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別過頭去,臉臊得通紅:“那個,那時候還是孩子,就,就是跟小朋友玩過家家玩得多了些,所以才會那樣說的,你別在意?!?/p>
袁錚輕輕一笑:“我可沒覺得那是過家家,你救我一命,還鉆我被窩里給我暖身子,說了要我以身相許的,我可一直記得,到現(xiàn)在連女朋友也沒有談過一個。”
當(dāng)時那小小的,軟軟的小丫頭往他懷里鉆的時候,不止身體,連心也被暖和了。
當(dāng)然,那時候其實(shí)并沒有那么多心思,只想著后面要好好感謝她。
只是,后來他出院后去找她,卻得知她們一家已經(jīng)搬走了。
他就那樣失去了她的消息。
直到十年前,她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只是一眼,他就認(rèn)出她了。
可她卻將他忘得干干凈凈。
“去年我升團(tuán)長后,第一時間就想去找你,結(jié)果卻聽到消息,你要與邵軒結(jié)婚了,我當(dāng)時……”
“當(dāng)我聽到你同意與小軒離婚,當(dāng)時是又心疼又高興,至少,我的小丫頭,有機(jī)會再回到我身邊了。”
聽著他如此直白的話,她多少有些臊。
畢竟,那些都是原主的救命之恩,不是她的。
她不是原主,沒法共情曾經(jīng)的她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更沒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份,以身相許的救命之恩。
“袁錚,我暫時不會考慮感情,那件事也早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多年,就讓它成為過去好了?!?/p>
“你不要把時間與精力花在我身上,不值得?!?/p>
她沒法與他解釋自己不是原主的事,就算她后面再婚,對象應(yīng)該也不會是他。
她不想要一段摻雜了救命之恩的感情與婚姻。
袁錚臉上泛起一抹苦笑,輕輕道:“好,那以后我都不提了?!?/p>
“走吧,趁著晚上好找些,我們繼續(xù)?!?/p>
他伸手到她面前:“我拉你?!?/p>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就讓她拉了。
可此時再看著這骨折分明的大手,她有些遞不出去。
袁錚:“夜里涼快,不管是蛇鼠還是別的野獸,都會出來尋食?!?/p>
南瑾沒再遲疑,把手伸進(jìn)他的大手里,由他拉著走。
在野外,還是相信這個男人好些。
袁錚為了避免尷尬,給她說一些平時他們出任務(wù)時的趣事。
比如他們有一回去東北,竟然在深山里遇到了大黑,那次連他也受了傷。
“什么大黑?”
“就是黑熊,可兇猛了,力氣還大,幾個漢子都搞不贏它。”
因?yàn)樗煌5刈儞Q話題,南瑾的心神也被他帶著走,倒是不再想起那尷尬的救命之恩。
也忘記了要害怕,直到他忽然停下來,她一個不察撞了上去。
額頭與鼻子都撞痛了,趕緊往后退。
她終于明白,小說里描述的肌肉,應(yīng)該是真實(shí)存在的。
他這身板,簡直像墻壁一樣堅硬。
她正想問怎么了,他回身輕輕噓了聲。
南瑾渾身汗毛直豎起來了,剛剛才聽了他們打大黑呢,現(xiàn)在暗夜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很嚇人。
她悄悄往他身邊靠了靠,豎起耳朵聽著動靜。
有腳步聲,不是之前蛇的那種沙沙聲。
不會真的有大黑吧?還是又有野豬?
不會吧不會吧?
袁錚快速拿下頭上的電筒塞給她,低聲道:“先關(guān)了燈。”
南瑾趕緊關(guān)了電筒,主動靠近他,緊緊抓著自己手中的鋤頭。
“是野豬,比那天的那頭更大,你在這里別亂走,我過去把它打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是野豬的,反正留下這么一句話后,他輕手輕腳上前。
南瑾緊張地抓住鋤頭,他沒有電筒,能行嗎?
聽說野豬在晚上的視覺效果更好吧?此消彼長之下……
“哼唧!”
野豬的悶哼聲響起,還有奔跑聲,撞擊聲,拍打聲。
這頭野豬確實(shí)比上次那頭更強(qiáng)橫,那天那頭,楚凌風(fēng)可是兩個鏟子就搞定了。
這頭聽聲音就博斗了好一會,總不會說袁錚的實(shí)力,還不如楚凌風(fēng)吧?
等到動靜小下來后,她打開電筒看清楚周圍。
因?yàn)榇蚨?,這里的芒居凌亂地壓倒了大片。
一頭肥大的野豬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么大一頭,得有兩三百斤重吧?”
那天那頭不到兩百斤呢,這頭至少也有兩百多。
“得有三百多,老豬了?!?/p>
袁錚走過來:“瑾兒,你能把它先收起來嗎?回去再處理,會不會已經(jīng)發(fā)臭了?”
“這個倒是不會,空間里的時間是靜止的,放進(jìn)去什么樣,出來還是什么樣。”
這么久了,這點(diǎn)她還是弄明白了的。
暫時先收進(jìn)樓上的空房間里吧,后面什么時候有空再拿出來處理了。
也不知道野豬肉放進(jìn)生鮮里,會不會被當(dāng)成普通的豬肉賣出去?
野豬肉是要貴些,但在后世,私下販賣野豬肉,是犯法的。
算了,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你倒是挺了解了?!彼πΓ骸艾F(xiàn)在先收起來,白天尋到水源了,我給你收拾好?!?/p>
“帶回去還能賣些錢,留著自己慢慢吃肉也好。”
南瑾聽話地將野豬收進(jìn)去,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扭頭看她:“你指的是哪方面?”
她也看著他的眼睛:“比如,空間?!?/p>
他又伸手來拉她,繼續(xù)往前面走去。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國家其實(shí)還是有不少特殊的人群,有些人會用電,有些人能打雷,有些人能生火,還有人能起風(fēng),降雨。”
“像你這類空間異能的,據(jù)說曾經(jīng)還是出現(xiàn)過一個的,只是老前輩走了后,再沒有出現(xiàn)過了。”
“那兩天你一直給我們拿吃的,我就懷疑了,只是怕你不高興,沒敢說?!?/p>
南瑾道:“可我拿出來的,有不少未來的東西,你不好奇嗎?”
他輕笑:“如果瑾兒愿意說,我便聽著,如果不愿意說,我也不問?!?/p>
“你還是叫小瑾吧?!辫獌海偢杏X太親密了。
“只是一個稱呼,沒有必要太過計較?!备氖遣豢赡芨牡?,他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叫出來。
話說她現(xiàn)在改的名字挺好聽的,原來的南燭,叫燭兒就怪怪的。
他都這樣說,南瑾覺得,如果自己再一直糾結(jié),似乎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隨便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