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同新深吸口氣,轉(zhuǎn)頭看向一臉緊張的周康:“我打開了?”
周康用力點(diǎn)頭,緊張道:“打開吧!”
如今已經(jīng)到了揭曉答案的時刻。
楊同新和周康都非常緊張。
鐵盒里到底是不是王長安留下的證據(jù)?
馬上就能揭曉了。
臨到這個時候,楊同新竟然害怕不敢打開了!
他害怕這里并不是證據(jù)!
如果不是,他又要到哪去尋找證據(jù)?
“打開吧!”
“不管里面是不是?打開來看看吧!”
周康安慰道。
這一路走來,楊同新是付出最多的那個人。
一旦鐵盒里不是證據(jù),楊同新也是受打擊最大的那個人。
楊同新點(diǎn)了下頭。
不管里面到底是什么?
總歸是要打開的!
咔噠!
楊同新用力打開了鐵盒蓋子,突然這時車外面閃爍出了紅藍(lán)兩色光芒。
頻率還很快。
楊同新皺眉問道:“你把警燈打開了!”
周康同樣也是一臉錯愕:“我開的不是警車!”
兩人不約而同向后面看去,就見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快速駛來,已經(jīng)停在了他們車后面。
周康心頭一緊,突然想起之前那些村民說過,他們已經(jīng)給派出所打了電話,警察很快就到!
“快把東西藏起來,是臨水鎮(zhèn)派出所!”
根本也不用周康提醒。
楊同新看到警車停下后,就已經(jīng)把鐵盒重新蓋好,藏到了座位下面。
“到了派出所,什么都不要說?!睏钔驴焖偬嵝训?。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點(diǎn)了下頭。
后面的警車很快走下來三位警察,其中有兩個警察手都按在警棍上,另一個則是把手放在了槍托上。
“李所長,挖墳的人好像就在車?yán)铩!币晃荒贻p警員開口道。
手按著槍托的中年警察點(diǎn)了下頭,皺眉道:“挖了墳竟然還沒跑,有點(diǎn)意思?!?/p>
“看看他們是誰?”
“大晚上打擾我睡覺,看我怎么收拾他們?!?/p>
李所長就要上去查看情況,看到前面車門主動打開,他立刻停下,握緊槍托道:“你們兩個慢慢下車,不要攜帶武器?!?/p>
“否則我立刻開槍!”
另外兩位警員抽出警棍戒備,目光死死盯著走下車的兩人。
“李所長,是我,刑警隊(duì)的周康?!?/p>
周康舉起雙手從車上走下來說道。
周康!
李所長拿著手電筒向?qū)Ψ侥樕险者^去,看到真的是周康后,他一臉不滿道:“搞什么?”
“你大晚上跑這來干嗎?”
“之前老百姓報警有人挖墳,不會是你吧!”
說著,李所長就把手從槍托上拿了下來,還對旁邊的警察揮了揮手,讓他們不用緊張。
他解釋道:“是刑警隊(duì)的周康,也是巡視組第五組組員?!?/p>
“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p>
聽到是自己人,兩名警察也放下了戒心。
“旁邊那人是誰?”李所長走過去問道。
他沒好意思拿手電照對方的臉,估計(jì)也是自己人。
“楊同新主任?!敝芸祷卮鸬?。
李所長明顯一愣,趕忙從車后面繞過去跟楊同新握手。
“原來是楊主任,失敬失敬!”
他也早聽到了楊同新被停職的消息,不過就那種舉報,誰都知道是假的。
等到調(diào)查清楚,楊同新肯定會官復(fù)原職。
也說不定能更受蕭書記重視!
這個時候也是他給楊同新留下好印象的最佳時機(jī)。
不然平時楊同新公務(wù)繁忙,他連見一面都難。
“李所長,久仰大名。”
“當(dāng)年你勇斗匪徒,身中兩刀,可是把我佩服的不行?!?/p>
楊同新一臉笑著說道,渾然不覺得尷尬。
聞言。
李所長臉上笑開了花。
既然楊主任知道他的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把他的事跡告訴給蕭書記。
那么他說不定就會被重視。
李所長一臉謙虛,又十分嚴(yán)肅道:“這都是我身為一名警察應(yīng)該做的!”
楊同新笑著跟李所長閑聊了幾句。
李所長又一臉不好意思的說回了正題:“楊主任,周警官,我們接到了村民報警,你們也知道……”
李所長有一絲為難,但既然有報警,就必須處理,這也是規(guī)定。
此時他也已經(jīng)弄明白了,挖墳的人就是周警官和楊主任。
倒是不太好處理。
楊同新笑著打斷他:“沒關(guān)系,我和周康隨你回派出所,正常接受調(diào)查?!?/p>
“你正常處理就好?!?/p>
“不要為難!”
聞言。
李所長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楊同新和周康跟他耍小性子。
就是不配合他們工作,他們也沒招!
要是讓局里知道了,免不了要把他一頓臭罵。
何況有村民報警,如果不能處理妥當(dāng),不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們明天一大早再去信訪局上訪。
浩浩蕩蕩去了好幾車?yán)习傩?,堵在信訪局門口。
那場面!
想想都讓他感覺麻煩。
既然楊同新和周康主動配合,那他還不趕快借坡下驢。
把他們接回了派出所。
來到所里,李所長親自為兩人泡了茶。
這兩位可都是巡視組第五組成員。
他不敢得罪。
甚至擔(dān)心有警員對他們審訊的時候態(tài)度不好。
他還親自參與審訊在一旁監(jiān)督。
對于挖開徐源鑫墳的事,楊同新和周康都承認(rèn)。
但問到為什么這么做的時候,兩人都閉口不談。
既然他們倆不說,李所長也并不強(qiáng)求。
按照規(guī)定,他需要聯(lián)系徐源鑫的家屬。
看他們是否對楊同新和周康有別的要求。
是要求他們公開道歉,還是要有一些經(jīng)濟(jì)上的賠償,還要看徐源鑫家屬的意見。
這也是楊同新提醒他這么做的,就是暗示他這件事可以私了。
得知徐源鑫家屬已經(jīng)沒了,而且唯一的舅舅也在前幾天被殺。
李所長就只好找到了村長進(jìn)行協(xié)商。
結(jié)果村長獅子大開口,想讓楊同新和周康每人賠償兩千塊了事。
當(dāng)李所長把楊同新和周康的身份告訴給村長后,村長嚇的趕忙說不需要賠償。
這件事就當(dāng)成是誤會。
他可沒有膽子勒索一名警察和一名縣委書記秘書。
真要這么做了,恐怕他這個村長也當(dāng)不久了。
雙方簽了諒解書之后,此事就算是了了。
楊同新和周康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天色早已經(jīng)大亮。
按照平時這個時間,楊同新要是沒被停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