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院長在文正飛的面前卑微的像條狗,可這混蛋在醫(yī)院里也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他一聲令下,醫(yī)院里甚至正在給病人就診的醫(yī)生都趕緊跑了出去,充當了起了保安,把醫(yī)院所有的進出口全部都給堵死了。
來醫(yī)院看病的人哪見過這清醒,都搞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兒,或者說是醫(yī)院里這是在搞什么演習。
文正飛下意識的就像把電話打給巴川市公安局,可是一想到之前公安局里聽自已話的奴才現(xiàn)如今已經被調查,而現(xiàn)在的局長還是趙光明,他立馬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最后還是做了和普通老百姓一樣的選擇,把電話打到了所在片區(qū)的派出所。
當然,就算是給派出所打電話報警,他也不忘報出自已是省委書記的身份。
派出所一聽竟然是縣委書記親自報的警,哪還敢耽擱,原本就是派來倆小片警就能解決的事兒,這下子出動了整個派出所,連所長都親自來了。
小三兒在進來醫(yī)院的時候,是讓自已的一個小弟在門口把風的。
這個小弟見到醫(yī)院亂了起來,就知道肯定是跟小三兒有關,趕緊就給小三兒打了電話。
可電話都還沒掛掉,就看見一下子來了十幾個派出所的人。
“三哥……怕是不妙啊,我瞧見派出所一下子來了很多人,現(xiàn)在都已經進了醫(yī)院了?!?/p>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小三兒都已經走出了醫(yī)院的大樓,他也看見了外面的情形。
意識到今天自已可能會出事兒,小三兒趕緊側過身去,小聲在電話里對小弟交待道:“你不用管我了,現(xiàn)在馬上去找雷哥,讓雷哥跟利哥小心點,就說秦霄君這小子很可能出賣咱們的場子。”
掛了電話之后,小三兒看見所有要出去的人都被攔住,又想到文正飛也在醫(yī)院里,知道今天自已肯定是要被抓了,心里反倒是沒那么慌了。
于是就冷笑了一下,轉身就在醫(yī)院大樓的門口找了個臺階坐下,不慌不忙的抽起了煙。
再加上小三兒他心里清楚,馮天雷的背后有周遠志,自已的雷哥不會不管自已,周遠志就一定不會讓自已出事兒!
而醫(yī)院里的保安第一時間在調去了監(jiān)控之后,也馬上鎖定了小三兒。
派出所的人前腳剛到醫(yī)院,小三兒就被一群保安給團團圍住了。
按理說派出所的人直接把小三兒帶回去就行了,可是一想到是省委書記親自報的警,他們就想在文正飛的面前邀一下功。
所長先讓人把小三兒給拷在了警車里,然后問醫(yī)院的醫(yī)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問誰都是一頭霧水,連院長都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以為就是抓了個偷白大褂的小偷而已。
在秦霄君病房里,所長見到了文正飛,點頭哈腰道:“文書記,人已經抓到了,您看應該怎么處理……”
“出去外面給我等著去!”
文正飛坐在秦霄君的病床前,看著秦霄君尿濕的褲子,還有脖子上留下的一道血印子,正眉頭緊鎖,所以他在跟派出所所長說這句話的時候連頭都沒回。
所長悻悻的點了點頭,倒退著乖乖走出了病房,還老老實實的把門給關上。
外面這個時候還站著幾個看熱鬧的醫(yī)生,所長就問道:“這病房里躺著的這位是什么人???”
其中一個醫(yī)生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個大人物吧,我看見文書記來的時候非常著急,并且在這個人的面前也很客氣?!?/p>
“那剛才醫(yī)院里抓到的那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一群人都搖了搖頭,一個小護士說道:“我們都不清楚,那個人剛才就偷了一件白大褂,文書記知道了好像就非常生氣,都動用了我們全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一起找這個人?!?/p>
所長一聽就傻眼了,他心想文正飛親自報警,那指不定是什么大事兒,可誰能想到他們出動了整個派出所的人,竟然就是為了抓一個在醫(yī)院偷白大褂的。
病房內,這個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秦霄君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渾身不停的發(fā)抖。
文正飛連著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他連一個字都沒有回答,把文正飛氣得直跺腳。
“霄君,你倒是告訴我啊,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秦霄君本來雙眼盯著天花板,這會兒眼珠子一點點轉動到了文正飛的身上。
“文叔叔……沒……沒事兒,什么事兒都沒有?!?/p>
“哎呀,霄君啊霄君,我這不是來救你來了嘛,你什么都不要怕,有什么事情或者你受了什么委屈,盡管對你文叔叔我說,我一定幫你出這口惡氣!”
現(xiàn)在對文正飛來說,他必須要從秦霄君的口中得到點什么,然后找出一個人來把這件事情給抗下,只有這樣秦震才會把心里的火撒出去,要不這股子邪火就只能撒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甚至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秦霄君把他自已的女兒給咬出來,他也是愿意犧牲掉武紅的!
見秦霄君還不回答,文正飛就附身在他耳邊輕輕問道:“霄君,你告訴我,你今天賭錢的那個賭場,是不是在慈念凈院……”
一提到慈念凈院四個字,秦霄君的瞳孔都變大了一下,然后愣愣的點了點頭。
文正飛又問道:“你輸了多少錢?”
秦霄君慢慢的豎起兩個手指頭來。
文正飛疑惑道:“兩千萬?”
秦霄君搖了搖頭。
“兩億?”
說出兩億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連文正飛的臉上都已經出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可是秦霄君卻繼續(xù)搖頭。
“你……霄君你該不會是在賭場輸了二十……二十個億吧?”
這回秦霄君終于點頭了,但是文正飛卻傻眼了。
他心里暗罵道:“這個蠢貨,你老爹秦震當再大的官,就是撈的再狠,也扛不住你特娘的這樣禍禍啊。”
心里是這樣罵,但是在秦霄君的面前,文正飛還是只能露出心疼的表情來。
“哎呀……哎呀,霄君啊,你說你……你怎么能一下子輸?shù)暨@么多錢,就不知道賭場這種地方是不能去的嘛。”
沒想到這個時候的秦霄君眼角竟然滑落下來一滴眼淚。
當然這也是因為人在經歷重大挫折的時候,心態(tài)崩潰的原因,看上去像是這小子良心發(fā)現(xiàn)了似的,實則骨子里的血還是惡人的血。
只不過是因為一時受到驚嚇,決定以后要“痛改前非”。
可能連他自已都意識不到,他這樣的人已經是個廢物了,只能踏踏實實的當個社會敗類了,運氣好能活的久一點,運氣不好,必會早早的死于酒色財氣之中!
“文叔叔,我也后悔去賭錢哇。”
“哼,在華中省竟然還有人敢欺負你,我一定要幫你把這筆錢給要回來……”
可秦霄君這個事后卻打斷他,搖了搖頭。
“文叔叔,我并不心疼這筆錢,你也不用給我要出來了,我……我不想繼續(xù)招惹這些人了,我只想盡快回燕京去。”
“不行,你在我這里出了事,我必須幫你出這口氣,否則我沒辦法跟你爸爸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