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修醒了?
沈清禾和霍蕓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喜,兩人跟在劉護士后面一起去了霍硯修的房間,宋醫(yī)生也在房間里跟霍硯修說話,問他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疼不疼,霍硯修回答的聲音低沉嘶啞,還有些干澀,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喝過水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宋醫(yī)生說完這句話后就瞥了一眼門口。
霍硯修也跟著看過去,眼神瞬間有了變化,有不可置信還有驚喜,看得沈清禾心里一軟。
“硯修,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霍蕓走過去問。
“還好,姐你怎么也來了?”
“你是我弟弟,你受了傷,我來看看不行?”霍蕓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而且我還要送清禾過來呢,怎么樣?驚不驚喜?”
霍硯修牽動了一下嘴角,又把目光投向沈清禾,霍蕓看著情況也知道人家小兩口是有話要說,“行行行,我就不在這里礙眼了。”
她看著還杵在這兒的宋醫(yī)生和劉護士,說:“人家小情侶有悄悄話要說,咱們就先出去吧啊。”
“這......”劉護士有些遲疑地看向宋醫(yī)生。
宋醫(yī)生又看了那邊一眼,然后才點點頭,“要是硯修有什么情況,要及時跟我說。”
“好?!鄙蚯搴桃矐?yīng)了一聲。
三人出去之后就把門給輕輕帶上,房間里瞬間就只剩下了沈清禾和霍硯修兩個人,沈清禾走到他床邊,率先打破了安靜,“你還疼不疼?”
霍硯修身體不能動,但眼中含著笑,“不疼了?!?/p>
“撒謊。”沈清禾覺得眼眶一熱,“都傷成這樣了,怎么可能不疼?”
“還好,之前很疼,這幾天好很多了,多虧你寄過來的人參?!?/p>
“人參夠用嗎,不夠的話......”
“夠了,這雖然是好東西,但一次性也不能用多,不然我的身體也承受不住,一般每天就用一片而已,還有一大半呢?!被舫幮薜穆曇袈犉饋磉€是很干澀,他還輕聲地咳嗽了一聲。
沈清禾看得很心疼,這是徐晨風的家,他不在的時候,在外人看來這屋里就是沒人的,他們肯定是不能發(fā)出什么動靜,就算硯修想要咳嗽也不能大聲。
“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點兒。”
“嗯?!?/p>
沈清禾出去倒了杯水又偷偷往里面摻了不少靈泉水,然后送到霍硯修面前,因為他身體不能動,喝水不太方便,所以都是用吸管喂給他,霍硯修喝了幾小口后就不喝了,因為喝水喝多了就會想上廁所,但是現(xiàn)在他不能動就很麻煩,只能拉在尿袋里,之后還要劉護士來收拾,這對于驕傲的霍硯修來說實在是有點沒有尊嚴,他只能盡量減少喝水。
“這邊很危險,你不該來?!?/p>
這話沈清禾就不愛聽,“什么叫我不該來?只許你從海島來沈家灣看我,就不許我從沈家灣來海島看你嗎?而且有霍蕓姐陪我,不會有危險的?!?/p>
霍硯修嘴角牽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來都來了,他說再多也沒用了,但沈清禾關(guān)心他,他還是很歡喜的,“辛苦了?!?/p>
“不辛苦,我覺得你才比較辛苦?!鄙蚯搴套剿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她的力道很輕,從臉頰摸到下巴,霍硯修只覺得臉上酥酥癢癢的,但心里卻是滿滿漲漲的。
“你受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更具體的事關(guān)部隊機密,他不能隨便說出來。
沈清禾咬著唇,有些遲疑地問:“顧臨川......他最近怎么樣了?”
她這句話一落下,就看到霍硯修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她才后知后覺這話有點歧義,“我不是關(guān)心他,我是覺得顧臨川他會不會有嫌疑?”
“你為什么會這么問?”
“之前在沈家灣,林映雪跟我說你出事了,那時候我也才剛得到消息,她的消息竟然這么靈通,顧臨川竟然把這種事情跟她說,我覺得有點怪怪的,而且我總覺得她好像對生完孩子去農(nóng)場改造的事情有恃無恐。”
聽完沈清禾的這些話,霍硯修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你還記得當初因為你的事情顧臨川差點兒被革職嗎?”
“記得。”當時她還猜測他是不是傍上了什么大腿呢。
“幫他的那個人姓柳,跟我們家一直不對付?!?/p>
沈清禾敏銳地察覺到他沒說完的含義,“你是說......顧臨川現(xiàn)在跟這個姓柳的站一起了?而且你受傷這事兒也跟姓柳的有關(guān)系?”
“嗯,不過只是懷疑,沒有證據(jù)?!被舫幮迶Q著眉,“只是有一點我有點搞不清楚,他們這次似乎很了解我們,我們被打得措手不及,這有點不太符合常理?!?/p>
沈清禾微微垂下頭,顧臨川有上輩子的記憶,這當然不符合常理!她的拳頭緊緊地握住,該死的顧臨川,果然是他!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幾天徐同志讓我和霍蕓姐幫著一起演戲,說是要引蛇出洞?!?/p>
霍硯修眼中都是不贊同,“沒用的,柳家人沒那么蠢,我早就說過這些,只是晨風和領(lǐng)導非要這么干?!?/p>
“其實也不光是想引蛇出洞,更多的是想讓你先悄悄把身體養(yǎng)好吧,省的到時候他們又鬧出什么幺蛾子來,現(xiàn)在別人都以為你還在昏迷,柳家人就算不跳出來也不會對你不利?!?/p>
“嗯,我知道,不過你和我姐演戲這事兒你愿意演就演,不愿意演就算了,現(xiàn)在在部隊里,柳家人要是真有那通天手段能在這里把我怎么樣,那也就用不著用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了。”
“還是小心點兒吧,每天去演一場戲?qū)ξ覀儊碚f也不費什么事兒?!?/p>
“對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能吃什么?”沈清禾問,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就是先把霍硯修的身體養(yǎng)好,其他的事情都要靠邊站。
“只能吃流食?!?/p>
“那我給你煲湯好不好?我煲的湯可好喝了,我去問問宋醫(yī)生你有沒有什么忌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