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楊麗珍和秦蓉也陸續(xù)從樓上下來,楊麗珍聽小兒子說這話就嗔了他一眼,“都快十二點了,你打一晚上還沒夠?”
“就十二點了?這么快!”霍硯庭一驚,連忙抬起手腕看時間,果然已經(jīng)十一點五十了,時間竟然過得這么快,他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唐欣催促道:“那就散場吧,我來算錢,趕緊的?!?/p>
他們玩得不小,總的算下來唐欣贏了五塊錢,霍芷妍輸了十三塊,霍硯庭輸了二十,沈清禾一個人贏了二十八塊錢。
霍芷妍咂舌,“清禾姐,你一晚上贏了我快一個月的工資。”她一個月工資也就三十。
霍硯庭之前雖然說是想賴賬,但也只是開玩笑而已,算好了錢他馬上就把錢拿出來了,唐欣拿了五塊,其余的都放在沈清禾面前,沈清禾本來還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拿這錢,畢竟她是嫂子,贏弟弟妹妹的錢好像有點不太好,但是看到唐欣這么爽快地拿了錢,她也就放心了,拿了錢收到口袋里。
“放煙花去嘍!”霍硯庭被家里寵著,還是小孩子心性,輸了錢的不高興一下子也就去了,現(xiàn)在心心念念著的就是放煙花。
沈清禾站起來,霍硯修就幫她挪開椅子,還遞了杯水給她,“潤潤嗓子,你剛才吃了太多瓜子?!?/p>
沈清禾從善如流地接過喝了一半,低聲開玩笑道:“好喝,一會兒這錢分你一半兒。”
“好?!被舫幮尢袅颂裘迹眿D兒要給他錢花,他接受良好。
守完歲也放完了煙花,沈清禾他們就各回各家了,霍大伯家雖然也是別墅,但沒霍硯修家的房子大,房間也沒那么多,要住下這么多人還真是有點夠嗆,剛好他們都是在一個大院兒里的,也就走幾步路的距離,回家睡還是更方便。
霍三叔沒有從軍,他是從政的,就不住在這邊的大院兒里,他們夫妻倆人懶得這大半夜地跑回去,明早又要一大早地跑過來,而且家里也沒孩子,回去也沒什么意思,就索性在霍大伯家住下了。
第二天霍大伯家就更熱鬧了,除了嫁到西北那邊的霍蕓沒回來,其余嫁在京市的女兒們都回來了,霍三叔家的女兒霍芙帶著丈夫和孩子一大早就回了娘家,還有霍硯修大姑和小姑,她們倆的兒子孫子一大堆,也全都過來了,是真熱鬧,吃飯的時候一張大桌子根本坐不下。
這七大姑八大姨聚集在一起,就免不了說到那些老生常談的話題,沒結(jié)婚的催婚,結(jié)了婚的催生,全國各地都是一樣。
霍小姑率先開口:“硯修啊,你跟清禾也結(jié)婚半年了,怎么還沒動靜?你都快三十了,也該要孩子了?!?/p>
霍硯修嘴角抽了抽,這些長輩為什么總要說他三十了?他反駁:“小姑,我今年五月份才滿二十七,離三十還早著呢。”
霍大姑說:“二十七那也不小了,我們家景軒二十七歲的時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們確實得抓緊了?!?/p>
說起這個,霍延年也覺得很有道理,他大哥就不說了,就連他三弟都有外孫了,他這個當(dāng)二哥的膝下竟然一個孫子孫女都沒有,他也太憋屈了!
沈清禾沒說話,只是看向霍硯修,霍硯修就握住她的手,說:“我們才剛結(jié)婚,不著急,等過兩年再說?!?/p>
霍大姑一聽頓時急了,“還過兩年,那你都要四十了!到時候送你孩子去上幼兒園,人家都要問你是孩子他爸還是他爺爺?!?/p>
霍硯修:“......”
沈清禾唇角忍不住彎了彎,這也太夸張了。
大家都被霍大姑這話逗笑了,霍芷妍悄聲在沈清禾耳邊說:“大姑和小姑就這樣,可夸張了,你別搭理她們。”
她又放大了點聲音替沈清禾說話:“大姑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女同志結(jié)了婚也不是非要立馬就生孩子的,我們也有自已的事業(yè)要忙,清禾姐現(xiàn)在正在寫稿子,還被瓊省的省報給錄用了好幾篇,給她寄了不少稿費和肉票呢!”
“哦?”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沈清禾,這些事情倒是沒聽說過,還以為硯修這個媳婦兒就是在家里待著呢。
唐欣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能被省報錄用的稿子,那質(zhì)量應(yīng)該很不錯?!?/p>
說句實話,她之前一直都不怎么瞧得上這個大堂嫂,她和霍硯清是門當(dāng)戶對,從小也是嬌寵著長大的,但這個大堂嫂只是鄉(xiāng)下出身,連大學(xué)都沒讀過,而且還沒有工作,讓硯修養(yǎng)著她,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一是因為她的教養(yǎng)不允許她說出一些失禮的話來,二則是因為二叔的官比她公公大,霍硯修的前途也比她男人好,她也不想得罪他們,所以只能和沈清禾好好相處,但說恭維她什么的那也不可能。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寫文章?唐欣家從祖上就是書香門第,傳承這么多年下來也養(yǎng)成了自已看人的一套法子,對會讀書寫字的人總是愿意高看一眼,因此她現(xiàn)在對這個大堂嫂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沈清禾微微一笑,大方地承認(rèn)了,“最近確實在寫稿子?!?/p>
霍大姑卻說:“寫稿子也不至于沒時間生孩子啊?!?/p>
沈清禾不想回答這種問題,就悄悄地拉了拉霍硯修的衣服,霍硯修心領(lǐng)神會,開口道:“是我沒時間,我這兩年出任務(wù)比較頻繁,清禾一個人在那邊懷了孩子也不方便,我打算等調(diào)回京市之后再考慮要孩子的事情?!?/p>
這下霍大姑和小姑都沒話說了,人家小兩口有自已的規(guī)劃,霍大伯則是驚喜地問:“硯修,你打算要往京市調(diào)了?那太好了?!?/p>
“嗯,還在努力?!?/p>
霍延年也沒話說,兒子從軍校畢業(yè)就去了海島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他不知道多少次讓他往回調(diào),他還能幫著操作操作,誰知他這個兒子就跟個犟驢一樣,在海島一待就是那么多年,現(xiàn)在娶了媳婦兒總算是知道要往回調(diào)了,他贊同還來不及呢。
只是心里多少有點嘀咕,老子說話他怎么都不聽,這娶了媳婦兒立馬就改了主意,真是娶了媳婦兒就忘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