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兄弟,別沖動!沒聽說這靈璧城的規(guī)矩嗎?三宗把持著所有機緣,外來宗門哪有好果子吃?”
“你是新來的吧?那三大宗門可是三品勢力。厚土宗坐鎮(zhèn)此地的褚長老,據(jù)說已是合體初期修為,上次有個四品宗門的化神修士來招徒,直接被他打斷了腿!”
“太始宗?沒聽過,怕不是哪個邊荒小宗不知天高地厚,想來送死?”
不少路人指指點點,卻無人上前詢問。
“師兄,這里的人看我們的眼神不太對?!?/p>
一個金丹弟子低聲說道,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師兄,三宗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要不要先布下防御陣法?”
負責問心陣的內(nèi)門弟子林越也低聲問道,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陣旗。
周圍人的議論聲不小,他們自然全都聽在耳中。
華云天緩緩睜眼,目光掃過廣場對面那座最高的茶樓,淡淡道:“不必。布好問心陣,按招徒標準公示即可?!?/p>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沉穩(wěn),十名弟子頓時定下心神,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然而就在問心陣即將完成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廣場入口傳來。
只見一隊身著土黃色道袍的修士簇擁著一個中年道人走來。
那道人面容方正,頷下留著短須,周身土系靈力濃郁得幾乎凝為實質(zhì),每一步落下,地面都要微微震顫。
“是厚土宗的褚望川褚長老!”
“這下有好戲看了!”
“哪里來的野路子,敢在靈璧城撒野?”
褚望川聲如洪鐘,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靈璧城的規(guī)矩,新來的宗門必須先到縣衙備案,經(jīng)我等審核通過方可招徒。你們太始宗,可有備案文書?”
圍觀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我就說嘛,這太始宗面生得很,果然是不懂規(guī)矩的新宗門?!?/p>
“聽說上次有個三品宗門想來開分舵,都被三宗聯(lián)手逼走了,這太始宗怕是……”
“沒點背景還敢來靈璧城,這不是茅廁里點燈——找死嗎?”
“快看那小子的臉色,怕是嚇傻了吧?合體修士的威壓,可不是化神能扛的!”
華云天身后的弟子們也繃緊了神經(jīng),林越更是悄悄將手按在腰帶上。
嗯,跟隨華云天來招人的弟子,人手一根儲物腰帶。
比那什么儲物袋好得不要太多。
這就是太始宗弟子的待遇。
華云天緩緩睜眼,目光平靜地掃過褚望川:“太始宗行事,何需向他人報備?”
“好大的口氣!看來不給你們點教訓,是不懂什么叫規(guī)矩了。”
褚望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抬手,一道土黃色靈力化作巨掌,帶著開山裂石的威勢,直取華云天門面。
“本座倒要看看,你這化神修士,有什么實力敢在靈璧城放肆!”
這一掌“厚土鎮(zhèn)天”是厚土宗的絕學,褚望川曾用這招生生擊碎過同階修士的本命法寶。
圍觀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不忍地閉上眼,仿佛已經(jīng)看到血濺當場的慘狀。
然而華云天依然靜立原地,仿佛已經(jīng)被嚇傻了般。
林越等人目眥欲裂,想要沖上去幫忙,卻發(fā)現(xiàn)根本動彈不得。
就在巨掌距離華云天只有三尺時,他才并指如劍,輕輕一劃。
一道灰蒙蒙的劍氣無聲無息地掠過,那威勢驚人的巨掌竟從中一分為二,隨后化作精純的土系靈氣,消散在空氣中。
“這……這不可能!”
褚望川瞳孔驟縮,臉上的嘲諷瞬間僵住。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法術(shù)的聯(lián)系被徹底斬斷,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這種手段聞所未聞!
“你這是什么劍法?”
華云天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抬起手,握住了腰間的無情劍胚。
劍胚剛一出鞘,一股冰冷的劍意便沖天而起,廣場上的溫度驟降,連靈璧石折射的光暈都變得黯淡。
圍觀人群中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這劍意好強!比褚長老的威壓還恐怖!”
“化神修士怎么可能有這么強的劍意?難道他隱藏了修為?”
“剛才誰說太始宗是小宗的?站出來讓我看看!”
褚望川的臉色徹底變了。
這威勢,他娘的哪是什么化神?
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若是退縮,厚土宗的顏面就徹底丟盡了。
他一咬牙,祭出一面土黃色小旗,注入靈力:“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本座動用宗門底蘊,厚土宗弟子聽令,布厚土囚龍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廣場四周突然涌出三十名厚土宗弟子,個個都是元嬰修為。
他們迅速散開,各據(jù)方位,土黃色的靈力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大半個青云廣場籠罩。
這厚土囚龍陣是厚土宗的鎮(zhèn)宗大陣,據(jù)說能困住合體后期的修士,厲害非常。
廣場上的修士們再次后退,生怕被陣法波及。
“師兄!這陣法威力太強,我們一起出手!”
林越等人同時祭出靈器,就要沖上去。
華云天微微搖頭。
他向前踏出一步,僅僅一步,周身劍意驟然爆發(fā)!
無形劍氣如同暴雨般落下,狠狠斬在陣法的靈力網(wǎng)上。
只聽“咔嚓咔嚓”的脆響不斷,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靈力網(wǎng),竟開始寸寸斷裂。
“不可能!厚土囚龍陣防御無雙,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破?”
褚望川目眥欲裂,瘋狂地注入靈力,想要修復陣法。
可他的靈力剛一接觸到劍氣,就被瞬間斬斷,連帶著他自己也被劍氣反噬,噴出一口鮮血。
三十名厚土宗弟子更是凄慘,陣法被破的瞬間,他們齊齊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那面土黃色小旗更是直接炸裂。
威震一方的厚土囚龍陣,連華云天一道劍氣都未能接下,便不攻自破!
褚望川看著眼前的景象,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你,你到底是誰?”
他聲音顫抖,眼中滿是驚懼。
眼前之人明明只有化神修為,卻爆發(fā)出如此威勢,比他見過的煉虛老祖還要恐怖。
難道說,是哪個圣地出來天驕不成?
太始宗,太始宗……
褚望川神情一頓,突然覺得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