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楊同新的氣質,這很明顯就是領導。
他們一個個也都局促不安。
還以為他們之中有誰犯了什么事,這是來抓他的。
氣氛也被搞得很緊張。
而且越是沒人說話,越緊張的令人難受。
楊同新大致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保姆說的后門。
楊同新問道:“麻將館進出就只有這一個門嗎,有沒有后門?”
老板明顯一愣,不明白楊同新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很快就捕捉到了楊同新話里的重點。
后門!
是不是這位領導在暗示他要送禮。
可是有這么多人在,這位領導也敢收禮嗎?
不過想到臨川縣現(xiàn)在的風氣,老板也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老板忍痛伸出了兩根手指,意思是他可以拿二百塊出來打點。
這已經不少了。
他這一天才掙二十多塊錢,二百塊可是麻將館十天的收入。
老板一臉堆笑道:“領導,我這里進出當然只有一個門。”
“不過領導想要什么門,我?guī)皖I導建一個就是了?!?/p>
說話的時候,他還故意抖了一下兩根手指。
看到他這個舉動,楊同新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過稍加思索,便也清楚了。
楊同新微微皺眉,把老板的兩個手指按了下去,一臉嚴肅道:“認真回答我的問題?!?/p>
“進出麻將館,是不是就只有這一個門?”
老板愣住了,就以為對方可能嫌兩百塊少,他就要再伸出一根手指,卻見楊同新也不耐煩的搖了搖頭。
楊同新道:“你們都四處找找?!?/p>
結果,董春風和白雪還有呂文瑞,以及那兩位警員,便走進來四處搜尋。
還不斷用拳頭砸著墻壁。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打麻將的那些人全都一臉莫名其妙。
不知道這是要干什么?
老板也終于明白過來。
原來這位領導說的“后門”,就真的只是后門。
老板趕忙解釋:“這位領導,我家進出的門只有這一個。”
楊同新皺眉問道:“你們家沒開過后門嗎?”
老板搖頭,滿臉認真道:“沒有?!?/p>
“而且我也不敢開后門?!?/p>
“我們這里是老住宅樓,墻壁都不是鋼筋混凝土的,開后門會很危險?!?/p>
“所以我不敢這么做?!?/p>
楊同新看了老板一眼,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說謊話。
這時,董春風走了回來,向楊同新?lián)u了搖頭。
意思是根本沒有后門。
“打擾了!”
楊同新向老板說了一句,便帶著人走了出去。
老板心驚膽戰(zhàn)的把楊同新幾人送走,這才松了口氣。
他根本也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來找后門?
搞得他莫名其妙。
來到住宅樓外面,楊同新抬頭向頂樓看過去,微微皺緊了眉。
“那保姆有問題。”
“給姚貝貝打電話,讓她把保姆帶下來。”
之前楊同新帶人下來的時候,為了防止保姆會給韓勝明打電話報信,所以就把姚貝貝留了下來。
此時,姚貝貝正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坐在對面的保姆。
自從楊科長帶人離開后,這保姆雖然看起來一臉輕松,甚至還有種事不關己的感覺。
但很明顯,隨著時間推移,保姆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
看得出來,她眼神中已經有了一絲焦急。
姚貝貝把她的變化全看在眼里,冷冷道:“你不僅只是個住家保姆吧!”
保姆愣了一下,眼神中劃過一絲慌亂。
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了過去。
保姆笑著道:“我不是保姆,還能是什么?”
“我跟你說,韓書記夫妻這些年對我都不錯?!?/p>
“我也喜歡在他們家當保姆?!?/p>
“不僅人好說話,而且事情特別少?!?/p>
保姆盡量把自己的話表述的很自然,她也不想讓對面的女孩看出些什么?
姚貝貝冷笑:“所以,你甘愿承擔責任,也要為韓勝明夫婦打掩護是吧!”
保姆剛要解釋,說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打掩護。
可是姚貝貝接下來的一番話,確令她心里沒了底。
姚貝貝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省紀委第三科室。”
“如今我們到家里來請韓勝明回去問話,就表明韓勝明本身有很大的問題。”
“而且連警察都來了,你難道沒看到嗎?”
“還有,你別以為韓勝明是縣委書記,他就什么事也沒有,哪怕是你幫著他打掩護,他也能保護你周全?!?/p>
“可你要是這么想,就大錯特錯了?!?/p>
“我們省紀委第三科室,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不管他職位有多高,只要犯了錯,我們就會查他?!?/p>
“所以,你最好能好好想想,還要不要幫韓勝明隱瞞?”
聞言。
保姆心里突然沒了底。
他作為韓書記家里的保姆,這在保姆圈里,是一件很有面子,也是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也有不少保姆勸她小心一些。
他們都說韓勝明做過不少壞事。
怕有一天把她給牽連出去。
甚至,保姆都親耳聽到過韓勝明做過的一些壞事。
如今,她內心猶豫。
她更怕因為這件事?lián)县熑巍?/p>
她就是一個保姆,如果真的需要她承擔責任,她根本就沒辦法掙扎。
保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
可話到嘴邊,她又把嘴給閉上了。
她還是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姚貝貝的手機響了。
“好,我這就帶她下去。”
掛了電話,姚貝貝站起來道:“走吧!跟我下樓?!?/p>
“希望你見到楊科長后,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p>
“這也是你最后的機會?!?/p>
“包庇罪犯,真要是處罰起來,罪責還是很重的。”
保姆聽到姚貝貝的話,一直都在猶豫。
以至于下樓的時候,她都走的很慢。
來到住宅樓外面,姚貝貝就把保姆帶上了公務車。
楊同新坐在最前排的位置,自從保姆上來后,他就在一直盯著保姆看。
保姆被楊同新盯得渾身發(fā)毛。
楊同新的那種眼神,令她心中很緊張。
楊同新冷聲道:“韓勝明在哪?”
保姆猶豫了一陣,慢慢抬起頭看向楊同新,她正要說不知道。
就看到了站在楊同新身邊的姚貝貝。
腦海里忽然想起了姚貝貝那句“這是你最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