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你算到什么了?念汐她不會又遇到妖邪了吧?”李蘭瑤見她皺眉,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梅夕芝也朝姬臻臻看來。她方才聽了姜三娘的話,第一反應(yīng)是那位翰林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她曾在醫(yī)書上見過一個案例,一人白日和晚上表現(xiàn)出的性格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仿佛一個人的軀殼中住著兩個魂,白天是一人,到了晚上,則變成另一人,他們一起擁有著這副身體的使用權(quán)。
她還在想,高三娘的這未婚夫是不是這種情況,結(jié)果李蘭瑤卻提到了妖邪。
姬臻臻搖搖頭,“卦象不明,不好說。但如今的燕京城內(nèi)術(shù)士云集,若真有妖邪敢青天白日地出來閑逛,這些術(shù)士豈能察覺不到?放心吧,我早替念汐算過了,她這門親事是良緣,好著呢。”
李蘭瑤點點頭,猶有些不放心,“雖說是這個理,但……”
梅夕芝同姬臻臻對視一眼,也跟著道:“許是高三娘的這未婚夫得了一種奇癥,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類似情況……”
李蘭瑤和姜綰妤聽完,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妖邪的話,她們便沒有那么緊張了。
姬臻臻小手一揮,“好戲馬上要登臺了,這春風(fēng)戲樓的雅間可不好約,我們先聽?wèi)?。來來來,瓜果吃起來。?/p>
雅間窗子很大,全部推開,便能將戲臺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沒多久,二胡和古琴等樂器響起,好戲開場……
幾個小娘子在雅間里頭舒舒服服地聽了一場戲。
李蘭瑤和姜綰妤都是家風(fēng)極正的人家,出入戲樓這種地方會被視為玩物喪志,別說姬臻臻了,這也是她們第一次來此處聽?wèi)颉?/p>
然而,等幾人剛放松完,姬臻臻卻忽地道:“走,去高府探望探望念汐小姐妹?!?/p>
李蘭瑤和姜綰妤齊齊呆住。
“臻臻,不是說沒什么問題,她那未婚夫可能只是得了一種怪癥?”
姬臻臻齜著小白牙笑,“不這么說,你們聽得進去這場好戲嗎?春風(fēng)戲樓一票難求啊姐妹們,別浪費了我家丫頭辛苦排隊排來的這一次機會?!?/p>
“所以念汐她真遇到妖邪了?”李蘭瑤哭笑不得地道。
“不確定,所以我要親眼去瞧瞧?!奔д檎樾呛堑氐馈?/p>
李蘭瑤見她還笑得出來,便知道這事兒即便涉及到妖邪,也威脅不到高念汐的性命,心里便沒有太擔(dān)憂。
姜綰妤想了想,道:“我便不去了,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們盡管來找我。”
此事涉及到高三娘的私事,她還是回避一二。
姬臻臻沒有挽留。綰妤姐姐就是這種極會考慮別人的性格,她的體面和教養(yǎng)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帶不歪啊帶不歪。
不像李蘭瑤,身上本就有那么一點兒與面貌不相符的叛逆,而梅夕芝同住府上,相處久了也會受到姬臻臻的影響。
做朋友嘛,維持彼此最舒服的狀態(tài)最好,也不是非讓一個文靜守禮的人變得熱情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