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p>
葛為民看著周遠志坦然鎮(zhèn)定的目光,能感覺到這位年輕的調查組副組長的堅定決心,低頭道了聲謝,然后擰開門把手,離開了接待室。
羅紫娟也是有些失神。
她能從周遠志這番話中感覺到那種堅定的信念。
看起來,雖然這次湖口地產是塊硬骨頭,她這位年輕的處長也要啃出個豁來。
“通知李佩佩過來吧?!敝苓h志轉頭看著羅紫娟,微笑道。
羅紫娟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點頭稱是,便開始通知李佩佩。
少許后,李佩佩便進了接待室。
“周組長,這是您要的舉報材料?!崩钆迮暹M來之后,便急忙將兩個文件夾放到了周遠志面前的辦公桌上。
周遠志打開文件夾看了眼,發(fā)現(xiàn)無論是對張宏的舉報材料,還是對葛為民的舉報材料,都沒有什么真憑實據(jù),基本上都是些捕風捉影的內容。
而在針對葛為民的舉報材料上,還有大段內容是描述葛為民獻妻求榮求錢的描述,但內容寫的很低俗,可是,完全沒什么證據(jù)。
這讓周遠志心頭不由得有些厭惡起了張宏,雖然這材料不是張宏實名舉報的,但是,一定是得到了張宏的授意,但是拿這種事來污蔑別人,確實是有些下作了。
“這兩份舉報材料都沒有什么實質性內容,都是道聽途說,捕風捉影嘛,佩佩同志,你這確實是有些工作不夠嚴謹,區(qū)別對待了?!敝苓h志將材料放到一邊后,向李佩佩淡淡道。
他之前就看出來了,李佩佩應該是向張宏那邊靠攏了。
否則的話,就這么份材料,壓根不能讓葛為民停職。
“周組長,我檢討,是我工作上的失誤,導致了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深刻反省,吸取經(jīng)驗教訓?!崩钆迮寮泵扇岬臋z討兩句。
“紀委工作還是要盡可能地保持獨立性?!敝苓h志向李佩佩淡淡一句,然后便開始轉入正題,向李佩佩詢問有關鄭春林死亡的相關內容。
葛為民還能回答幾句,雖然沒啥實質性內容,但起碼還能給點兒訊息,但李佩佩這里,那就是一問三不知,只是不斷自責,說什么沒有擦亮眼睛,認清鄭春林是個兩面人云云。
周遠志聽得無趣,只覺得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做完了例行問詢后,便與李佩佩握手作別。
可不曾想,手握在一起時,李佩佩的小手指頭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撓了撓他的掌心,直接把周遠志給整無語了。
他來調查案情,沒想到,這個李佩佩竟然想釣他。
可惜,李佩佩雖然確實能算是有點兒姿色,但也只是中上而已,再加上他并不喜歡此女的性格,注定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羅紫娟眼尖,將李佩佩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低下頭,抿著嘴笑了起來。
不過,同為女人,她也有些理解李佩佩。
周遠志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省委督查二處的代理處長,如今還是聯(lián)合調查組副組長,與一干副廳級并列,足見受信任程度,未來前途無量。
而且,周遠志人高馬大不說,長得也是儀表堂堂,陽光俊朗,很有點兒校草的味道,也就是她已經(jīng)結婚了,若是沒結婚的話,肯定也會動動心思。
而想到婚姻的事情,羅紫娟的心頭就有些苦澀。
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相信婚姻這東西了。
“不知道徐組長和耿副組長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倍谶@時,周遠志等到李佩佩離開辦公室后,向羅紫娟微笑一句,然后從桌子上抽了張濕巾,擦了下手。
羅紫娟看著周遠志的動作,心中偷笑,暗忖周遠志還真是夠不喜歡李佩佩的,但臉上還是佯做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笑著搖搖頭,道:“我估計跟我們這里差不多。”
“這次,怕是要打場攻堅戰(zhàn)和持久戰(zhàn)了。”周遠志輕笑一聲,然后向羅紫娟道:“剛剛車上人多沒顧上問你,家里都安頓好了吧?”
“謝謝周處的關心,都安頓好了?!绷_紫娟急忙點了點頭。
“那就好?!敝苓h志微笑頷首,然后溫和道:“過幾天,我想辦法協(xié)調一下,看能不能讓老人把孩子帶過來,給你看一看?!?/p>
“這怎么好,太麻煩您了。”羅紫娟臉上立刻露出驚喜之色,急忙道。
說實話,她現(xiàn)在都有些想孩子了,但調查組不能跟外面的人接觸。
不過,以周遠志在鐘東亮那邊的面子,只要愿意協(xié)調的話,肯定能夠特事特辦的。
“不麻煩。”周遠志笑著擺擺手,道:“我們黨講紀律,但是也是講人情的嘛,對待同志一直都如春天般溫暖,再說讓紫娟同志你哺乳期加入調查組,我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p>
“謝謝?!绷_紫娟聽到這話,心中暖流涌動,眼眶都有些發(fā)燙,立刻向周遠志鞠了一躬。
周遠志笑著擺擺手,推門將羅紫娟送了出去。
兩人剛走出接待室,便看到徐志宇和耿愛紅也從各自的接待室走了出來,簡單詢問一下后,便發(fā)現(xiàn)正如他和羅紫娟預估的一樣,都沒問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這次,怕是要在這里待些日子了?!毙熘居钐帜﹃艘幌掠行┌叨d的頭頂,想到此前車上的事情,有心想要給周遠志個難堪,覺得周遠志肯定也是碰了一腦門的釘子,沒查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明捧暗諷道:
“遠志同志,你是鐘書記親自點的將,一定是素質能力過硬,我們這邊沒查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你那邊一定是有所斬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