?！澳阈∨笥涯?？”顧主任問道?！氨緛頉]準備帶她來。老板要見，今天剛到。樓下呢，沒和我一起上來。”羅浩大大方方的回答道。顧主任瞥了他一眼，“等你回帝都，給女朋友換個工作?！薄拔抑??！鳖欀魅问帐皷|西，拎了兩瓶開了封的牛欄山二鍋頭?？粗蜷_的瓶蓋，顧主任嘆了口氣。羅浩接過二鍋頭，打開聞了聞，展顏一笑?！白?，去老板家。明天評審，你別太在意，只要沒人作梗，總該不會有問題。論各種軟硬件，你都是第一?！薄皯摬粫?，前段時間方老去看了我一眼?！薄拔衣犝f了，柴老板碰到一例羊水栓塞，急診急救成功?！鳖欀魅嗡坪跸肫鹆耸裁?，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顧主任，您心里想什么呢？”羅浩好奇的問道?！昂?，前些年，咱912的產科也遇到一例羊水栓塞，院里面通力配合，院長下了死命令最后把人給保住了。”顧主任講道，“然后呢，宣傳的人做了一個活動，想要弘揚一下什么?！薄皼]幾天，隔壁醫(yī)院的院長就上門來罵娘?！薄盀槭裁?？”羅浩一愣，但馬上想到了究竟，“他們也遇到一例？”“嗯，8小時不到人就死了?！鳖欀魅魏芷降恼f道。醫(yī)療行業(yè)的專家見得生生死死太多，很難因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患者掀動心中波瀾?！八麄儽緛硪呀洺醪饺〉眉覍俚恼徑?，講明白這事兒是隨機的，現代醫(yī)學還沒研究明白。可患者家屬看見咱912治愈了一例，馬上就不干了?！薄案舯诘脑洪L來拍桌子大罵，你們912能撈回來一個那是僥幸，自己偷摸樂唄，宣傳個毛線！以后等你們救不回來，巴拉巴拉什么的?！绷_浩嘆了口氣。隔壁醫(yī)院也真心是倒霉，兩件事沒人做錯什么，但偏巧趕在一起。在912的宣傳下，隔壁醫(yī)院馬上變成了小丑。關鍵是，這事兒912還不是故意的。這也就是兩家醫(yī)院的關系好，他直接上門拍桌子罵娘泄心火。要是換協(xié)和，估摸著他就得活生生咽下這口氣，減壽3年?！安窭习鍏柡Α！鳖欀魅钨澋溃澳憬o我講講當時的情況。”羅浩沒有夸張，也沒有故意謙虛，而是一五一十的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一遍。本身柴老板也牛逼到了極點，對羊水栓塞的診斷快到極致，甚至比系統(tǒng)診斷還要快了半秒的時間。聽完后，顧主任吁了口氣，滿臉敬佩?！安窭习鍖毜恫焕?！”“那是，老板們都很厲害的?！绷_浩臉上泛著光。“老板要看看你女朋友，你給我講，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婚？”顧主任問道。羅浩犯了難，自己沒有母上大人的催婚，但帝都的老板們卻比母上大人還要著急?！邦欀魅危侄紱]牽過呢?！薄埃?！”顧主任皺眉，看著羅浩，“那你就帶來給老板看？”“沒事，我心里有數?！绷_浩笑瞇瞇的看著顧主任，“再說上次大妮子出事，老板幫忙出頭，怎么也應該來表達一下感激?！薄跫涯荽┲簧碇品驹谧≡翰块T口。南方微創(chuàng)的其他人站在不遠處，距離王佳妮有點距離?！八褪悄莻€煞星？一個人把東北大區(qū)給攪黃的那位？”“嗯，看著沒什么特殊的，應該是家里的本事大吧?！薄拔衣犝f咱們的新產品沒通過，好像也是因為她?！贝蠹以谛÷曌h論著。王佳妮聽不到他們在議論什么，但看表情多少能猜到一些端倪。而且他們的行為已經無意中把自己給孤立，王佳妮低著頭，覺得很無聊?？蓯旱牧_浩，竟然不帶自己上樓，非要讓自己在樓下等著。好無聊啊?！按竽葑?，你怎么在這兒站著?！甭櫩傦L風火火的趕過來?！奥櫩?，您好?！蓖跫涯萋冻雎殬I(yè)的笑容。這笑容是王佳妮對著鏡子練了無數次的。她很清楚自己和剛步入社會的畢業(yè)生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機緣巧合遇到了羅浩，所以這半年左右的時間，日子過得相當舒服，比學校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了不給羅浩惹禍，所以王佳妮準備讓自己專業(yè)一點。但帶著青澀與懵懂的笑容根本瞞不過聶總，他走過來問道，“你要來帝都早點說么，對我也保密，這事兒得批評你?！薄奥櫩偅缓靡馑?，我也是出發(fā)前剛得到通知?！薄巴ㄖ俊甭櫩傄汇??！傲_浩說不帶我去印度，我也沒準備。但出發(fā)前，他都快到機場了，又說老板要看看我，回來接的我。”王佳妮雖然假裝成熟、穩(wěn)重、干練，但莫名的還是有點慌，說話的時候嘴有點瓢。老板要看她！這里是912王佳妮話里面的意思根本不用捋順，聶總看著王佳妮，見她的表情有些羞赧，像是要登門見公婆的小媳婦，也不像是拿捏自己。“這是好事兒?！甭櫩倻睾偷男Φ?，“去周老板家，你準備什么禮物了？”“??？禮物？對啊，禮物??！”王佳妮一怔。聶總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膀胱里。“第一次去看周老板，怎么能不準備禮物呢。你這孩子，真是。”聶總馬上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電話。“聶總，羅浩沒跟我說?！甭櫩傂南?，都從羅醫(yī)生變成羅浩了，他沒說你不準備可以，但公司不能不準備。“大妮子，見了周老幫著公司說點好話?！甭櫩偞蛲觌娫捄蟮吐曊f道。言語之中，王佳妮甚至感覺到聶總在央求自己。“聶總，我知道。”你不知道！聶總真想拎著王佳妮的耳朵跟她講這件事的重要?？陕櫩偯慨斢羞@個念頭的時候，背后總是冷森森的，好像羅浩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后背上，刀子一樣，一寸一寸在移動。只要他想，庖丁解牛一般就能把自己拆成各種零件?！按竽葑?，公司……不說之前不愉快的事兒。我老聶可是對你不錯，你說是吧?！薄笆?，聶總對我有知遇之恩?！蓖跫涯輰W著羅浩說話的風格回答道?？蛇@句話從王佳妮的嘴里說出來，怎么都不順暢，有些古怪。聶總還想著說點什么，羅浩和顧主任身著便裝已經下樓。“大妮子，這面！”羅浩招手?！皝砹?！”王佳妮看見羅浩，頓時活力滿滿，貝貝兒亂蹦。但剛蹦了一下，王佳妮就停住，尷尬的看著聶總?！奥櫩?，您請?！甭櫩傆趿丝跉?，算王佳妮有良心，這時候讓自己去說兩句話。羅浩來帝都，根本沒和自己打招呼，他只是說準備好印度的4期臨床項目，隨時出發(fā)。這種態(tài)度幾乎可以說是傲慢，但越是這樣，聶總就越是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墒菦]等聶總去刷個臉，顧主任就開口說話。“聶經理啊?！鳖欀魅螖[了擺手，“你忙吧，我和羅博士要去老板家。”顧主任像是攆狗一樣把聶總給攆走，聶總只能微笑、躬身，目送顧主任上車。“傳說中的大妮子！”顧主任笑吟吟的看著王佳妮，把王佳妮看得不知所措。“顧主任，大妮子臉皮兒薄?！绷_浩笑著轉移話題，“您說的手術明天做？我去幫您搭把手？”“不用?！鳖欀魅吸c火，換檔，啟動?！笆裁椿颊撸俊蓖跫涯葶露畣柕?。“西南那面的一個戰(zhàn)士。”羅浩解釋道，“在高原執(zhí)行任務，時間有點久，下來后經常性心口疼，檢查后發(fā)現是二尖瓣畸形、主動脈瘤。”“??？送到912來了？”王佳妮不明就里。“當然啊，912本來就是軍隊醫(yī)院，每個病區(qū)都要給戰(zhàn)士留床的。西南那面海拔太高，低壓低氧高強度對峙、戰(zhàn)斗。有問題，肯定要回到912?！绷_浩解釋了一句，見王佳妮還是不理解，便笑著說道，“部隊為了爭一線最危險的對峙、戰(zhàn)斗任務，腦漿子都能打出來。咱做后勤的，肯定要上最好的措施?！薄邦欀魅问切呐K外科的全國大牛，我估計手術的時候老板得去幫著拉鉤?！薄笆前桑欀魅??！薄霸趺凑f話呢?！鳖欀魅纹沧欤袄习宀环判?，肯定要上臺監(jiān)督，我就是個小雜役，老板掌舵?！蓖跫涯葸€是不懂。但這事兒好像和羅浩非要接陳嬌的手術有點像，估計這是羅浩從前在912學的某些習慣。王佳妮雖然不懂，但仔細記下來。有關羅浩的所有事情，王佳妮都很用心。帝都車多，不遠的路走了足足40分鐘，才來到周老板家樓下?！爸芾虾兔缋隙己芎蜕?，大妮子你別緊張?！绷_浩見王佳妮臉色不對，下車后拉住王佳妮的手。顧主任眼角余光瞥見這一幕，羅浩做的很自然，這叫沒牽過手？狗東西，越來越能騙人！上樓，顧主任抬手要敲門，忽然里面?zhèn)鱽砹R聲?！傲_浩這個狗東西！”（五一，雙倍月票，順便求下月票，嗷嗷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