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聽秦爺?shù)?,以后有秦爺罩著,我啥也不用怕了!”三妹聽秦爺這么說也不再推脫了。
“這是政府規(guī)劃的項目,全力打造娛樂一條街,你必須要守法經(jīng)營,懂嗎?”秦爺表情嚴肅:“做不到我可是要問責的!”
“必須守法,必須守法!”三妹信誓旦旦。
“那正事談完了,你看要不要給唱上一段?”秦爺挫著珠子。
“我這邊正好來了幾個朋友,讓他們也見識見識?”
“小意思!就是我這好久不唱了,怕是拿不出手!”三妹捏了捏嗓子突然感覺很干燥。
“不要緊張,你是行家,童子功是不會丟的!”秦爺起身。
“行,我來試試!”三妹跟著秦爺去了大廳。
磚瓦廠。
阿香帶著孩子在門口玩,一直眺望遠處。
她心急火燎,發(fā)生這種事情留在家里那個最擔心,腦子里都是不好的事情。
這可是自已最重要的兩個人千萬不能出事?。?/p>
阿香心里默念祈禱著。
遠遠的來了一輛車,阿香情不自禁站起身仔細瞅,一顆心攥著。
車門開了,小君下來:“姐!”
他聲音酸澀凄慘,車子走了三妹沒有下來。
阿香看了看他的頭問:“阿姐呢?”
小君哭唧唧“阿姐被帶走了!”
“誰帶走了?帶哪里去了?”
“被混混帶走了!”
阿香急的跺腳:“你咋不跟上呢?她一個人會有危險的!”
“她都不讓我跟!”小君委屈。
“他們打你了?傷的嚴重不?”阿香看著白紗布上滲出的血跡很是心疼。
“門診說不嚴重!”
“報警吧!我怕她有個三長兩短,她脾氣太急躁不管不顧的!”阿香急的團團轉(zhuǎn)。
“再等等看,如果我們現(xiàn)在報警惹急他們怎么辦!”小君有些擔心。
“那咱們就等一天,如果明天還不回來死活報警!”阿香篤定的說。
“嗯!”兩人達成一至。
姐弟兩個在屋里從天亮等到天黑,除了給孩子吃飯,他們滴水未進。
只要有一點動靜都會起身看向外面,
石磊騎著摩托車回來,他瞥了一眼屋里沒看到三妹。
石磊停車過來問:“她人呢?去哪兒了?”
“去鎮(zhèn)上了!給孩子買東西去了!”阿香頭也沒抬盡量語氣平淡。
石磊又看了看小君腦袋,小君目光閃躲。
石磊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說實話?她去哪里了?”
“說了去鎮(zhèn)上,還能去哪?”阿香急了。
“不說實話是吧?”石磊過來伸手捏住小君腦袋受傷的地方?!澳阏f!她去哪兒了?”
“放開!”小君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拍打石磊胳膊。
阿香急了眼:“放開他!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快說!三妹到底去哪兒了?”石磊歇斯底里更用力了!
阿香知道自已打不過索性扭身抽菜刀準備同歸于盡,還沒近身就被石磊一腳踹倒在地。
石磊抬腿上床想去搶孩子,阿香抱著他的腿不松叫喊:“別動孩子!”
石磊伸手抓住孩子一只腳往外拽,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阿香不松手使勁拉扯他,石磊站不穩(wěn)扭頭一拳又一拳的捶著她的頭。
小君眼睜睜的看著石磊打姐姐,他心中壓抑已久的委屈和憤怒徹底爆發(fā)。抄起門口的擋門棍照著石磊后背打過來。
石磊吃痛一個趔趄松了手,阿香爬過去抱住孩子用身體護著。
小君打紅了眼,一下接一下使勁往石磊腦袋身上招呼。
石磊這貨最近身體弱的很,幾下子就敗下陣來。
他向來不吃眼前虧抱著腦袋跑了。
小君還要繼續(xù)追。
“回來!”阿香怒吼一聲
小君這才緩過神,剛才如關(guān)公附體一樣力大如牛,現(xiàn)在渾身軟的像棉花動彈不得。
阿香起身把門拴好又頂上,擦了擦眼淚喜極而泣:“我弟,你今天太厲害了!”
小君聽到這話瞬間淚流滿面:“姐!姐!”
姐弟倆抱頭痛哭。
這一夜,三妹拼了老命的表現(xiàn),直到嗓子啞的說不出話。
秦爺笑著說:“好啦,好啦,休息去吧!”
三妹被帶走,其他人繼續(xù)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這邊是休息區(qū),女士!”一個漂亮姑娘前來引路。
“我不休息了,我得趕緊回家,孩子還等著呢!”三妹擔心家里阿香著急想要走。
“那請稍等一下!”姑娘進去片刻,出來后手里拿著一把車鑰匙:“這是秦爺送你的禮物!祝你生意興??!”
“給我?”三妹不可思議!
“對!這邊走!”女孩溫婉大方,旗袍凹凸有致,她前面帶路。
三妹傻愣愣的跟著,心想如果不是當年初生牛犢不怕虎機緣巧合遇到秦爺,自已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到這山巔來見識見識。
車庫里,停了很多車,各種各樣,女孩摁了鑰匙,一輛紅色的小轎車亮了燈。
“會開嗎?”女孩溫柔又陌生的問。
“會!學過!”三妹局促接過鑰匙。
“行,路上慢點,有事打這個電話,我會幫你轉(zhuǎn)達秦爺!”姑娘遞給三妹一張卡片扭身走了。
“好的,好的,謝謝!”三妹擺著手,看她走遠毫不客氣的開車門進去一番摸索。
“還行,挺簡單的!”三妹幾次急停急走總算是出了車庫。
“嗚呼~哎呀!”她又喊又叫,手忙腳亂。
三妹第一次自已開車上路,還是夜路,幾次車子底盤觸地,前面的引路車一直等著她龜速前行。
總算是到了歌廳,三妹停好車,她不敢開車回去,要是遇到石磊定會節(jié)外生枝,還是回去找自已的摩托車。
三妹提了一桶油打車去找摩托,一切還算順利,三妹總算到了家。
院子里黑成一片?!爱敭敭?!”三妹敲門。
“誰?”屋里阿香警惕的問,小君已經(jīng)做好戰(zhàn)斗準備。
“我!是我!阿香開門。”
一聽是三妹聲音,大家如釋重負,阿香跳下來開門,喜極而泣:“你總算回來了,給我擔心死了!你的嗓子怎么跟男人一樣?我差點沒聽出來?!?/p>
三妹捏著嗓子“沒事,唱歌唱的!”
三妹看了看小君:‘你沒事吧?頭還疼不了?’
小君搖搖頭。
三妹仔細瞅瞭阿香,“你這臉是怎么了?”
阿香側(cè)臉躲避“摔的!”
“摔的?你騙小孩兒呢?咋弄的?”三妹不依不饒追問。
“石磊打的。”小君和盤托出“他問你去哪里了,我們不說他就搶孩子,阿姐護著孩子被他打了!”
“媽了個巴子,這個畜生一天不干好事!”三妹說著拿起門后棍子就往外走。
“阿姐,阿姐,不要去。。”阿香急忙出來拉扯。
“放開,我不信咱們?nèi)齻€弄不了他一個,今天打死了我去坐牢,你只要幫我?guī)Т蠛⒆泳托?!”三妹咬牙切齒,驢脾氣上頭不管不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