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解除合作?冷媒是國產(chǎn)的,他們也……
“我們正在聊這事呢!”
袁寶在我們旁邊坐下:“那我們怎么辦?”
我一時也沒了主意,自主研發(fā)周期太長。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讓他們別對我們封鎖。
讓我們能緩口氣,然后偷偷研發(fā)。
“這件事先等等再說。賽琳娜!你有什么打算?”
賽琳娜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想跟你干?!?/p>
“你就不怕跟我們一起沉了?”
“不怕!反正給你端茶倒水都行?!?/p>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交往,我覺得賽琳娜是可以相信的。
但是,有些東西還是不能讓她知道,比如研發(fā)中心。
“我給你干活可以不要工資,我就是要家里看看,跟你對著干沒有好下場。
你們就算倒了,我也不后悔。”
“工資我不會少你的,但也不會那么多。就年薪一百萬,你先給我當(dāng)助理?!?/p>
其實最好是讓賽琳娜去芯片廠。許依婷離開后,那邊已經(jīng)沒我的人了。
不過我信得過南宮曦,賽琳娜還要留在我身邊,幫我打探外企的消息。
“行!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那我給你些資料,你盡快熟悉業(yè)務(wù)。”
“好!”
等賽琳娜走了以后,我才對袁寶說道:
“現(xiàn)在咱們研究一下重度依賴進(jìn)口的東西?!?/p>
首先就是液晶屏,電腦、電視、手機都需要。
其次是電子元件。
這些我只是有技術(shù),但沒有相關(guān)的生產(chǎn)線。
冷媒就需要投入資金研發(fā)了,因為現(xiàn)有的R12和R134a對大氣臭氧層影響較大,國際早有聲音要淘汰。
那就不如直接研發(fā)新的。
“咱們分兩步走。今晚約幾個原料商探探口風(fēng)。不管他們賣不賣我們,我們都得想辦法打破這局面。
你給我找能研發(fā)冷媒的人才,組建一個研發(fā)中心。
其次就是液晶、電子元件的生產(chǎn)線。我估計國外肯定會卡我們脖子,不賣給我們。
實在不行我就去國外一趟,找關(guān)系進(jìn)口。”
“?。磕氵€要出國?在國內(nèi)都擔(dān)心你的安全,你還出去?”
這是沒辦法的事。
商場也是戰(zhàn)場,想不受制于人,就得冒險。
我就是不忿,想搞我,那我就得跟他們干。
我不想讓那些外國人說我們什么都不是,一打就倒。
何況桃園是我們?nèi)值艿摹?/p>
“三弟!你要是出國,我也去,我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讓你出事?!?/p>
“行了吧你,我是說實在不行再出國,也許能找關(guān)系弄到生產(chǎn)設(shè)備呢?”
我知道這個機會很渺茫,但也得試試。
晚上我和袁寶約了那些供貨商在京都大酒店吃飯,還特意訂了個包廂。
可是約好的八點,我們一直等到九點也沒人來。
“三弟!看到?jīng)]有,這幫癟犢子是根本沒想跟咱們談?。 ?/p>
踏馬的,這事兒他們倒是齊心。
“三弟!我看還是算了,他們不給咱原料,咱們干脆把桃園賣了,手里有錢還怕過不好日子?”
“咋的?你還想你爺爺看不起你???”
這句可是磕到袁寶瘡疤上了。
以前袁老總為什么不待見他?還不是覺得袁寶整什么股票不靠譜?
自從他有了桃園集團,袁老總是肉眼可見的開始重視他。
上次的事,要不是袁老總,上面能成立專門的巡查組?
“行了二哥!我知道你是怕連累我和大哥,可公司掛著我的名字,我為公司也是應(yīng)該的?!?/p>
袁寶長長地嘆了口氣:“三弟!我是真不想麻煩你。上次為了研發(fā)新產(chǎn)品,你看你都成啥樣了?
這次還要出國,我這心里……我是真怕你有個閃失。
集團黃了,我就當(dāng)拿錢打水漂,可兄弟沒了,我這一輩子不會好過?!?/p>
袁寶說得我鼻子一陣發(fā)酸:“二哥!別這么說,我不會有事?!?/p>
這時,包廂的門一下被推開,祝孝書出現(xiàn)在門口。
“大哥?”我們異口同聲。
“你們兩個兔崽子,集團出事了也不跟我說一聲?!?/p>
我們都是一陣不好意思。
祝孝書操心他那個光伏廠已經(jīng)夠忙了,我們怎么還能拿這事煩他?
“給你們看點東西。”
一份合同,我和袁寶上去一瞅,全都感覺腦袋嗡一下。
祝孝書竟然用光伏技術(shù)換了兩套生產(chǎn)線。
分別是液晶屏和電子元件的。
“大哥!”我們同時抬起頭。
“不行!”我很果斷地說道:“這個是你的事業(yè),就換兩套這破玩意,不劃算。”
袁寶也說道:“大哥!你瘋啦?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你這是干嘛?”
祝孝書呵呵一笑,拿過酒給我和袁寶滿上:
“沒認(rèn)識你們之前,我是個什么?一個在研究所憋屈的窩囊廢。
是你們給我買廠房,買設(shè)備。沒有你們,我還研究個屁?。?/p>
桃園集團,啥意思???三結(jié)義,那是咱們兄弟情義的象征,我怎么都不能讓它倒了。”
“可是光伏技術(shù)換這個,你……”我想說祝孝書就一無所有了。
不再是國家計劃的合伙人,自然沒有保鏢,也不再享受國家各種待遇。
“唉!”袁寶一把掌拍在自己腿上:“我收什么狗屁集團???連累兄弟一個個往上沖。”
“老二!干什么你!”祝孝書吼了一聲,然后抓住我和袁寶的肩膀:
“上面派保鏢跟著有什么好的?我的成果沒了,可桃園還在,我們兄弟也在。
最重要的,三弟不用去國外冒險。
不就是個研究成果嗎?我再研究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話是這么說,可我還是自責(zé)。
當(dāng)初就該預(yù)見到會有今天,什么東西都靠別人,最后只能讓別人卡脖子。
連累祝孝書把自己研究成果都拿出去了。
“服務(wù)員!把我點的菜都上來,再給我們開三瓶茅臺。咱們兄弟好好喝一場。”
晚上我們喝了很多,我們談理想、談桃園集團有一天會成為國內(nèi)甚至是國際第一大集團。
又談了什么我也忘了,我又喝斷片了。
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
以前我們?nèi)齻€是意氣相投,現(xiàn)在,我們是肝膽相照。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自己的房間。
陽光從窗戶照進(jìn)來,有點刺眼。
我揉揉眼睛爬起來,昨晚喝那么多,早上頭不是很重呢?
看來我的酒量的確見漲。
我正要去洗漱,袁寶就闖了進(jìn)來:
“三弟!大嫂來了。”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大嫂來得夠早的?!?/p>
“臥槽!你醒酒沒???昨天大哥為了集團拿技術(shù)換生產(chǎn)線你忘啦?”
臥槽!我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事大哥不會沒跟大嫂商量吧?”
“怎么可能商量?時間多倉促啊?上午得到消息,晚上就把合同拿來了。”
“走走走!咱們快去看看?!?/p>
我衣服都沒換,就穿的睡衣跟袁寶往下跑。
一到樓下就看到大嫂坐在那兒哭。
祝孝書還笑呵呵地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