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藥性太猛,兩個男孩在家的時候就不行了。
女孩服用的少,經過搶救倒是撿回一條命,只是精神上受了重創(chuàng)。
她親眼目睹兩個弟弟慘死在面前,自已也身陷囹圄。她眼前出現幻覺,一只只老鼠精在弟弟們身上跳來跳去狂歡。
女孩出院以后總是會傻愣愣的看著一個地方癡笑,偶爾也會跟空氣說話,仿佛在另外一個世界不愿醒來。
大巧同時失去了兩個兒子,女兒也精神失常,她一病不起。
婆家人對她恨斷了腸,這些年錢緊著她事讓著她卻換來如此結局。婆家人不愿再容大巧,堅持離婚。
無論大巧怎么跪地磕頭,她男人始終沒有搭理。多年情分一拍兩散。
大巧是村里第一個被正式離婚趕走的女人。
婆婆一手接管孫女,本來人丁興旺,一瞬間家破人亡,灰飛煙滅。
大巧男人用木板封了窗戶和門,搬出了村子和父母同住老宅,從此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村里的人們議論唏噓,可是沒過多久一切又照舊。
胖嬸滿村子又開始物色新的目標。
二英病了一段時間,總算是緩了過來,她心里就尋思著咋樣能調理好,盡快生孩子。
昨天白錦的娘已經捎信過來說白川在部隊和領導閨女戀愛了,女方都懷孕了,估計很快就要結婚辦喜事,讓白錦給家里拿點錢。
白錦看了看存折,自已平時負責開銷和生活,錢也不是很多,他想找二妹商量讓她把工資給拿出一些湊個整數郵寄回去。
二妹下班回家,她還是很虛弱,她的病是心病。
心病最折磨人,像蠶食一樣拖垮身體。
二英進了屋,她一身白粉色碎花裙子,白色方口鞋,膚如凝脂,烏黑頭發(fā)垂肩,明艷動人的病嬌美,如果不知道她的窮苦出身,都會以為是哪家的千金。
白錦笑著看二英。
二英害羞的換衣服:“看我干啥呢?怪不好意思!”
“都老夫老妻的還害羞??!”白錦起身拿水杯遞給二英。
二姐接過水杯問:“啥事?說吧?”
“你咋知道我有事?”白錦很是詫異!
生活了這么久還不了解你,一有事就一本正經的。
白錦有點不好意思,抽屜里拿出娘給寫的信,字里行間就是要錢。
二妹心頭不悅,嘴角冰冷一笑:“這是準備給你二弟娶親了?”
“嗯”白錦點點頭。
“為啥跟你要錢?”二英看著信眉頭緊皺。
白錦有些緊張挫著手說:“我當年復原的時候 有一筆錢,我娘說讓分開一人一半結婚給彩禮用!我當時為了救你都。。。。”
“都給我花了是吧,我大姐當時說還你,你說是頂彩禮了,不用還,我沒記錯吧!”
“沒錯!”
“那。。。你是什么 意思!”二英挑眉?
二英心里不悅,白錦娘對自已一直不好,自已忍著,本想著日子久了就好了,結果這么多信老太太字里行間沒有提自已一句,就好像不存在一樣,只和大兒子要錢,這讓二英很不高興。
“我的工資都用了生活開銷,剩的不多了,你能不能先拿到你的工資給他們用一用,以后有了再還你!”白錦說的尷尬,盡管是夫妻兩個,可是當要真的用錢給自已一邊的家人,張嘴的時候心里還是會有些局促和不安。
二英其實也不是想為難白錦,只是自已的錢都被騙了,至今也沒跟白錦坦白,擔心對方責怪自已,認為自已蠢。
現在要拿錢了,自已不拿給不行,借給又沒有。該如何是好。
白錦看二英臉色不好,一臉的不高興,緩緩起身:“錢以后還會賺的,只是弟弟 眼前急需,我當哥哥的不能不管,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和別人挪用挪用!”
“我。。。?!倍堥_的嘴又閉上了,她對白錦的態(tài)度傷心,自已是有苦衷的。
二英感覺這種相敬如賓的日子很不真實,就算吵架都吵不起來,彼此的心還是有距離,隨時會分崩離析。
她極其渴望有一個孩子,能拴住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
二英看了看日歷,她算了一下時間決定回去找大姐,她當時流產就是有一個醫(yī)生幫她調理的,如今自已必須要去試一試。
二英心里盤算起來。
話說三妹跟娘說了爹帶著姐夫和三哥去套白鳥的事情以后,她自已也閑不住,待著貓爪心。
既然婚也不退了,石磊也出去打工還債,她自已在家百無聊賴,不如去找大姐順便看看自已的大外甥女。
三妹主意大,說走就走。
她來到鎮(zhèn)上,跟旅店老板結了工資就往小家村走。
她現在也是心亂如麻,一方面跟石磊是注定退不了婚了,對方不但不來找她,還悄悄溜了,一家人都躲著她。
估計是擔心自已又害他們,三妹想了想當時的情況也是好笑,人啊,一時進了牛角尖是啥事都干的,現在反而覺得當時太沖動了。
石磊打破了三妹對婚姻的概念,她沒了心氣,對未來也不抱希望,以后的日子只要能確保父母安康,自已就是這么等死擺爛,
石磊揚言不放過自已,那就誰也別想好過,看看到頭誰求饒。
三妹手里拿著大包小包的,她舍得花錢,只要手里有錢,肯定捂不熱就能花掉,自從知道自已沒有了未來更是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
三妹推開門,一股子奶味尿味屎味混合著迎面撲來。
屋外是雞飛狗跳,豬把鐵盆子都掀翻了,餓的兩腮塌陷。
洗好的尿戒子掉在地上被雞踩的臟兮兮的,她把東西放在堂屋,又出來把干了的尿戒子收拾回來,臟了的抖一抖土放在窗臺上。
窗戶里,付英正睡著,一臉的通紅,消瘦疲憊,旁邊的孩子正在自已哭唧唧的動彈,付英也聽不見,肯定是累壞了。
三妹輕手輕腳進了屋,她看著粉嘟嘟的小外甥女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三妹脫鞋上了炕抱起小家伙,付英就像有感應一樣,明明睡的有鼾聲突然就坐起來了,她揉著眼睛吧咋口水說:“你啥時候來的?你看我這都睡著了?!?/p>
三妹看著小寶寶問:“叫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