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你可要想好,束手就擒還能減輕些刑罰,負隅頑抗只會走上不歸路?!?/p>
中年男人看到袁錚帶人趕到,也繼續(xù)與程芳交流,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程芳看到那么多人到來,臉上終于閃過慌亂之色。
她知道今天自己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這些人不會放過她的。
“嘎嘎,我今天落入你們手里,就沒有想著再活著離開,能拉一個墊背的,老娘也值了?!?/p>
她手中的水果刀又往南瑾的脖子壓進去些,有血珠溢出來。
她雙眼兇狠地瞪著新來的袁錚,聲音里控制不住的哆嗦:“來啊,老娘殺了她也夠本了?!?/p>
南瑾的臉色也醬紫難看,雙手緊緊地抓住程芳拿著水果刀的手,生怕她真的一下子把自己送走了,她雙眼也同樣定定地看著袁錚。
眼底的情緒極其復(fù)雜,卻是眨了三下。
袁錚也看著她,眼底有擔(dān)心有心疼,開口的聲音卻極具威嚴。
“慢!你想如何?”
程芳聽到他的聲音,完全忽略了他的威嚴,心中暗松了一大口氣。
只要他們還在乎這個人質(zhì)的性命,她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因為她松懈下來的一口氣,被南瑾吃力地將她的手往外拉開了些許。
甚至,勒在脖子上的力道,也松了兩分,讓她得以喘氣。
再被勒下去,她真得因為缺氧而昏迷過去了。
程芳現(xiàn)在一心想離開,自然也不能一下子殺了她。
“讓我離開,只要我離開這個地方,自然會放過她,否則她就只能給我陪葬了?!?/p>
“我死不足惜,但她何其無辜?你們真要讓她陪我一起死?”
中年男人看向袁錚,所有遠遠圍觀的吃瓜群眾,此時也都看向袁錚。
這種情況下要如何處理,如何護住百姓的生命,全看這位領(lǐng)導(dǎo)人的決策了。
袁錚冷淡道:“你別沖動,你也知道她是無辜的,何苦要連累她?”
程芳似乎知道他故意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怒了,手上的力道又沖了三分。
“別廢話!趕緊讓他們都離開讓我走,否則我就拉著她一起死?!?/p>
南瑾嘴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雙手緊緊地掰著她的手臂,沖袁錚又眨了三下眼睛。
這次,袁錚也跟著眨了三下眼睛。
在他眨了三下眼睛的同時,南瑾雙手猛地用力,將她拿著水果刀的手往外拉。
同時,她猛地低頭。
也在她低頭的那一瞬,槍聲響了。
一縷鮮血噴射而出,落向南瑾的脖子。
她顧不上那些,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小了些,趕緊把水果刀打落地上,同時自己也掙脫出來,人往前踉蹌兩步。
雙手捂住脖子,大口地呼吸新鮮的空氣,努力撐住眩暈的頭。
袁錚快步往前,幾步到了她身邊,大手摟上她的腰肢,將人帶離程芳。
直到他將人帶離后,其余的士兵回過神來,趕緊沖上前去。
程芳的身體慢慢往后倒去,雙眼睜得大大的,眼底滿是不敢置信與錯愕之色。
她的眉心處,多了一個小小的血洞,鮮血從那里不要錢地往外冒。
“砰!”
她倒在地上,濺起路上的泥土往四周飛去。
袁錚低頭看著懷里的南瑾,低聲問:“小燭,你怎么樣?”
“還死不了!”南瑾緩過來了些,也有力氣回答了。
剛才,她差點死了。
那種缺氧的感覺,讓她數(shù)次感覺自己看到閻王在招手了。
現(xiàn)在脖子上還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甚至,臉上也有火辣辣的痛感。
難受,真的難受!
“我送你去衛(wèi)生院包扎?!?/p>
他彎腰就要將她橫抱起來,南瑾趕緊阻止他。
開玩笑,這可是大街上,那么多人看著呢。
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倒是不怕什么,但他,好像還沒有成親。
而且,他的身份敏感,這樣做,會給他的生活與工作都帶來麻煩的。
“袁團長,我不用去衛(wèi)生院,我歇一會兒就好?!?/p>
袁錚不容分說,摟著她往后退去。
“脖子流血了,傷口還挺深的,臉上也有傷,你是想毀容嗎?必須去衛(wèi)生院處理?!?/p>
他朝那邊的中年男人看了眼,對方朝他比了個手勢,他才帶南瑾離開。
直到他把南瑾帶離了,圍觀的吃瓜群眾才回過神來。
“剛才那位軍長好厲害啊,他竟然就那樣把那個瘋女人殺了,還把人救下來了?!?/p>
“槍法好厲害啊,只是,怎么感覺他與那個女人是認識的?”
“不會吧?他身為軍長,百姓受傷了,他送人去衛(wèi)生院,也正常的吧?”
“那個瘋子太可怕了,還好當時我離得遠些,否則還真不知道怎么辦呢?!?/p>
人群中,不管是藍襯衫的青年女子,還是王娜娜,都臉色難看地看著南瑾被袁錚帶走。
吳玉瓊與廖志英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追上去。
只是,這么一會,她們已經(jīng)找不著袁錚的身影了。
“我們?nèi)バl(wèi)生院,肯定在衛(wèi)生院,玉瓊,你知道衛(wèi)生院在哪里嗎?”
“知道,你跟我來?!?/p>
鎮(zhèn)子上只有一家衛(wèi)生院,去那里肯定能找到人。
袁錚帶南瑾到衛(wèi)生院,警衛(wèi)員趙龍趕緊去找醫(yī)生。
這么一會,南瑾也緩過來了,呼吸順暢了很多,胸口的憋悶感也消失了。
不過,她還是安靜地讓趕來的醫(yī)生處理傷口。
她垂眸坐在那里,就是沒有抬眸看袁錚。
似乎,自己穿越過來后,每次與他見面,都是自己最狼狽的時候。
真是丟臉丟回到年代里了。
“傷口不算深,但也要注意,這幾天別碰冷水,要及時換藥,避免感染發(fā)炎?!?/p>
醫(yī)生給她處理好后,又叮囑了幾句才走出去。
袁錚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沉沉地看著她。
但他說話的語氣,卻是難得的溫和。
“來看龍舟比賽的?”
南瑾的聲音很輕:“嗯?!?/p>
“在鄉(xiāng)下,還習(xí)慣嗎?”
“挺好的?!?/p>
“怎么會落入敵手?”
“倒霉唄!”
“那你知道那個女人是什么身份嗎?”
“不是殺人犯嗎?”
袁錚搖頭,聲音難得的認真:“我們已經(jīng)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她是敵特分子,她是趁著這次的龍舟比賽與對頭接上,傳遞信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