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胡銘聽到這話,瞬間愣住了。
心思細膩且沉得住氣,這和愣頭青可以說是反義詞了!
而這說明了什么?說明周遠志的愣頭青表現(xiàn),全都是裝出來的!
“所以說,不要小覷了他,他比我們想的要麻煩的多!”文正飛淡然笑了笑,然后向胡銘沉聲道:“不過,他今天的這表現(xiàn),倒是讓我起了些心思,你有沒有興趣,去下面跟他打打擂臺,不求有多好的結(jié)果,只要能看住他,別讓他亂折騰就夠了。”
文正飛感覺得到,周遠志不是個簡單的小角色。
或許位置不高,可是,哪怕是這樣的位置,也能夠掀起不少的波瀾。
而且,周遠志算是鐘東亮和唐明亮在華中豎起來的一桿標志性的大旗,如果,他能夠壓制住周遠志,那么,就等于是砍斷了這桿旗。
這樣一來,他就能夠更快的在華中這邊打開局面。
“我……”胡銘聽到這話,神情立刻一怔。
他沒想到,文正飛竟然會做出這個安排。
以他現(xiàn)如今的位置,去榮陽縣擔任縣委書記的話,雖然是平級調(diào)動,可是嚴格來說,說成是貶謫其實也不為過。
“怎么,覺得我這么做是大材小用了?”文正飛輕笑一聲,平和道。
胡銘慌忙搖搖頭,道:“我是領導一塊磚,您哪里需要,就把我搬到哪里。”
“就因為你是塊材料,所以,我才把你放到這個位置,若是旁人,我還不放心吶?!蔽恼w笑呵呵一句,然后向胡銘繼續(xù)道:“而且,你跟我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如果一直在委辦打轉(zhuǎn),那就只能走委辦的路,沒有基層的工作經(jīng)驗,現(xiàn)在下去鍛煉鍛煉,而且是省內(nèi)一些艱苦的地方,對你的未來來說,是好事?!?/p>
“謝謝領導對我的栽培,我一定竭盡所能,不辜負領導您對我的期待?!焙懧牭竭@話,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激動起來,畢恭畢敬的恭聲道。
他能聽得出來文正飛這番話里的暗示。
有了基層工作經(jīng)驗,那就有了提拔使用的更大空間。
而且,只要他能在榮陽縣壓制住周遠志,那么,也就在文正飛這里證明了他的能力,或許,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夠讓他從文正飛的好秘書,蛻變成為文正飛手下最得力的一員干將!
“嗯?!蔽恼w笑著點點頭,然后向胡銘道:“這些事情,容后再說,去打電話通知一下,兩個小時后開個省委班子會議,跟這些人碰一碰,摸摸底!”
胡銘急忙恭敬點頭稱是,然后離開了辦公室。
文正飛雙手負在背后,靜靜的透過窗戶眺望著遠處的楚東湖良久后,喃喃道:“唐明亮啊唐明亮,咱們倆終于又碰到一起了,這一次,就要看看,咱們到底誰技高一籌!先壓住周遠志,下一個,就是壓住你!”
文正飛和唐明亮兩人之間是存在有舊怨的!
事情其實并不復雜,就是當初兩人年輕的時候,曾在同一個縣做搭檔。
那個時候,與現(xiàn)在一樣,他是書記,唐明亮是縣長。
那個時候,兩個人都是意氣風發(fā),都希望能夠在任上做出來一番成績。
可是,他們兩個人的發(fā)展理念不和,出現(xiàn)了巨大的分歧,不敢說斗了個頭破血流,但也相差仿佛,最后驚動了上級領導。
上級領導斟酌了兩個人的方案之后,最終選擇了唐明亮的發(fā)展方案,為了避免再出現(xiàn)爭鋒的情況,將他平調(diào)去了另一地擔任縣委書記。
雖說算是斗了個旗鼓相當,平調(diào)而去,而且在唐明亮當時的治下,那座小縣的發(fā)展也確實很不錯,蒸蒸日上,成了那個省里數(shù)得著的經(jīng)濟強縣。
可是,文正飛始終是咽不下心里的這口惡氣。
哪怕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對那座小縣城都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多的印象了,可是,那些唐明亮跟他斗法的畫面,卻還是依舊讓他覺得歷歷在目,好像事情就是發(fā)生在昨天一樣。
甚至,他有時候都覺得,這件事情都成了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心魔!
尤其當他得悉自已要來華中,又要跟唐明亮搭檔之后,那些回憶就變得更加清晰了幾分。
而且,得悉消息之后,他心中更是做出決定,要在華中此地,再跟唐明亮掰掰手腕,當初他沒能壓制住唐明亮,但現(xiàn)如今,他一定要壓制住才行!
若是兩次都沒能成功的話,那就真的是枉在這世上走一遭了!
……
而在這時,周遠志離開會場后,在回去的路上,也給唐明亮發(fā)了條消息,詢問唐明亮此刻是否方便。
很快,唐明亮便把電話回了過來。
“你小子,倒是好急智,裝傻充愣的一把好手,剛剛真是替你捏了一把冷汗?!彪娫捊油ê?,唐明亮便向周遠志笑呵呵道。
“也是急中生智。”周遠志聽到這話,然后接著有些無語的腹誹道:“只是我真是沒想到,以他的身份,會自降身份,跟我玩這一手?!?/p>
“他這個人啊,做事只求目的,不管手段?!碧泼髁谅牭竭@話,立刻嘲弄的笑了笑,然后道:“他這是盯上你了,你最近要警惕一些?!?/p>
“好。”周遠志當即恭敬點頭稱是,然后好奇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怎么感覺他怨氣很大,對您很不滿的樣子?說句難聽點兒,還有些小人得志的意思……”
“他啊,還不是為了當年的那點事兒……”唐明亮苦笑著搖搖頭,然后道:“我們倆年輕的時候做過搭檔,發(fā)展理念不合,他想引入一些回報快,但是存在污染的產(chǎn)業(yè),但是我堅決不同意,一直跟他頂著干,鬧了很多的不愉快,最后還是上級領導出面調(diào)停,權衡利弊之后,將他調(diào)離,這之后,算是結(jié)下了仇……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只怕都成了他的心魔……”
“他這次過來,恐怕也是存了除魔證道的心思!”
第三百七十一章 該怕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