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紅這邊,她已經(jīng)打算等胡堅從看守所出來之后,就想辦法把他和他弟弟兩個人直接送出國去。
因為只有胡堅徹底消失,遠(yuǎn)離華中省這個地方,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武紅的心里才會真正踏實下來。
從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天,胡堅那邊還沒有從看守所里出來,武紅就有點坐不住了。
她向茍利打聽胡堅的情況,茍利也表示不能確定。
“武總,這個我現(xiàn)在也不能太確定,畢竟咱們跟公安部門的關(guān)系都在巴川市這邊,至于榮陽縣那邊,我們就是想打聽,沒不好找門路啊?!?/p>
武紅想了想,又對他說:“你說這種事情,我們能不能拖馮老板去辦,畢竟他是榮陽縣本地人,多少是有點關(guān)系的,讓他幫我們打聽一下胡堅的情況?!?/p>
其實武紅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些多慮了,她在擔(dān)心胡堅這件事如果被定性成交通事故,那么人是早應(yīng)該被放出來了,是不是榮陽縣那邊的公安部門已經(jīng)有所懷疑,或者說已經(jīng)開始對這件事情展開調(diào)查,所以人還沒放出來。
然而事情并不完全是她想的這個樣子,周遠(yuǎn)志和趙光明他們的確是懷疑了,只是因為周遠(yuǎn)志和武紅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這個案子現(xiàn)在一直在按著,或者說沒人敢下手去調(diào)查,甚至都沒人敢多問胡堅幾句話。
對于武紅的這個提議,茍利并不是特別贊同。
他對武紅說:“武總,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找馮老板幫忙的好。”
“為什么?”
“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就只是你知我知,還有關(guān)在看守所里的胡堅知道,要是現(xiàn)在找馮老板幫忙,他必定會對這件事情好奇,再說馮老板那個人的腦子你是知道的,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那……那對我們未必是有利的?!?/p>
武紅皺著眉頭,默默的點了點頭。
“唉,你說的也對,可是……這胡堅一直在榮陽縣的看守所里待著,加上孫秀娥這邊也一直在鬧事,我這心里是不怎么踏實啊?!?/p>
為武紅分憂,好像已經(jīng)是茍利的天職一樣。
他思索了片刻,對武紅說道:“武總,我再去一趟榮陽縣好了。”
“你去?你能找什么門路?”
“我親自再去一趟榮陽縣的看守所?!?/p>
聽他這么一說,武紅笑了。
“算了吧,上次那一招再玩一次就不新鮮了,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把你給搭進(jìn)去就不劃算了?!?/p>
“不是的,武總,上次我進(jìn)去的時候在里面也見到了熟人,這個人以前也算是我的一個小弟,還算是信得過,我臨走的時候叮囑過這個人,讓他幫我留意著點胡堅,我這次就以探視的理由找這個家伙聊聊。”
“你……確定安全么,我可不想讓你再出什么事?”
“呵呵,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看守所跟監(jiān)獄不一樣,那地方?jīng)]那么嚴(yán)格?!?/p>
茍利當(dāng)即就動身去了榮陽縣,并且跟他預(yù)想的一樣,他這次來到看守所以探視的名義來見這個小弟,并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榮陽縣都沒人知道這回事兒。
在看守所里,茍利就拜托了這個小弟辦一件事兒,那就是要想辦法讓胡堅在安全的前提下,給自已打一通電話。
這件事情對一般的老百姓來說看似不太可能,或者很多人都認(rèn)為只有在影視劇作品里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兒,可實際上在榮陽縣這種小地方,要想做到這件事情并不難。
看守所里住著的人,只要有錢,就能過上和外邊一樣的生活,因為只要把錢送到看守所里某些人的手中,那他們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種事情在茍利這些混混的眼中,都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畢竟他們這群人隔三差五的就會進(jìn)去一趟,早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
小半天的時間之后,茍利的手機(jī)上顯示一個陌生來電。
接起電話就傳來了胡堅的聲音。
“喂,利哥,我是胡堅。”
胡堅直接問道:“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么,安全么?”
“安全的,剛才是你的朋友給了我一個手機(jī),說讓我打電話給你?!?/p>
確定是安全的,茍利才敢說自已想說的話。
“你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怎么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
“利哥,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前段時間一個叫袁秘書的人,她帶著孫秀娥和我見了一面……”
孫秀娥的名字并沒有讓茍利感到緊張,可是一聽到袁秘書,他就知道是袁炳文,立刻問道:“我知道孫秀娥,是劉成的老公,你們都說什么了?”
“并沒有說什么,甚至連這個案子的情況都沒談,只是孫秀娥要求我賠償他五百萬,所以最近這些天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有一些糾結(jié)……”
“糾結(jié)?你糾結(jié)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答應(yīng)給我的五百萬賠償給孫秀娥,因為袁秘書說如果賠償給孫秀娥,我可能馬上就能出去了?!?/p>
他這句話氣得茍利直拍大腿。
“我說你這個家伙,這有什么好糾結(jié)了,唉……算了,這件事情也怪我,之前沒有給你說清楚,我這邊答應(yīng)給你的五百萬肯定是屬于你自已的,另外賠償給孫秀娥的錢,不管多少都不需要你個人來承擔(dān),明白了么?”
搞了半天,原來是茍利上次沒有給胡堅把這件事交待明白。
現(xiàn)在一聽到茍利這句話,胡堅的心里也終于踏實了,畢竟這可是五百萬,最起碼夠夠他和弟弟兩個人未來一二十年的衣食住行都沒問題了。
“好……好好好,利哥,那我明天就跟看守所里的人反應(yīng),讓他們告訴孫秀娥我答應(yīng)賠償?!?/p>
有了這一通電話,茍利的心里踏實了不少。
對不管是他或者說對他們武紅集團(tuán)的人而言,錢這玩意就是個數(shù)字而已,能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在回巴川市的路上,因為想到了小三兒這些天一直都在照顧著劉潔,就想打電話問一下。
而也正是這通電話,讓整件事情來了個大反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