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閨房。
蕭華躲在被窩中,喃喃自語:“建國哥,一路順風(fēng)?!?/p>
冰城,飛機(jī)場。
凌美娟拿著行李,手中也拿著護(hù)照,望著候車站的方向。
“建國,希望我們再次見面。”
葉家。
趙曉莉趴在炕上,一個勁哭。
孫華走了過來,輕輕拍著趙曉莉肩膀道:“你應(yīng)該去送他?!?/p>
“媽,我已經(jīng)送過了?!?/p>
“我一定要把九天會館經(jīng)營好?!?/p>
“還有,這輩子,我不結(jié)婚了?!?/p>
孫華聽到女兒這么說,就是一愣,再次看著趙曉莉,孫華淚水也奪眶而出。
“好,媽媽,以后不催你了。”
“咱們母女倆,相依為命?!?/p>
趙曉莉回頭,抱著孫華,也哭了起來。
……
軟臥車廂,葉小玲也在哭。
葉小玲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幼兒園了,她也想念同學(xué),還有老師們。
整個軟臥車廂,都被葉建國給包下了。
看著女兒哭,葉建國安慰著葉小玲。
“我給你包一塊巧克力?!?/p>
“等去了京城,就能見到爺爺了?!?/p>
“那我們住在爺爺家嗎?”
葉小玲終于抬起頭來,她也想念文天意了。
“先住一晚上,以后我們有另一個家?!?/p>
“還有,別忘記,我要帶你找媽媽。”
“嗯嗯!”
聽到爸爸這么說,葉小玲終于破涕而笑。
老刀坐在那,卻面沉似水,看著葉建國安慰好葉小玲,他回頭看了一眼。
“有人跟著我們?!?/p>
葉建國拿著茶缸,走出軟臥包間,望著硬臥的方向。
“我看到了?!?/p>
“兩個人,還是軍人?!?/p>
老刀跟著出來,就站在門口,葉小玲在屋內(nèi),老刀肯定不會離開。
“的確是軍人,應(yīng)該還是現(xiàn)役?!?/p>
老刀的話,讓葉建國皺眉。
在葉建國的心中,這兩個人或許就是殺手,林家派來的。
“現(xiàn)役?怎么可能?”
林家不可能派出現(xiàn)役殺手,真要出手了,林家就完蛋了。
“他們的眼神,沒有殺意?!?/p>
“你接觸了?”
“嗯,我剛才上廁所?!?/p>
老刀很是穩(wěn)妥,這可不像在冰城,老刀必須保護(hù)好葉建國和葉小玲的安全。
“沒有殺意,他們跟著我干什么?”
“用不用解決?”
葉建國歪著頭,看著老刀。
“你當(dāng)我殺人狂呢?”
“還是你能下得了手?沒有罪大惡極,你能出手?”
葉建國太了解老刀,老刀很少殺人,除非遇到罪大惡極的。老刀的刀,比葉建國都有原則。
有時候,葉建國會為了殺,而殺。
老刀可不會。
不然的話,老刀也不至于心慈手軟,被人“反殺”。
這就是有原則人的毛病。
也是最大的弱點(diǎn)。
“弄暈!”
老刀解釋一句,他只是想弄暈。
“用不著?!?/p>
“等著吧?!?/p>
葉建國打著熱水,也跟列車員聊著。
明天中午,不晚點(diǎn)的情況下,中午才能到京城。要是晚點(diǎn),那就沒準(zhǔn)了。
硬座那邊,幾乎擠滿了人。
火車都超載了。
每當(dāng)?shù)秸镜臅r候,站臺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上車的人,比下車的人還要多。
八零年代恐怖的春運(yùn),看著葉建國、葉小玲頭皮發(fā)麻。
好幾次,列車長都親自找葉建國,希望葉建國能不能重新讓出一個位置。
葉建國根本不讓。
領(lǐng)導(dǎo)來了,也沒有用。
這個房間,他包了。
就算有人罵葉建國自私,葉建國都不在乎。
自己舒服,才是最好的。
“爸爸,人好多!”
“他們上不來,怎么辦?”
葉小玲很心軟,看著這么多人,上不去車,葉小玲有點(diǎn)著急。葉建國吃著橘子,淡淡道:“坐下趟唄,不用管他們。”
“爸爸,這軟臥好好,這么大空間,可以多住幾個人,我不怕擠?!?/p>
“小玲,出外面,不能太善良了。”
“尤其對人。”
葉建國把橘子遞給葉小玲,也對著老刀努努嘴。
“你學(xué)學(xué)你大爺!”
“不能可憐別人?!?/p>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葉建國的道理,惹得老刀忍不住埋怨。
“你怎么教孩子的?”
“人得善良。”
“切!”
葉建國嗤之以鼻,他只知道,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任何時代,都是人吃人的。
“爸爸,你別這樣。”
“咱們生活好了,不應(yīng)該瞧不起這些人?!?/p>
“呦呦!”
葉建國笑了起來,葉小玲和老刀三觀還挺一致。
可惜了。
就在此時,葉建國突然感知門口,好像出現(xiàn)一個人。這個人,站在軟臥門口,好像聽著什么。
葉建國看向老刀,老刀早就發(fā)現(xiàn)了。
葉建國眼神剛看過去,老刀猛地站在門口,一把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高大男子,男子神色有點(diǎn)慌張。
“走錯屋了!”
男子淡淡說了一句。
葉建國坐在那,望著這名男子,也站了起來,推開老刀。老刀讓出位置,葉建國走了出去,這名男子也朝著前方走去。
葉建國看著男子,即將穿過站門的時候。
“硬臥的人,來軟臥走錯屋?”
男人,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