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把美玲放在床邊脫了鞋,又急忙去打水給美玲洗腳,雖然動作笨拙時常用錯東西,美玲也不責怪,就像看著自已孩子蹣跚學步,只要努力去做絕不責怪。
三弟真是實力證明了,愛能激發(fā)潛在行為,一個平時好吃懶做,橫行霸道的小魔王,此刻化身最佳男友,忙前忙后,溫柔體貼。
“怎么樣?燙嗎?”三弟用手摸著水溫輕聲問。
美玲伸腳進去溫度剛好,她看著三弟給她輕輕的洗腳,心里不舒服,因為他看到三弟眼神里沒有男人野獸般的欲望,只是如鄰家弟弟般處于真心的細心照顧。
美玲一時糾結(jié),她收了腳拒絕說“我可以的,你走吧!”
三弟愣了神,傻站在那里手足無措?!拔夷睦镒龅牟粚Γ咳悄闵鷼饬??”
美玲伸手拿起煙盒叼了一根煙。
她猛吸一口說“我是干啥的你知道不?”
三弟目光急切的點點頭。
美玲眼睛斜視三弟問“你如此靠近我有錢嗎?”
三弟伸手摸了摸兜掏出一堆零錢。
美玲逗笑了“就這點?想在這睡一晚?”
三弟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喜歡你,想親近你,不傷害你,把你安頓好我就走。”
三弟憋紅了臉,他想表達自已沒有惡意,只是美玲太優(yōu)秀,自已有些愛慕和敬佩。
是的,美玲身上有看破紅塵的決絕,有上陣殺敵的果敢,也有潺潺如流水的柔情。
三弟一米八大個子,魁梧有力的身材卻配了個沒有褶皺的腦子和一顆玻璃心。
兩個人真是陰陽互換。
三弟看美玲一言不發(fā),定是生氣了,他轉(zhuǎn)身要走。
美玲心里糾結(jié),一邊是不忍心三弟這么年輕和自已這樣的人鬼混,一邊舍不得這初入社會懵懵懂懂的赤子之心。
天使和魔鬼撕扯,道德和欲望決戰(zhàn),最終道德鎩羽而歸。
“去哪呀?”美玲看三弟要走柔聲細語的問,
三弟聞聲扭過頭,表情落寞楚楚可憐。
美玲勾勾手指,三弟就滿心歡喜過來繼續(xù)給美玲按摩。
天氣燥熱,小屋里更是悶氣。三弟緊張的汗流浹背。
“上衣脫了吧,用水擦擦身子,全是汗?!?/p>
三弟乖巧的拿著盆子肩膀放了塊毛巾站在院子里,打了涼水嘩啦啦的沖洗起來,他健碩的胸肌,倒三角的肩膀。雄性荷爾蒙爆棚。
水流順著肚臍往下流,濕了褲子。
隔壁姐妹偷摸溜進美玲房間說“這是從哪抓來的尤物,看看那身材,嘖嘖嘖,和那幫油膩光頭的男人真是天壤之別?!?/p>
美玲笑而不語,摩挲著雙腿一直注視著三弟。
女人又碰了碰美玲“看上去還是個童男吧?便宜你嘍!”
美玲皺眉“說什么呢!”
女人一臉狐疑“呦呦呦,你還護起短了?咋啦?這是要從良,多年打下的江山不要了?”
美玲沒說話,只是點了根煙默默吸著,煙熏著眼睛也熏著心。
女人跟了美玲快十年了。
她洞察了美玲的心思悠悠的說“男人都一樣剛開始新鮮你寶貝你,等日子久了就嫌棄你干這行的。你都是老江湖了,動情可以動心不可以。換作別人遇到合適人,洗手不干了,你行嗎?你家那堆等著喝你血的怎么辦?你能狠心放下嗎?”
美玲狠狠掐了煙說“我知道了,別嘮叨了!快走吧!”
女人扭著腰說“別忘了來時的血路,如果荒廢了業(yè)務(wù),你會萬劫不復的!”
三弟洗完進來與女人相撞,他趕緊捂住前胸。
女人折扇擋嘴笑得花枝亂顫“你這一擋,給老娘整的心潮澎湃的,差點忘了誰是女人?!?/p>
三弟看著莫名其妙揚長而去的女人一臉無措。
美玲扔過一套衣服“換上吧,你的都濕了!”
三弟拿著衣服沒有動手。
美玲叼著煙說“給我哥買的,新的沒穿過!”
三弟美滋滋的拿著衣服四下看看沒有什么隱蔽的地方可以換。
美玲看著三弟尷尬得站著一動不動笑著起身說“來床上換吧!”
三弟走到床邊又看了坐在對面的美玲還是局促不安。
潮濕的褲子下墜,八塊腹肌,平坦的小腹,胯骨弧線完美。
美玲把香煙一丟,如如猛虎撲食一般沖過來,嚇得三弟連連后退跌倒在床上。
他心跳不止,口渴難耐,膽怯害羞,扭臉過去。
美玲俯首帖耳說“我送你一個畢生難忘的夜晚怎么樣?”
這一夜,柔和的燈光,青紗帳內(nèi)三弟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神仙般的感覺,靈魂直達神域。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被美玲攻陷。
第二天,疲累了一晚的美玲醒來,枕頭邊不見了三弟,她微微自嘲靠著床頭點燃一根煙,吞云吐霧起來,她揉了揉蓬松的腦袋,扭了扭酸軟的脖子,光腳下地來回踱步,局促不安起來。
一會,三弟大包小包拎回一堆吃的,看到三弟進門那刻美玲的心才踏實起來。
三弟忙好午飯說“看你睡得香沒打擾你,都快中午了給你買午飯。”
三弟四處看看“沒有做飯的地方,我就買了個鍋,買點調(diào)料?!?/p>
美玲伸手拿起一本菜譜“現(xiàn)學現(xiàn)賣?”
三弟撓撓頭“幾塊錢買來學一下!”
美玲伸手又去拿包子,三弟把她抱回床上,穿了鞋子,又打了水給她洗臉洗手。美玲一瞬間被三弟寵成胚胎。
三弟和美玲如膠似漆的過了一個月,美玲到了打款的日子,付過錢,她錢包空空,扔到一邊點了根煙抽起來。
三弟圍著圍裙光著膀子進來,鏟子上已經(jīng)不再有糊渣了。三弟搶過煙叼在嘴里把筷子遞給美玲。
“咋啦?愁眉苦臉的?餓啦?這不是飯菜好了!”
吃飯時間,美玲實在沒有胃口,她用筷子搗著飯,撥來撥去。
狼吞虎咽的三弟扭頭一看美玲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問“有啥事你說嘛!”
美玲猶豫了一會說“我身上沒錢了,我得開工了!”
三弟點點頭,夾了一口菜給美玲。
“你不介意嗎?”美玲倒是沒想到三弟如此平靜。她像小貓一樣湊過去挨著三弟結(jié)實的胳膊。
三弟說“我哪有資格介意,你一直靠本事自已養(yǎng)活一大家子,這幾天連我都是在花你的錢,不過我已經(jīng)到周圍去問過了,這附近沒有我的活,都不要男人,我明天再往遠看看有沒有什么賣力氣的活!”
三弟越說越懊惱,他沒有文化沒有技術(shù),附近招工也是女洗碗工,幫廚,他一個大男人一把子力氣沒處使。
美玲看著三弟懂事的樣子心疼起來,她給三弟夾了菜,吃著。
三弟突然停了筷子問:“你們這里需要男人嗎?我行不行?”
美玲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突然的嗆咳讓她臉紅脖子粗。她搖著筷子說:“開什么玩笑!你還想干這個?我活一天都不會同意!”
三弟沒好氣的說:“那怎么辦?我又幫不了你,工作實在難找,我心里著急!”
美玲笑著拍打身上的飯粒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么,不需要你受苦受累,你就陪著我就好了,我白天外面累了,晚上回來有個人說個體已話,做個熱乎飯,我們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小日子怎么樣?”
三弟頭如搗蒜連連答應(yīng):“只要和你在一起,咋樣都行!”
美玲笑著摸了摸三弟的頭“傻小子!”
三妹自從遭罪以后,她在胖姐的照顧下倒是日益好起來,胖姐了解了大概的情況后帶著三妹去醫(yī)院做了檢查,醫(yī)生告知三妹嘔吐并不是懷孕,而是腸胃不適引起的,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這趟醫(yī)院回來,三妹明白了一個知識,就是懷孕是需要一個月以后才能測出來的,如果月經(jīng)來了就基本表示受孕失敗。
三妹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還有一個月,她每天都在懊惱,擔心,害怕和恐懼中度過。一個月的時間到了還是沒有來月經(jīng),三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胖姐又帶她去醫(yī)院,醫(yī)生檢查說沒有懷孕,推遲的原因可能和人的情緒有關(guān)。
三妹和胖姐從醫(yī)院出來,胖姐問三妹:“不幸中的萬幸你沒有懷孕,接下來該怎么辦?那個人該怎么處理?”
三妹咬著牙說:“我定然不會放過他,這些日子我所遭受的一定讓他加倍償還。
三妹到朱哥飯店的姐妹那里要來了美玲的電話,她要去找美玲,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石磊在哪里,只能通過美玲來找他。
悠閑的美玲正在臉部按摩,接了電話后就披了件紗巾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