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一直在打聽報社,顧邵軒狐疑地問:“柔兒,你打聽報社干什么?”
梁雨柔溫聲道:“登報,尋親。”
“什么?登報尋親?尋什么親?”
顧邵軒震驚無比,她父母不是雙亡嗎?她還尋什么親?難道是她有叔伯在上京?
想到此,他眼中閃過亮光。
如果她真的有親人在上京,他們也能憑著關(guān)系轉(zhuǎn)過來了。
梁雨柔輕聲道:“邵軒哥哥,等回去后我再跟你解釋。”
她們叫了三輪車前往報社,了解了登報尋親的規(guī)則后,拿出玉佩,讓報社的人拍照幫她登報。
不過,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見報。
她沒有那么多時間等,加了錢讓幫忙加急。
所以,最快在第二天就能見報。
從報社出來后,她緊懸著的心稍松了些。
不管如何都要試試才知道有沒有機會。
顧邵軒一路上也沉默,連話也沒有跟她說,更沒有問她什么意思。
梁雨柔知道他生氣了,只好拉著他走進一家小飯館。
買了飯菜坐下后,她才輕聲解釋:“邵軒哥哥,我不是有意瞞著你,只是事關(guān)重大,我也不知道是否能找到親人,所以才沒敢告訴你?!?p>顧邵軒深邃的雙眼淡淡地看她,等她繼續(xù)解釋。
梁雨柔只好道:“爸出事后,我整理他的遺物,才發(fā)現(xiàn)他留下一封信,與這枚玉佩,說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p>“他們說,當(dāng)年是在上京撿到我的,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就有這枚玉佩,想來是我認親的證據(jù)。”
顧邵軒皺眉,不是親生的?可他怎么記得,當(dāng)年梁叔梁嬸是真的生下女兒?
而且,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八歲那年,她們家才搬走的。
不過,他雖心中有疑惑,卻沒有問出來,只淡淡道:“如此,能找到你父母也好?!?p>真是她的父母也好,他們兩人都能轉(zhuǎn)到上京,以后的前途,絕對不是在樂市那里可比的。
梁雨柔輕輕嘆氣:“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只能這樣試試了。”
偌大的上京,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首長,想要找到人可不容易。
不過,這個時代的報紙是必要的信息傳遞資源,那些老首長,都會有看報紙的習(xí)慣,應(yīng)該會看到的。
只要他們看到了,肯定會來找她的。
顧邵軒大手握上她的手,溫聲道:“別擔(dān)心,肯定能找到的?!?p>梁雨柔笑笑,沒再說話。
次日,兩人趕緊去買了一份日報,幾乎將報紙全部翻完,才在第三版的一個角落里,看到了她的尋親啟事。
“可惡,在這樣的小角落里,哪里能看到啊?!?p>梁雨柔氣得不輕,她可是花了不少錢的,結(jié)果就這么點。
“他們不是答應(yīng)了會連登三天嗎?總會看到的?!?p>顧邵軒雙眼微瞇,安慰了兩句。
必須要看到啊,否則他們怎么辦?
歐陽瑯正在自己的研究室里專心工作,一名青年拿著報紙敲門走進來。
“阿瑯,你看看,這枚玉佩,是不是與你的玉佩很像?”
歐陽瑯頭也不抬,淡淡道:“玉佩有些像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古非墨湊到他面前,笑道:“一枚玉佩確實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但這位女子的尋親啟事卻是有些意思。”
歐陽瑯還是沒有理會他,古非墨見狀,又道:“拿著這樣的玉佩來尋親,你說,會不會是你的妹妹什么的?”
歐陽瑯心中劇顫,手中的動作總算停下來。
他猛地伸手,將他手中的報紙搶過去。
古非墨十分識趣地指著尋親啟事給他看,歐陽瑯沒有先看信息,而是先看玉佩。
玉佩確實與他們身上的有幾分相似,可卻與小妹身上的完全不一樣。
小邪與小妹身上的玉佩,都是只有半枚的,這里卻是一整枚,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小妹?
將報紙丟開,他淡淡道:“別胡說。”
古非墨見狀,不好再說什么,自己拿著報紙嘀咕。
“奇怪,我看著與你戴的很像啊,怎么會如此?”
“阿瑯,你真的沒有什么妹妹?”
歐陽瑯被他的話也弄得心煩,沒法再進入工作中。
他又將報紙搶過來,仔細看了登報女子的信息。
二十歲?倒是與小妹同齡。
再仔細看那枚玉佩,其實只是大眼看去有些像,卻只是似是而非,根本不是一樣的。
只是,怎么會這么巧,有個年齡差不多的女子,拿著差不多的玉佩來尋親?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歐陽瑯,你的電話?!蓖饷嬗腥私兴犽娫?。
歐陽瑯把報紙還給古非墨,自己走出去接電話。
古非墨也跟著走出去,回了自己的崗位干活。
電話是歐陽木邪打過來的。
“二哥,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
歐陽瑯雙眼中閃過幽色:“你有什么想法?”
小妹的失蹤,一直成了他們心頭的一根刺,他們尋找了十多年,一點線索也沒有。
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一枚有些像的玉佩,這事兒確實讓人懷疑。
歐陽木邪幽幽道:“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小妹,但她極可能見過小妹,否則她弄不出那樣差不多的玉佩。”
“正解!”歐陽瑯聲音低沉:“小邪,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二哥,我正在趕往你那邊的路上,你能請半天假出來嗎?”
“好,我馬上去請假?!?p>歐陽瑯掛了電話后,去找領(lǐng)導(dǎo)說了聲,脫下工作服大步往外面走去。
等他走出去,門外停了一輛拉風(fēng)的太子爺摩托車,車上坐著的正是與歐陽老頭子有七八分相似的歐陽木邪。
“二哥,快過來。”
歐陽木邪叫了聲,又轟鳴著發(fā)動,隨時準備沖出去。
歐陽瑯上了車后,車子就轟出去了。
“小邪,你打算如何?”
歐陽木邪把車速降下來,聲音冷淡:“現(xiàn)在爸與大哥都不在,我們先去與那個女子接觸,看看能不能從她嘴里打聽出什么。”
“或許,她是真的見過小妹,也可能,根本就是我們會錯意了?!?p>歐陽瑯贊同地點頭:“先觀察看看,或許只是我們會錯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