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敲門聲,周遠志的心里肯定是慌張的。
因為他知道來敲門的不會是別人,一定是武紅,他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武紅。
甚至他還懷疑剛才鄭藍藍在自已臥室發(fā)出的聲音都已經(jīng)被武紅給聽到了,生怕這個女人吃起醋來,大半夜的讓自已雞犬不寧。
不過在周遠志從床上坐起來準備去開門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一下,仔細琢磨了一下敲門的聲音,讓他心里稍微踏實了那么一點。
因為這敲門聲一點也不急促,不緊不慢的,這就說明武紅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否則是不會這么淡定的。
不過周遠志對武紅還是缺少了解,他意識不到武紅這個女人在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該生氣或者該著急的時候,往往是極度冷靜的,甚至冷靜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果然,一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武紅雙手背在身后,歪著個腦袋在沖周遠志微笑,這笑容看起來還甜甜的,像是好幾天沒見的戀人忽然見面了一樣。
周遠志也跟著露出了笑臉問道:“今天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我只是路過榮陽縣,就想著來看看你,然后送你個禮物。
說完,武紅從身后拿出一個盒子交到了周遠志的手上,然后自已就走了進來。
周遠志第一時間沒看出這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只看到精致的盒子上印著一個看上去就十分高端的H標志。
即便是自已平時不怎么接觸奢侈品,那也知道這玩意絕不會便宜。
他還沒有打開盒子,就問道:“這個東西不便宜吧,我在網(wǎng)上看這個標志好像是個奢侈品?!?/p>
武紅在客廳里掃視了一圈,轉(zhuǎn)身又走到周遠志的跟前。
從他手里接過盒子笑道:“呵呵,這個東西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是奢侈品,但對我來說就是個普通的商品,對我的男人來說,也是普通的商品。”
一邊說著,武紅就在周遠志的面前打開了這個盒子。
原來盒子里裝著一條男士皮帶。
周遠志疑惑道:“你怎么會忽然想到送我這個東西?”
武紅拿出皮帶在周遠志的腰間比劃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不錯,剛剛好。”
然后微笑著繼續(xù)對他說道:“以后你就用這個皮帶,記住可不要讓別的女人隨便去解開……”
周遠志心里咯噔一下,心說這是話里有話啊。
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他看著這個銀色的皮帶扣問道:“對了,這個牌子的皮帶我好像在網(wǎng)上看到過,一些特別有錢的老板會用這個牌子,它的皮帶扣不都是和它的標志一樣,是個大大的H么,這個怎么跟別人的都不一樣?!?/p>
“那樣的標志太土了,只有暴發(fā)戶才會喜歡,所以你的這個是我特意找人訂制的?!?/p>
“那……謝謝你了……”
沒等他說完,武紅的手指頭就放在了周遠志的嘴唇上。
“以后不許跟我說謝謝!”
這下周遠志的心里算是徹底踏實了,最起碼他感覺武紅對于剛才自已和鄭藍藍兩個人在一起的事兒是一無所知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和鄭藍藍正在臥室床上翻云覆雨的時候,武紅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巧合的是,其實今天武紅就在榮陽縣,她本就打算今天晚上要回來和周遠志共度良宵的。
可是人還沒回來,小區(qū)里的物業(yè)經(jīng)理就把自已看到鄭藍藍和周遠志一起回來的事情給她匯報了。
武紅回來之后,本來都已經(jīng)走到了周遠志的家門口,要敲門的手都伸了出來。
手指頭還沒有碰到門的時候,她還是收了回去。
因為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不體面了,所以為了顧及周遠志的面子,也為了自已的體面,她還是先回了自已樓上的家里。
給自已倒了一杯紅酒,一言不發(fā)的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樓下的周遠志和鄭藍藍倆人“完事兒”。
隨后,等物業(yè)經(jīng)理又聯(lián)系了武紅,告訴她鄭藍藍已經(jīng)開車離開了小區(qū),她強行讓自已鎮(zhèn)定了一下,站在鏡子面前,讓鏡子里面的自已沖自已笑了一下,然后才拿上自已準備送給周遠志的禮物下來找他。
這時候武紅用鼻子在周遠志身上聞了聞。
“好濃的酒味,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今天晚上沒什么事情,所以就跟我們榮陽縣的那個……那個趙局長在一起多喝了幾杯?!?/p>
武紅點了點頭,微笑道:“是不是身體很累了,想休息了吧?”
這話當然是故意問的,周遠志也聽出來不太對勁。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唉,就是喝多了一點酒而已嘛,沒什么累的,只是有點想睡覺吧……”
“我說的不是喝酒的事情,我是在說剛才你在床上折騰的應(yīng)該很累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武紅還是微笑的表情,用風輕云淡的態(tài)度在提問。
可周遠志心里卻是一緊,心說完了,看來武紅是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本來周遠志喝的酒酒勁都還沒完全散去,臉上紅紅的,被武紅這句話一說,臉立馬就紅的發(fā)燙起來。
“那個……你剛才都知道啦……”
“呵呵,你忘記了么,咱倆第一天晚上是怎么睡在一起的,不就是因為這上下樓隔音不好,我的高跟鞋吵到了你么,所以剛才你和鄭藍藍在折騰的時候,我也聽得一清二楚?!?/p>
周遠志驚訝道:“你認識鄭藍藍,你是怎么知道是她的?”
武紅可不想把這里物業(yè)經(jīng)理是自已的人這件事告訴周遠志,因為知道一讓周遠志知道,這個物業(yè)經(jīng)理明天可能就得滾蛋了。
于是解釋道:“鄭藍藍這個大美人,要錢有錢,要顏有顏,還是你們榮陽縣的企業(yè)家,在你們榮陽縣還是有點知名度的,我聽手下的人說過,另外剛才我是看著她離開這棟樓的,所以我想應(yīng)該是她吧?!?/p>
周遠志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fā)上,瞬間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像是忽然有一種自已被捉奸在床的感覺一樣。
可是讓周遠志沒想到的是,武紅這個時候竟然像個小女孩一樣,也躺在了沙發(fā)上,并且還把頭也放在了他的腿上。
笑著說道:“遠志,該說不說的,你眼光還是挺不錯的。”
“眼光?什么眼光?”
“找女人的眼光啊,我剛才還在網(wǎng)上看了一下鄭藍藍的照片,這個女人年紀雖然稍微大了點,不過還是韻味十足,十分有女人味的,并且看上去……雖然我沒跟這個女人說過話,但是能感覺到應(yīng)該是個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
周遠志愣愣的問道:“阿紅……遇到這種事情,你……你一點都不生氣么?”
武紅用手指頭撥弄著自已的頭發(fā)說道:“唉,要說一點也不生氣那肯定是假的,不過仔細想想我好像也沒什么資格生氣,畢竟你這么有魅力,身邊有別的女人,也是正常的嘛?!?/p>
要換做是以前,周遠志可能還會相信她這句話。
但是現(xiàn)在她絕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女人口中這樣的話了。
因為這句話簡直就和之前鄭藍藍口中說出來的如出一轍,嘴上說的倒是痛快,可真正遇到該吃醋的時候,她們是絕不會坦然面對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