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說這個。”沈秋苗嘆了口氣,又說,“打豬草吧,我打得差不多了,我?guī)湍阋黄稹!?/p>
沈清禾知道她誤會了,就說:“我不是來打豬草的,我準(zhǔn)備上山一趟。”
“上山撿柴???我也要撿柴,你等我一下,我把豬草送回去,咱倆一起有個伴?!?/p>
“行。”沈清禾正好還想跟沈秋苗多灌輸一點(diǎn)婚嫁要謹(jǐn)慎的想法。
沈秋苗腳程快,沒過一會兒就背著個空背簍過來了,“走吧清禾?!?/p>
兩人一邊撿柴一邊說話,明明也沒多長時(shí)間不見,沈秋苗卻覺得沈清禾的變化很大,她有些心疼,覺得可能是顧臨川和林映雪對她的傷害太深了。
沈清禾也覺得這樣溫馨的姐妹之間的嘮嗑仿若隔世,前世她基本上沒什么朋友,年少時(shí)候相熟的姐妹結(jié)婚之后都沒什么聯(lián)系了,后來去了部隊(duì)隨軍,住在那里的軍屬很大一部分家里條件都好,看不上她這個從鄉(xiāng)下來的。
還有一部分提前被林映雪籠絡(luò)了,對她印象不怎么好,再加上她自已那時(shí)候性格也比較內(nèi)向,完全就是自我封閉的狀態(tài)。
“清禾,這邊兒有菇子,你快來!”沈清禾的思緒被沈秋苗的叫喊聲拉回,她正蹲在一棵樹的腳下小心翼翼地扒著地上的腐葉。
走近之后,沈清禾就看到藏在那腐葉和枯枝底下肥碩油潤的菇子,“這是雞樅吧?嚯,還不少呢?!?/p>
“是呀,今天運(yùn)氣可真好。”沈秋苗臉上是藏不住的喜色,雞樅不論是炒菜還是燒湯都是非常好吃的,還能吃出雞肉的味道,這對于很少能吃到肉的人家來說已經(jīng)是很好的東西了。
沈秋苗家條件一般,家里人口又多,連飯有時(shí)候都很難吃飽,就更別說吃肉了。
“清禾,你也來摘,咱倆對半分,這一片有不少呢。”
沈清禾搖搖頭,雞樅她之前上山也找到了不少,都移栽到空間里去了,在靈泉水的澆灌下,那塊地上又冒出了不少鮮嫩的雞樅,她可不缺吃,還是給秋苗吧。
沈秋苗以為沈清禾是不好意思,就說:“那我摘完了分你一半。”
說完她就低著頭一邊扒拉枯枝爛葉,一邊動作輕柔地把雞樅拔出來放進(jìn)背簍里。
一旁的沈清禾從空間里渡出來一點(diǎn)靈泉水灑在地上,不一會兒就吸引來一只色彩鮮艷的野雞,她一把抓住那野雞的尾巴,然后故作驚喜地出聲,“呀,秋苗,你看,我抓到野雞了!”
沈秋苗剛把一把雞樅輕輕放到背簍里,一聽到沈清禾的聲音就看過去,看見那只野雞,她眼睛都瞪圓了,“還真是!清禾,你咋抓到的?這山腳下也能有野雞?”
她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這山腳下一天天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來,要真有野雞應(yīng)該早就被抓走了才是,咋可能會輪到她們?
“不知道,可能運(yùn)氣好吧,你今天不也運(yùn)氣好撿到那么多雞樅了?”沈清禾笑著提起野雞,掂了掂重量,“應(yīng)該有五六斤,咱們就在山上烤了吃吧,正好早上沒吃飽?!?/p>
“???”沈秋苗連連擺手,“別了別了,你還是帶回家吃吧,我不吃?!?/p>
“這野雞是咱們倆一起看見的,你當(dāng)然也有份,我可不是獨(dú)吞的人,帶回去我咋分?我家里人可也不少呢?!?/p>
“不用不用,這是你抓的,不用分給我......”
沈清禾故作惱怒,“你剛剛不是還說雞樅要分我一半嗎?現(xiàn)在我抓到野雞肯定也要分你一半嘍,難道你不想把雞樅分給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沈秋苗嘴笨,說得臉都紅了,但她覺得雞樅怎么能和野雞相比呢?
“別說那么多了,咱們趕緊去小溪那邊,再找點(diǎn)東西當(dāng)調(diào)料。”
山上是有一條小溪的,而且就在山腳下,只不過不在她們這邊兒,從前她和沈秋苗、沈春紅等人也都一起去過。
沈清禾沿路摘了點(diǎn)紫蘇葉、山椒、茱萸、鹽膚木這些常見的可以當(dāng)作調(diào)味料的植物,沈秋苗則是撿了很多干草和藤蔓,這現(xiàn)撿的柴很難燒著,干草就好多了,不過干草不經(jīng)燒,她還是挑揀了一些比較細(xì)的木棍。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沈清禾就聽到一陣汩汩的流水聲,穿過茂密的樹林,她眼前陡然一亮,這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底下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溪流不知道是從哪里流下來的,用力地撞擊在石頭上,有些石頭都被沖出了凹痕。
她一眼就相中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把背簍放在一邊坐了上去,“秋苗,來,咱們就在這兒烤雞?!?/p>
那石頭相當(dāng)大,容納兩個人不在話下,沈秋苗也有些興奮,腦袋四處轉(zhuǎn),“咱們上次來這兒還是好幾年前,沒想到這兒一點(diǎn)都沒變?!?/p>
“是啊,以后咱們可以多來?!苯Y(jié)婚之后就再難有這樣的機(jī)會了。
“清禾,你把野雞給我,我去殺雞?!鄙蚯锩鐜Я丝巢竦牡?,洗一下再拿到石頭上磨一磨勉強(qiáng)也能用。
“行,咱們也烤點(diǎn)雞樅吧?用木棍子串起來烤,應(yīng)該也挺好吃的。”
“你去我背簍里拿?!?/p>
沈清禾蹲在石頭上洗雞樅,沈秋苗則在她下游處理野雞,砍柴的刀太大,雞的內(nèi)臟腸子這些沒法仔細(xì)處理,只能忍痛扔了。
野雞洗干凈之后,沈清禾就把洗好的紫蘇葉、山椒這些調(diào)料揉碎抹勻在雞上,用一根洗干凈的木棍從雞脖子穿到雞屁股,再放到做好的簡易木架子上掛著。
沈秋苗在燒火,干草容易著,但火很快就燒沒了,她只能加些木棍,好在那木棍子夠細(xì),里面的水分不多,放進(jìn)去也能燒著。
見火燒旺了,沈清禾又把串好的雞樅也架在上面烤,剛采的雞樅鮮嫩多汁,烤了沒多會兒那鮮香的汁水就開始往下滴了,汁水滴到火里,發(fā)出“呲呲”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