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石磊!你他媽的今天去哪里了?老子找你半天!”疤瘌油嘴一抹招呼石磊。
“我今天肚子不舒服,拉了一天!”石磊瞬間捂著肚子,他習(xí)慣隨地大小演。
“你個完犢子啥也不是,我還打算找你喝酒呢?!卑甜合乱粭l雞腿,剩下的骨頭丟到門口喂了狼狗。
狼狗起身大舌頭伸出老長吃著雞骨頭咔咔響,石磊感覺就是在啃自已的腿肚子。
“進(jìn)來啊,站那干啥?瞧你那慫樣!”疤瘌丟了筷子索性用手抓涼菜。
石磊瞥到鑰匙就在床邊的褲子上,他壯了壯膽子進(jìn)了屋。
“哥,我有個事跟你商量!”石磊往床邊挪過去。
“啥事?”疤瘌頭也不抬!
“我。。。我。。?!笔谏焓殖蠊粗€匙,大腦一急嘴巴也不順溜了。
“你啥?”疤瘌聽石磊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猛然扭頭問。
“我想把我媳婦接過來一起干活!”石磊被疤瘌突然扭頭嚇壞了,他忙脫口而出。
“我還以為啥事呢,整的挺嚴(yán)肅,接唄,我這又不差錢!”疤瘌扭頭繼續(xù)吃。
石磊長長出了一口氣,雙手麻利的解開鑰匙,鑰匙很多,發(fā)出了聲音,石磊故意大聲咳嗽說:“謝謝疤瘌哥,真是財神爺下凡。”
他把鑰匙裝兜里突然竄起來捂著肚子:“哎呦,不行了,又鬧騰了,我去方便方便!”石磊故意夾著腿往外走。
“等等!”身后疤瘌突然大聲叫住石磊。
石磊心臟都停跳了,他臉一瞬間就紅到脖子,石磊捂著屁股半蹲在門口一動不敢動嚇得魂飛魄散。
“拿點紙,你用手擦??!”身后疤瘌扔過來一卷衛(wèi)生紙。
石磊這才敢繼續(xù)呼吸,他回了回神彎腰撿起紙撒腿就跑。
路過幾個打手,他還故意亮出衛(wèi)生紙:“上廁所,拉肚子了!”
石磊拿著鑰匙,他一刻不敢耽擱,找了個沒人的樹窩窩藏起來。
一個小時之后,七八輛車疾馳而來,石磊瞬間打了雞血一樣,他像一只臭鼬東躲西藏,爬低上高。
石磊想看看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他找了一處隱蔽的高地,借著樹枝遮擋能看到整個院子。
車子停在院里,一開門呼啦下來幾十個手拿棍子的打手,疤瘌的打手幾下就被制服卸了胳膊癱在地上哀嚎。
比起這些專業(yè)的打手,疤瘌的打手也只是嚇唬嚇唬那些平民老百姓罷了。
疤瘌頂著肥嘟嘟的大肚子挪出屋子,他手里拿著一把鐵鍬,還沒等他說個啥呢,上來一幫人就給他揍的變了形,像一攤?cè)饽嗔髦鴾?/p>
疤瘌被拉走了,身后拖出一道深色痕跡。
打手也被扔到了后面一輛敞篷車?yán)?,具體去哪里沒人知道。
院里留下幾個人把整個磚廠的東西都砸了一遍,嚇的工人們鳥獸散。
不多時能毀的全毀了,剩下殘垣斷壁。
石磊看的膽戰(zhàn)心驚,要不是今天和榔頭提前商量了一下,自已怕是小命難保。
“鑰匙。”石磊伸手摸著,這個鑰匙至關(guān)重要,榔頭說疤瘌所有積蓄都在他新買樓房的保險箱里。
石磊按照榔頭給的電話打過去,把鑰匙放到了約定的地方,老板娘給了他一包錢,石磊數(shù)了數(shù)五千多。
富家婆。
付英爹正在院子里忙乎,一個光頭青年拎著包進(jìn)來。
付英爹聽到腳步聲扭過身打量。,
“大爺,你還記得我不了?”男人恭恭敬敬開口。
付英 爹不太認(rèn)識,搖搖頭。
“我啊。三弟,馬哥我們那天一起來你家的?你想起來沒有?”男人急了扯著嗓子喊。
“哦!我記得,是你啊!”付英爹小肚子一緊,心想這是來找事的。
“三弟回來過沒有?”男人遞了一根煙給付英爹。
“哎,那天警察來了,你們都跑了,他的摩托車沒油了,沒辦法從后山走的。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付英爹哆嗦著嘴唇坐在門口臺階上說。
“嗯,我們剛到村口就被抓了,天黑也看不清,警察沒開燈我們正好中了埋伏。馬哥意思是不咬三弟出來了,畢竟摩托留下出來我們也有點本錢?!蹦腥宋艘豢跓焼枺骸败囘€在不?”
“在呢!”付英爹趕緊起身領(lǐng)著男人到馬圈里把摩托推出來。
男人繼續(xù)說:‘馬哥仗義一人擔(dān)了,所以他比較嚴(yán)重還要幾年,我呢比較輕先出來搞個買賣經(jīng)運上等他出來享福,不能讓他白受苦?!?/p>
“是,是,是!”付英爹附和。
男人看著馬圈里的紅馬駒動了心思?!叭苁俏覀兇蠹疑崦W〉模阑疃紱]交代他,你看看你們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p>
付英爹沒了辦法對男人說:“你先進(jìn)屋喝點水,我讓你嬸子去給你買酒喝點?!?/p>
男人果斷拒絕:“不用了,我沒心思跟你們吃喝,我直接說,這個馬我就拉走了。你兒子的事情咱們就算翻篇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可讓馬哥把三弟咬出去了,他也能戴罪立功減刑呢!”
付英爹聽到對方話都說這個份上也沒辦法了,他一咬牙一跺腳,為了買三弟的自由他同意了。
男人推著摩托拉著馬走了,迎面回來的小娟子看到馬被拉走急忙回來問:“姥爺,咱們家的馬又賣了?”
付英爹沒說話,面如死灰進(jìn)屋躺著去了。
小娟子看到付英爹眼角流淚了,她不敢打擾扭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