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前清的病歷竟然也在病歷庫里？“走走走，去吃口飯。6妖墈書蛧更欣醉噲”陳巖拉著羅浩，“我和你不一樣，我現(xiàn)在稍微一緊張，血糖就出問題。所以大手術，我是越來越少接了。一站就是七八個點，我這身子骨扛不住?！薄瓣愔魅?，您這也太夸張了?！绷_浩笑道，“最近幾年的醫(yī)患糾紛的確是少了很多”他的話剛說到這兒，沒繼續(xù)往下延展，就被陳巖打住?！靶×_，你剛才說什么？”“我說最近的醫(yī)療糾紛的確是少了很多，以至于很多中層醫(yī)生都沒有處理醫(yī)療糾紛的經(jīng)驗。尤其是一些三級醫(yī)院的新晉主任，做事情都沒有章法。”“哦？你是？”陳巖剛想問，馬上想到羅浩從前是東蓮礦總醫(yī)務處的干事，可能是東蓮那面的反饋?！皩?，是我大舅跟我說的。”羅浩也有點無奈，“說到這兒了，咱就聊兩句，我感覺主要是前些年很多有復雜并發(fā)癥的老患者都因為肺炎去世了，接診的患者相對比較單純所以導致的后果?！薄皵?shù)量沒那么多吧。”陳巖覺得羅浩的觀點有問題。“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大舅是這么說的，我覺得有道理。以至于現(xiàn)在新上來的主任有一種幼稚病，出現(xiàn)了很多無法解釋的醫(yī)療糾紛?！薄叭缓竽兀磕阋f什么來著?！标悗r繼續(xù)問，他不想就這件事說太多。羅浩想了想，攤手，“嘿，我也忘了，滿腦子想的都是ai機器人，就跟您順口一說，想到哪說到哪?！薄澳憧茨??！标悗r也沒有追問的想法，只是隨便閑聊而已?！罢f起醫(yī)療糾紛，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我年輕的時候小羅，我考你?！标悗r拈著絡腮胡子，笑瞇瞇的說道?！瓣愔魅?，您講?！薄拔夷贻p時候做一臺闌尾炎手術，上臺打開看，怎么都覺得闌尾沒炎癥。這要是隨便一切，下臺后患者還喊疼怎么辦？我當時就麻爪了，不瞞你說，冷汗呼呼往出冒?！绷_浩微笑，只一瞬間他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猜測?！耙悄?，怎么辦？”陳巖看起來很隨意，其實這個問題的坑很深?！暗谝唬覀嚷殉矠V泡破裂。多見于青年婦女，右側卵巢濾泡破裂出血后可刺激右側腹膜疼痛，可伴有道陰流血，疼痛多出現(xiàn)在兩次月經(jīng)之間?！薄暗诙绷_浩掰著手指頭開始講鑒別診斷。陳巖深深的嘆了口氣，小羅的基礎知識真扎實，闌尾炎看著簡簡單單，其實卻要和很多種疾病進行鑒別?！暗谑耍剐妥像?。多在臍周及下腹部陣發(fā)性絞痛，無轉移性右下腹痛及肌緊張。有藥物過敏史，皮膚和口腔可見出血點?！盿cs，右下肺炎及胸膜炎，右側輸尿管結石，急性腸系膜淋巴結炎，腸蛔蟲癥這些極其罕見的情況也都被羅浩說出來?！昂煤煤?，別說了。”陳巖連忙打住，這要是再說下去，他怕羅浩能說到天亮?！瓣@尾炎也不能疏忽大意，鑒別診斷有30多種?！薄皣K嘖?！标悗r嘖嘖稱奇，“小羅，你這也太厲害了，是你家協(xié)和的人都這樣，還是只有你這樣？”“我在協(xié)和里不算什么，就是個普通的博士生?！绷_浩微笑。陳巖心里不經(jīng)意的罵了一句，羅浩這個狗東西。他特么的要是普通，那就沒有牛逼的人了，還普通博士生，他是怎么好意思說的?！皩α?，陳主任，既然考試的話，我給學生們準備了一道題，您幫我參詳一下？”“哦？你說。”陳巖馬上警覺，豎起耳朵，堅決不錯過羅浩說的每一個字。“清朝時期”“你等一下！”陳巖打住羅浩的話題，“你說是清朝？確定是清朝？”“是啊，在我家協(xié)和病歷庫里存著的病程記錄，我覺得有點意思，就摘出來準備今年給學生們看一眼。暁稅宅庚芯醉全”“”陳巖默然。那種森森之意已然大作。百年前的病程記錄，那時候還有醫(yī)生記錄這玩意？別說是一百多年前，現(xiàn)在自己手下的醫(yī)生都不愿意記錄病程。都說沒用，哪怕是逼著寫，大多數(shù)也都是糊弄一下了事?？涩F(xiàn)如今前清的病歷竟然被羅浩拿出來，陳巖一時之間心生向往，協(xié)和百年的底蘊的確非比尋常?！?908年農(nóng)歷九月十四日，患者第一次檢查，常患遺泄、頭痛、發(fā)熱、脊骨痛、無胃口，腰部顯是有病。此外肺部不佳，似有癆癥，但未及細驗，不能斷定。面色蒼白無血色，脈甚弱，心房亦弱。其人體質本非強壯，屬神經(jīng)過敏之質，加以早年色事過度，腰病之生，由來已久，彼不禁刺激，神經(jīng)稍受震動，或聞鑼鼓響聲，或受衣袂磨擦，或偶有性的刺激，即行遺泄。目不受補，愈食補藥，遺泄愈頻，馀復問取其尿水攜返化驗?！绷_浩干脆把百年前的病程記錄復述了一遍。雖然這份病程記錄并不算是標準，但那時候估計醫(yī)生看見什么情況就記錄什么情況，用現(xiàn)在的話講叫——不是科班出身。但就這些內(nèi)容，已經(jīng)足夠讓陳巖琢磨一段時間的了。陳巖仔細品咂羅浩說的病程記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個診斷。但他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扳旁\視一月有馀，藥力有效，見其腰痛減少，遺泄亦減少，惟驗其尿水則有蛋白質少許，足為腰病之證。”“至十月十八日，馀復進。是日，忽患肚痛，在床上亂滾，向我大叫“肚子痛的了不得”。時中醫(yī)俱去，左右只馀侍一二人，馀見此時病狀夜不能睡，便結，心急跳，面黑，舌黃黑，而最可異者則頻呼肚痛，系一前病絕少關系者。進言用暖水敷燙腹部?！绷_浩接下來的這段說的有點含糊，似乎隱去了一些內(nèi)容。“其實翻譯過來很簡單，患者既往有腹瀉、頭痛、發(fā)熱、腰背痛、消化不良等疾病，可疑肺結核。查體：貧血貌，心音弱，外周血管搏動降低。其中腹瀉可由受到精神刺激，比如說鑼鼓聲、衣服摩擦等引發(fā)。予藥物治療，具體用藥不詳，腰痛、腹瀉征狀較前改善。最后沒什么好做的，只能讓患者熱敷腹部。”前后對比，陳巖一下子愣住。這前清的病歷有點意思啊?！叭旌?，患者去世了。”羅浩最后說了一句，“去世的時候醫(yī)生不在身邊。陳主任，您診斷患者是什么??？”陳巖敏銳的捕捉到羅浩的嘴角上揚，似乎在笑話自己肯定得不出來診斷。他仔細琢磨，把這道“題”當成是自己與羅浩之間的較量。想了大約3分鐘，陳巖道，“小羅，我考慮患者應該是急性腎功能衰竭導致的一系列臨床征狀，很快就腎衰竭死亡?！薄耙遣恢阑颊呱矸?，只能這么診斷。”羅浩微笑。“身份？”陳巖皺眉，重復了一句羅浩話里面的重點?！澳鷽]注意到最后醫(yī)生沒給開藥，只讓用熱敷腹部么?！绷_浩提醒陳巖。陳巖一下子懵住，這和患者的疾病診療有什么關系？“患者是前清光緒。”“?。?！”陳巖的手拈著胡子，一不小心拽掉了一撮。竟然是光緒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檢測過，光緒的頭發(fā)里含有大量砷元素，考慮是砒霜中毒死亡。~1”羅浩道?！罢娴募俚模皇且笆钒??！标悗r問道，“現(xiàn)在特別流行各種野史，他們叫什么溝子文學，我也不太懂。反正不管什么事兒，都有一大堆的野史。哈哈哈哈?！薄肮愔魅文茨?，的確是老司機，說光緒的病，您都能開上車。”羅浩贊道?！拔也皇情_車，是說真的。”陳巖道，“小羅，話說光緒砒霜中毒是真是假？”“真的，1980年，國家曾對光緒皇帝墓進行重修，這期間將光緒皇帝的部分頭發(fā)和骨骼送至其他地方保存。由于20世紀30年代光緒皇帝墓已經(jīng)被盜，因此到80年代時，光緒皇帝尸體只剩頭發(fā)和骨頭了。因此，研究人員用光緒皇帝的頭發(fā)和遺骨進行了微量元素檢測，意外發(fā)現(xiàn)發(fā)辮中段的砷含量出現(xiàn)明顯升高。作為對比，是光緒皇帝的皇后頭發(fā)的砷含量的261倍。同時，這一濃度也明顯高于國內(nèi)報道的慢性砷中毒患者的砷濃度，是慢性中毒患者的66倍。而發(fā)辮中段當時被壓在身下，映射身體的腹部。隨后，研究人員又找到了光緒皇帝的貼身衣服進行檢驗，發(fā)現(xiàn)在貼身衣服的胃部映射位置檢測到了最高濃度的砷，推測這是由于胃部腐爛后大量砷浸潤到衣服中，并進而浸潤到發(fā)辮中?！标悗r頓時明白了羅浩之前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記錄病程的醫(yī)生應該是太醫(yī)，人家屬于人精中的人精，大概類似于柴老板那個級別。當時應該是百日維新后光緒被慈禧關起來，后來慈禧身體不好，臨死之前把光緒給毒死了。但這都是坊間謠傳，陳巖一直覺得做不得真。雖然坊間傳聞有鼻子有眼的，但總歸是野史，和101與大帝之間的關系一樣，都不可信?？尚×_說有國家級別的檢測，要是這樣的話，坊間流傳的內(nèi)容還真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可信度。百日維新，垂簾聽政的皇太后與皇帝之間的爭斗，一名太醫(yī)能做什么？他最后不給開藥，只讓熱敷，著實是體現(xiàn)出來陳年老主治的那種滑不留手的勁兒。省得別人賴到自己身上，中毒也不是因為吃了自己的藥中的毒。甚至，他在20世紀初，一百多年前，就寫了病歷記錄自己給光緒帝治病的過程，以防萬一。陳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罔然，心里琢磨著光緒死前的病程記錄以及太醫(yī)的治疔方案，百感叢生?！皩W生們沒見過砷中毒，我特意選了這份病歷考考他們，說是考試，其實就是讓他們知道百年前也有病程記錄，以后當醫(yī)生的時候，記錄病程是必須的?！彼侨f萬沒想到羅浩竟然在后面又把話給圓了回來?！爱斈甑奶t(yī)是明白人，也是聰明人，宮廷的記錄已經(jīng)不可考證，他為什么要自己記錄？”羅浩問道?！按蟾拍懿碌健！标悗r道?！笆牵蠹s是這么回事。這也算是比較早的一起可能的醫(yī)療糾紛，還是是現(xiàn)在的學生，連現(xiàn)在的主治醫(yī)生和科主任都對醫(yī)療糾紛少了根弦，這怎么能行。”“雖然說都是人民內(nèi)部矛盾，但誰愿意承擔后果，您說是吧。”陳巖聽到羅浩把話題終于扭轉到了最開始，輕輕的嘆了口氣?！白罱瑢W群里有這么一個說法——從前總理是為了中華崛起而讀書，現(xiàn)在咱們拼命的卷，是為了中華崛起別把我落下?！薄肮?。”陳巖大笑?？伤男β暆u漸緲茫，有些茫然。這可不是開玩笑，中華崛起是一個集體的事兒，只能提升下限，絕對提升不了上限。能在羅浩微信群里的人誰在乎那點下限？要被扶貧干部扶貧么？扯淡。該卷還是得卷啊，陳巖心里想到。“沉自在家的孩子高考怎么樣？”陳巖問道?！拔医ㄗh報考協(xié)和醫(yī)學院?！薄埃。?！”陳巖一驚，“啥？他沉自在的兒子學習成績這么好么？”陳巖的語氣已經(jīng)變了調(diào)，聽起來帶著幾分不服氣。“嗯，一飛本來也很聰明，加之主任上心。臨高考前，我看主任都要得抑郁癥了?！绷_浩笑著說道，把自己給撇到外面。兩人各自換了衣服，約好在停車場見。羅浩和孟良人招呼了一聲，強迫癥一樣重申有事兒馬上給自己打電話，又rua了rua二黑的頭，直奔地下停車場。車旁，一個瘦高的人影在來回踱步。羅浩微微皺眉，認真看過去。那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眼神里透著清澈的愚蠢。沒被社會弄臟的干凈眼神，象是他的學生證一樣。這是醫(yī)科大的學生要掛科？考試還沒開始呢。難道說是要來找自己提前走走門路？羅浩一邊猜想，一邊走過去。直到近處，那個男生才看見羅浩?！袄蠋煟　蹦腥肆⒄?，鞠躬，拘謹?shù)囊槐疲路鹄鲜笠姷搅素堃粯??！澳阏椅矣惺拢俊绷_浩微笑，溫和問道。“呃沒事，我就是打個招呼，這就走。”男生已經(jīng)陷入混亂狀態(tài)，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又鞠了一躬，轉身就要逃走?！皠e走。”羅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從醫(yī)科大順路都順到附院的停車場了？有什么話就說，要不然你不是白來一趟了么。”“”男生一臉慌亂和迷茫，羅浩甚至看見他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拔揖瓦@么嚇人么。”羅浩笑嗬嗬的說道，“放輕松，抽煙么?！薄安怀椤！薄暗降资浅檫€是不抽?！薄袄蠋?，我抽煙?！蹦猩Y結巴巴的說道。“來根煙?！绷_浩這次也沒拿出自己的手機a賽博抽煙，而是接過男同學的紫云叼在嘴里，等男同學給自己點燃。一口煙下去，男同學似乎好了一點?！罢椅矣惺裁词聝?？”羅浩笑瞇瞇的問道。不知道是羅浩的態(tài)度還是尼古丁的作用，男同學冷靜了少許?！袄蠋煟医衲晗肟佳?，可學著學著覺得沒有意義。”男同學說出心里話，“我聽過您給講的課，看著簡單，可我連針扎氣球這個起手式都做不到。您說，我是不是太笨了?！薄澳蔷吐?，針扎氣球這件事難度并不大，多練就好了。”“老師，我有點迷茫。前幾天，旅大醫(yī)科大學死了個研究生，要畢業(yè)了，卻自殺了。他考研的時候將近考了390分，算是學霸了?！痹瓉硎沁@事兒，羅浩心里嘆了口氣。有些老師帶學生主打一個不當人，把學生當牛馬來對待，完全不顧學生的感受。研究生還好一點，博士生的話導師說不給畢業(yè)真就不給畢業(yè)，就想著有免費的勞動力再干一兩年。至于學生的未來，那些老陰比們是一點都不考慮?！袄蠋?，要換做是您，您怎么辦？”男同學問了一個含糊其辭的問題?！拔?？老板們都搶著要我，我不用擔心畢業(yè)的問題?！绷_浩平淡回答道?！啊蹦型瑢W哪里見過這種凡爾賽的說辭，一下子愣住。“哈哈哈哈。”羅浩哈哈大笑，“凡是人，都有軟肋，去捅你導師的軟肋啊。不至于留下一封遺書，說什么做鬼都饒不了他。有這心氣，直接抱著導師跳樓多好?！薄鞍?？！”男同學沒想到羅浩竟然給了這么剛烈的答案?！伴_玩笑的，咱從頭來?！绷_浩收斂起戲謔的表情，男同學覺得羅浩羅老師的確是在開玩笑，終于認真開始聽。羅浩見他的表情，心里嘆了口氣，孩子們真是單純。剛才那句話才是硬結的好辦法，跟惡人談道理？那步入社會后有的是溝溝坎坎。不過羅浩也沒往陰暗處帶這位男同學，而是講到，“為什么要讀書，希望有一天你用你自己的獨立的判斷能力去解決問題。去看人生和社會，你說對不對?！薄皩??！绷_浩微笑，象牙塔里的孩子們是真好騙?！白畛蹩佳锌赡苁且o自己一個說法，畢竟現(xiàn)在三線城市的三甲醫(yī)院都要求研究生學歷，或者規(guī)培等等同等學力。其實呢，考研連你人生開始都算不上，最好的結果是通過讀書，讓你比原來的判斷能力提升一個檔次?！绷_浩的話把男同學給繞蒙了?！斑@么說吧。”羅浩不準備繼續(xù)繃著，笑了笑，換個簡單的說法，“你是覺得卷起來到最后也未必有好結果對不對？”“是?。　币痪湓捳f到男同學的心坎里?！皠偢愔魅瘟奶?，說到一句話，和你現(xiàn)在的心境差不多，送給你。”男同學豎起耳朵仔細聽?！皬那翱偫硎菫榱酥腥A崛起而讀書，現(xiàn)在是為了中華崛起不落下你而讀書?！鼻宄憾薮赖哪抗夥路鸫魷??！皣抑荒芙o你提供一個下限，你想的是好生活，更好的生活，不使勁卷怎么能行呢。我見過農(nóng)村的貧困戶，就是扶貧干部送去什么都直接烤了吃的那種，我想你也不愿意以后有人去給你扶貧吧?！薄斑?，嗯?！蹦型瑢W點了點頭。“所以，請努力。當然，努力只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兒，因為這件事是你自己能把握的?！薄澳俏也荒馨盐盏氖鞘裁?？”男同學怔怔的問道?！笆切疫\?！绷_浩很認真的說道，順便挺了挺胸，感受到胸腔銅鏡散發(fā)出來的溫暖，“等你經(jīng)歷的事情夠多了，就知道幸運才是內(nèi)核競爭力。是那個1，而你的努力，是在1后面加更多的0”羅浩見男同學想笑，知道他心里在開車，抬手敲了他腦殼一下?！跋瓜?，我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嗯嗯嗯，老師您講?！绷_浩見他沒太聽懂，畢竟幸運這種事兒年紀越大越相信，他這個年紀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體格檢查里有一項是肱二頭肌反射仿真考試，你知道吧。”“知道?！彪哦^肌反射是指叩打肱二頭肌腱，產(chǎn)生屈肘的反射。傳入神經(jīng)為肌皮神經(jīng)內(nèi)的感覺纖維，反射中樞為頸5-6脊髓灰質，傳出神經(jīng)為肌皮神經(jīng)的軀體運動纖維，效應器為肱二頭肌。檢查方式是——病人坐位，檢查者用左手托住病人的肘部，左前臂托住其前臂，然后以左手拇指按于病人的肱二頭肌肌腱上，用叩診錘叩擊此拇指。正常時，骼膊會彈一下。檢查時，若上述反應亢進、減弱或消失，均為肱二頭肌反射異常。這是最基礎的檢查。“來，咱倆試一下。”羅浩抬手。男同學有點懵，他真不知道羅浩要做什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