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上午,馮天雷在自已的公司里,和一群自已的手下正抽著雪茄玩著牌。
忽然有個小弟過來對他說:“雷哥,樓下有個人找你?!?/p>
馮天雷還沒開口,旁邊就有小弟說道:“特娘的你是不是傻,有人找雷哥叫他上來不就得了,難不成還得雷哥下去親自迎接他么?”
一句話說完,周圍一群人哄堂大笑。
可這個小弟卻沒有笑出來,他繼續(xù)對馮天雷說道:“雷哥,這個人沒說要上來,就說來找你的,還說要你下去見他,要不……要不你還是下去一趟吧?!?/p>
馮天雷本來也在跟著笑,完全沒當(dāng)回事,可小弟這么一說,他立刻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因為以自已在榮陽縣的地位,手下這些小弟也是一個比一個橫,根本就不帶怕誰的。
可是這會兒從這個小弟的臉上不難看出,這個家伙是在害怕,就跟見了鬼似的。
馮天雷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人案件。
然后問這個小弟:“這個人是哪里的,你見過沒有,長什么樣子?”
“沒見過,長得雖然……不高也不胖,可是……可是他那雙眼睛看上去確實挺有殺氣的,哦對了,我聽他說話,好像是巴川市那邊的口音……”
話音未落,馮天雷拿著麻將的手就跟著抖了一下。
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猜想到可能是茍利了。
身旁不知死活的小弟一聽,立馬就站起來幾個。
“雷哥,你消停在這里玩牌,兄弟我下去給這小子拎上來,看看這小子是龍還是虎。”
馮天雷隨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手里的雪茄按在了煙灰缸里。
“你們還是給我消停點吧,我自已下去看看去?!?/p>
走到門口,一轉(zhuǎn)身看到自已這些小弟都要跟著,又擺手道:“都特娘在這兒待著,這特娘的事榮陽縣,老子能出什么事?!?/p>
話是這么說,實則馮天雷這個時候心里還是有幾分虛的。
一個人來到樓下,還沒走到門口,遠遠的就看到果然是茍利正身子靠在自已的車旁抽煙。
在距離茍利還有幾米遠的時候,馮天雷就笑著把手給伸了出來。
“哎呀,我說是什么人,原來是利哥啊,好久不見了?!?/p>
茍利對馮天雷的態(tài)度倒也算是客氣,畢竟這個人還是比較講道義的,知道這榮陽縣是馮天雷的地盤,基本的尊重還是有的。
他順著聲音一轉(zhuǎn)頭,看到馮天雷后就把手里的煙扔在了地上。
和馮天雷握了握手笑道:“馮老板,好久沒見,來的時候我還想著跟你做個自我介紹呢,沒想到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你還能認出我來?!?/p>
“唉,利哥說的這叫什么話,以利哥你在巴川市的地位,咱道上混的 兄弟怎么可能有人不認識你,對了利哥,請問你來找兄弟我……是要我?guī)湍阕鍪裁词虑槊???/p>
“事情嘛,倒沒有什么,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妭€人?!?/p>
說完,也沒跟馮天雷商量的意思,自顧自的就上了車,馮天雷也跟著上了副駕駛。
其實這個時候他心里已經(jīng)能猜到了,茍利說要帶自已見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武紅,只是搞不明白這個時候帶自已見他的老板做什么。
果然,車子沒一會兒就開到了武紅昨天所住的酒店,不過昨天馮天雷來這里的時候根本就沒露面,所以茍利并不知道他來過,甚至也不知道他和周遠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進入酒店的時候,酒店里的經(jīng)理看到馮天雷還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
茍利還笑著對馮天雷說:“馮老板,看來你在榮陽縣混的還是不錯的嘛,有頭有臉的人應(yīng)該認識不少吧。”
“唉,說笑了利哥,我在榮陽縣就是混口飯吃而已,跟利哥你可是沒法比的?!?/p>
還是昨天的1508房間,不過這次茍利并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拿出房卡打開了門,可見武紅對茍利還是十分信任的。
一進房間,就看到身穿一身紅色衣服的武紅在沙發(fā)上端坐著,她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電視里的新聞。
甚至聽見有人走了進來,也沒有轉(zhuǎn)頭看一下。
不同的是,武紅昨天在這里等周遠志的時候,身上穿的是性感的紅色睡衣,而現(xiàn)在則是一身紅色的西服。
茍利看武紅正在專注的看著新聞,也沒敢發(fā)出聲音,而是擺了擺手,示意馮天雷在旁邊的一張桌子和自已一起坐下等著。
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鐘,新聞播放完,武紅才站起身來走向馮天雷,這倆人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
茍利說道:“武總,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馮天雷,馮老板,這位是我們武紅集團的武總……”
沒等他介紹完,馮天雷趕緊伸手和武紅握了握手。
“武總你好,利哥,這都不用介紹,大名鼎鼎的武總誰能不認識嘛?!?/p>
武紅笑著點了點頭。
“認識就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馮老板,我想?yún)浅蛇@個人你應(yīng)該很熟吧?”
馮天雷心里咯噔一下,心說武紅干嘛會跟提起吳成,這老家伙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是廢人了么?
想了一下回應(yīng)道:“那個……武總,吳成是青云縣的副縣長,我和他也只是泛泛之交,談不上很熟?!?/p>
武紅眉頭輕輕一皺,然后給旁邊的茍利遞了個眼神,自已就沒有再說話,而是自顧自的走到吧臺給自已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茍利用胳膊搭在馮天雷的肩膀上,帶他坐到了客廳中間的沙發(fā)上。
笑著對他說:“馮老板,別緊張嘛,對于你和吳成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你們之間的生意,我們武總都是了解過的,否則也不會這么問你了,你說對吧?!?/p>
“不是……利哥,這個吳成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去了,說難聽點,他現(xiàn)在就跟個廢人是一樣的,道上以前和他有過合作的朋友,現(xiàn)在都在躲著他,都擔(dān)心自已被他的案子給牽連了,所以……所以這一點你和武總應(yīng)該也可以理解的吧?!?/p>
“哈哈,理解,理解,其實我們武總對吳成這個廢物也沒什么好印象,不過這個家伙還在的時候,他手里控制的生意還是不少的,現(xiàn)在吳成沒了,所以我們武總想找你了解一下,該怎么接手吳成以前留下的生意!”
一聽到這句話,馮天雷是又驚訝又糊涂。
驚訝的是武紅對于吳成的事情竟然這么熟悉,而糊涂的則是,武紅口中說的這些吳成留下來的生意,要怎么接手,要給誰接手?
沒等馮天雷想好怎么說,武紅又開口了。
她端著一杯冰水遞給馮天雷說道:“馮老板,這榮陽縣是你的地盤,青云縣算是吳成的地盤,我知道吳成的大部分資產(chǎn)都是在你們榮陽縣賺到的,現(xiàn)在他沒有了,你就沒有點別的什么想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