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災(zāi)厄頓時感覺汗流浹背了。
阮玉笑了笑,不再逗他:“回空間去吧?!?/p>
其實藍家主所說的這些話基本夠用了,風(fēng)月背后有大靠山,此人還是神域的真神,閣樓里的法陣八成就是他設(shè)的。
“今日,我便破了這陣!”三次以身探陣,阮玉終于摸出來規(guī)律。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去毀壞陣眼,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藍家主給打斷了。
不過罪魁禍?zhǔn)走@會已經(jīng)死了,不會有人再妨礙她了。
“奸佞小人!易容混入府中,殘害我族家主!死!”風(fēng)藍家族老祖現(xiàn)身了。
阮玉眼眉微皺,他怎會來的如此之快?屏蔽陣法并沒有失效啊。
難道是藍家主死前通知了他?
應(yīng)該只有這個可能了!
“彼岸?!比钣駥P钠脐?,可沒空搭理這死老頭。
老頭的目標(biāo)是阮玉,他壓根沒把一襲紅衣的彼岸放在眼里。
然而,就在他想略過彼岸,直奔阮玉而去的時候,莫大的恐慌籠罩心頭。
“不好!”他心中警鈴大作,于空中翻騰一百八十度,避開了從腰腹上擦過的,一朵看似不起眼的彼岸花。
他反應(yīng)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即使這樣,還是被彼岸花劃破了一道口子。
痛感之強烈,使得老頭不得不嚴(yán)陣以待。
“閣下何人?可否報上名來?”
“吾的名諱,你還不配知曉?!北税兜膽B(tài)度一如既往的狂妄。
老頭很生氣,他第一時間反擊了回去,一人一花打的難舍難分。
阮玉花費了接近兩個時辰,才終于將陣眼毀壞。
不愧是神域的陣法,復(fù)雜程度根本不是她現(xiàn)在接觸到的那些陣法可以比擬的。她先后念力虧空了兩次,才勉強將法陣破開。
“姐姐,法陣破了。”阮玉喘了幾口氣,稍微恢復(fù)些精神念力后,給空間里的女人傳音過去。
“謝謝你,玉兒。”女人驚喜無比。
其實她根本沒指望阮玉能夠破陣,畢竟此陣造詣極高,非常人所能勘破。
可她心中總該是懷揣期待的。
“噗……你是異獸!”這兩個時辰里,老頭和彼岸不知道過了幾千招了。他的體力已然不支,要不是隨身攜帶的丹藥足夠多,他早就因魂力耗盡而死了。
灰色的衣袍被打的只剩些布條掛在身上,腦袋還禿了一塊,狼狽至極。
反觀彼岸,泰然自若的站在那,眉眼清冷,就連衣服都沒有一絲褶皺。
“知道了又如何?下地獄吧!”彼岸剛要釋放出殺招。
老頭卻盯著他身后的方向,震驚的大喊:“姮,姮兒,是你嗎?”
“彼岸收手!”阮玉猛的看向老頭,閃現(xiàn)過去扣住了彼岸出手的那只手。
老頭此時狂奔到女人面前,他鞋子都掉了一只:“姮兒,是我的姮兒!”
他隔著空氣,觸碰女人那雙動人的眼睛,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怪我!都怪我!我還以為你死了,便沒有派人尋你……”老頭似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捶胸頓足的大哭起來。
“姮兒?”女人愣愣的看著面前嚎啕大哭的老者,眼神中滿是困惑,“我叫姮兒嗎?老人家,您認(rèn)識我?”
“是,你名為風(fēng)姮,是我的女兒?!崩项^抹了把眼淚,哽咽的說道。
“雖然你的容貌變了,可我能認(rèn)出來,你就是我的女兒!”
“姮……”女人腦袋刺痛無比,她后退兩步,“阿姮……我是阿姮,風(fēng),姮……”
她一字一頓,腦海里明明有無數(shù)個記憶碎片,可是這些碎片,只是碎片,她無法拼湊出完整的畫面!
“阿姮,風(fēng)姮…!”阮玉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忽然間意識到什么,飛身下去。
“她的姮,是哪個姮?”
老頭還在哭,他滿眼都是風(fēng)姮,阮玉的話壓根被他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
“我問你,她名字里的姮,是哪個姮?還有,你說她容貌變了,她從前是什么模樣?”阮玉一把拉住老頭的袖子,質(zhì)問道。
“你管她是哪個姮?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為何假扮風(fēng)月?”老頭溫柔的一面只限風(fēng)姮。
看向阮玉時,滿臉的厭惡,尤其是她現(xiàn)在還頂著風(fēng)月的一張臉。
風(fēng)月經(jīng)過幾次改頭換面,容貌和從前的姮兒是越來越像了。
可是她不是姮兒,所以永遠無法取代姮兒。
“你先回答我!”阮玉以威壓人。
老頭還真就被她的氣勢震住了,他看了看阮玉,又看了看阮玉身后的彼岸。
一打一的情況下他都打不過,更何況一打二。
而且他還要保全姮兒。
“是這個姮。”老頭用魂力在泥土上寫下了“姮”字。
“這是我女兒的畫像。”隨后將珍藏在空間戒指里許久的畫像拿了出來。
阮玉有注意到,畫像的紙已經(jīng)泛黃了,且上面還有許多褶皺。不難猜出,老頭私下里翻閱了很多次。
隨著畫像攤開,阮玉的心臟像是被人死死的捏住了似的。
窒息的她無法呼吸!
因為,畫像上的女人,正是她的娘親!
一時間,眼淚決堤。
老頭不明白,阮玉怎么看個畫都能給自已看哭了?難道是他的畫技太好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了?”老頭收起畫像,默默地把風(fēng)姮護在身后。
風(fēng)姮又跑了出來,走到阮玉面前,聲音中夾雜著哭腔:“別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p>
說著,風(fēng)姮的眼淚還真就掉了下來。
“娘……”阮玉的容貌開始變化,漸漸變成她原本的樣子。
她看著近在咫尺,日思夜想的人,毫不猶豫的撲到了她的懷中。
這一聲“娘”,她攢了許久。
終于有機會宣之于口了。
“你叫我……什么?”風(fēng)姮整個人如遭雷擊,僵硬地站著,但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落在了阮玉的背上。
老頭比她還要震驚,從阮玉恢復(fù)容貌的那一刻,他的嘴巴就沒有閉起來過。
不是?這女人怎么長得和姮兒這么像?難道他認(rèn)錯女兒了?
直到阮玉脫口而出的那聲“娘”,老頭才猛然覺察到什么:“你是我的……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