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挺聰明,還知道讓他們分開躲藏!”
王虎眼露贊許道。
“窮人孩子早開智,現(xiàn)在他又沒了父母依靠,只能靠自己生存!”
白余霜目光閃爍道。
“白都頭說的有道理!”
王虎非常認(rèn)可的點頭道。
“大人,我們可……可以走了!”
將一群孩子安頓好之后,李長安走到王虎面前眼神拘謹(jǐn)?shù)馈?/p>
“不用怕,你只需要帶著我倆穿過玉米地即可,不用跟我一起進(jìn)村子!”
王虎輕輕拍了拍李長安肩膀道。
“嗯,我不怕!”
李長安挺起瘦弱的胸膛道。
“白都頭,走吧!”
王虎對著白余霜做出請的姿勢道。
“帶路!”
白余霜聲音冷淡,讓李長安在前頭帶路,他和王虎一左一右的跟在后面。
“嚓嚓嚓——”
借著皎潔月光,三人穿行在茂密的玉米地中,身體穿過一根根秸稈,發(fā)出摩擦的聲響。
“還有不到一百米,就能到河邊了!”
李長安走到一處玉米秸稈被壓倒大片的空地,手指著正前方黑漆漆的村子道。
“小河有多寬,你說的小橋在什么位置?”
王虎借著月光仔細(xì)觀察前方的情況,但距離太遠(yuǎn),根本看不清。
“小橋在那邊,只要你們小心點,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而且他們非常喜歡喝酒,一到晚上就喝的爛醉如泥!”
李長安手指著左前方道。
“好,你在這里等我們回來,若是我們兩個時辰之內(nèi)沒有回來,你就先返回樹林!”
王虎對李長安囑咐道。
“是,大人!”
李長安點頭道。
“白都頭,我們走!”
一百米的距離,王虎和白余霜眨眼的功夫就來到河邊。
“果真有胡兵在橋頭把守!”
王虎身體蹲在河邊草叢,目光望向橋頭的篝火,隱約看到七八個身影圍坐在篝火旁。
“我們現(xiàn)在如何?”
白余霜美目閃爍道。
“再等等,等他們瞌睡了我們在過河!”
王虎目測橋頭的距離,大約只有三十米左右,若是貿(mào)然過河,很有可能被胡騎哨兵發(fā)現(xiàn)。
“嗯。”
白余霜點點頭,單膝跪地,默默等待著。
……
夜半子時,一片烏云遮住了月光,使得夜色越加朦朧。
“白都頭,可以過河了!”
王虎用胳膊輕輕碰了下白余霜的身體,小聲說道。
“嗯?!?/p>
白余霜手握兩米銀槍,輕輕摸到河邊,先是用銀槍試了試河水深度,方才慢慢將身體浸泡在河水中。
河面并不算窄,足有五六米寬,河水最深處達(dá)到了將近兩米深。
好在,兩人都會游泳,有驚無險的渡過了河面。
“咕?!?/p>
來到河對岸,望著衣衫濕透,身體婀娜曲線盡顯的白余霜,王虎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浸濕的衣裙,緊貼著白余霜曲線優(yōu)美的嬌軀,挺翹的臀部曲線和胸前的偉岸弧度,也在此時盡顯無疑。
若是沒有臉上的胎記,單憑這傲人的身材,白余霜也絕對會受到許多男人的追捧。
而據(jù)他觀察,白余霜的右邊側(cè)臉極美,再加上一雙深邃高冷的雙眸,哪怕左臉被胎記遮擋,也比絕大多數(shù)女人更有吸引力!
“你在看什么!”
或許是察覺到王虎火辣辣的目光,白余霜雙手環(huán)繞胸前,輕聲呵斥,急忙將曼妙身姿隱藏在河岸草叢中。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p>
王虎蹲下身體小聲道,
“現(xiàn)在我們衣服都濕透了,還怎么行動!”
白余霜極為惱怒,感覺自己就不該跟王虎一起過河。
“要不你先在這里待著,我自己去村子里看看?”
王虎有些不好意思道。
“滾!”
白余霜輕聲嬌斥,根本不想搭理王虎。
“好好,你自己小心點,我半個時辰內(nèi)會回來!”
王虎不敢去招惹白余霜這頭冰冷的母老虎,小心翼翼的爬到河岸上,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這個可惡的渾蛋!”
看著自己單薄的衣服完全被河水浸透,還有臀部、大腿內(nèi)側(cè)傳來的粘濕感,白余霜忍不住低罵一聲。
“這個院子為何有火光?”
進(jìn)入村內(nèi)的王虎,沿著一排排院門朝著村頭行進(jìn),忽然腳步一頓,發(fā)現(xiàn)前面的一處泥墻內(nèi)竟有火光亮起。
“難道有情況?”
王虎知道胡人住不慣乾人的屋子,所以才會選擇在村頭安營扎寨。
“你們這些乾人聽好了,誰要是在敢逃跑,我直接打斷他的手腳!”
王虎剛靠近低矮的泥墻,就聽到院子中傳來胡人的咆哮聲和鞭子抽打聲。
“大人,這些鐵匠和工匠,都是萬夫長點名要的,教訓(xùn)一下就算了,別真的打死了!”
兩名胡人站在院落中,一名胡騎百夫長手拿著馬鞭狠狠抽打著一名躺在地上的男子,直到男子徹底昏死過去,才停止了抽打!
“這里竟然關(guān)押著如此多人!”
王虎身體放低,目光偷偷觀察著院子內(nèi)的情況,發(fā)現(xiàn)小小院子里竟然關(guān)押著近百號人。
而從兩名胡人的交談中,他也知道了這些男子的身份,應(yīng)該都是附近村子中的鐵匠、工匠、瓦匠等手藝人!
羌胡部落向來缺少兵器,所以每當(dāng)羌胡部落進(jìn)入乾朝大肆劫掠時,女人、金銀、糧食和鐵匠,乃是羌胡部落必?fù)尩乃臉颖匦杵罚?/p>
尤其是鐵匠和女人,一個可以為他們打造兵器,一個可以為他們生兒育女!
“走,回營!”
胡騎百夫長用腳踢了下地上的男子,發(fā)現(xiàn)男子沒有反應(yīng),方才離開了院子。
“給我看好這座院子,再發(fā)生有人逃跑的情況,我割了你們的腦袋!”
兩名胡人走出院子,對著院門口看守的四名胡兵大吼道。
“遵命,百夫長!”
四名胡兵被罵的抬不起頭,只能大聲應(yīng)道。
“看來要盡快行動了!”
王虎記在院子的位置,身影繼續(xù)朝著村頭的胡人軍營悄悄走去。
直到深夜丑時,王虎將胡營的情況探查的七七八八,才原路返回。
“誰!”
聽到河岸上傳來腳步聲,嚴(yán)陣以待的白余霜低聲嬌喝道。
“我?!?/p>
王虎腿腳麻利的來到白余霜身邊,小聲說道。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白余霜忍不住抱怨道。
“發(fā)現(xiàn)了點特別情況,我們先過河再說!”
王虎低聲道。
“又過河?”
白余霜剛把衣服上的河水?dāng)Q干不久,又要過河,那她剛才的力氣不是白費(f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