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你只看表面。如果我說,季霖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和你說個故事吧?!?/p>
“季如風(fēng)”從床上走下來,拿起桌上還散發(fā)著熱氣的茶壺,給阮玉倒了一杯。
遞給阮玉。
阮玉接過后又放回了桌子上。
“季霖和妻子季楊氏,十分的恩愛。娶了季楊氏多年,也未曾納妾。季楊氏先后為他生下兩個女兒,只不過在生下二女兒季凰后不久,季楊氏就因?yàn)樯眢w虧空,撒手人寰了。”
“自那以后,季霖也不曾納妾?!?/p>
“然后呢?”阮玉心情波瀾不驚。
單從“季如風(fēng)”說的這些話可以判斷出,季霖是個癡情且專一的人。
可他對季凰不好,這是事實(shí)。
“你想想,季霖身為一家之主,究竟要頂著多么大的壓力,才能獨(dú)善其身這么多年?”
“季如風(fēng)”繼續(xù)道:“季老太太不喜歡季楊氏,連帶著季楊氏生的兩個女兒也不喜歡,這一點(diǎn)想必你早就看出來了?!?/p>
“季老太太骨子里是有些重男輕女的,但是吧,她對待季霖哥哥季栢的女兒,還是很慈祥溫和的。”
“你不是想替季霖洗白嗎?為何扯這么多沒用的?”阮玉挑眉問。
“我只是在和你說,季凰在季家的處境?!薄凹救顼L(fēng)”道:“要不是有季霖護(hù)著,她早就被這些人欺負(fù)得連渣都不剩了?!?/p>
“季霖每日都?xì)椌邞],不僅要應(yīng)付敵人 還要防止家里的小人。季栢這些年,可沒少在暗處給他使絆子。其實(shí)按照長幼有序的規(guī)矩來,當(dāng)初繼承家主的人,應(yīng)該是季栢才是?!?/p>
“而且季栢的天賦和實(shí)力,也的確在季霖之上。”
“季如風(fēng)”說到這,嘖嘖嘖的搖了搖頭:“但是季栢野心太重,他不可能安于現(xiàn)狀,季家前任家主就是看清楚這一點(diǎn),才沒敢把季家交到季栢的手中?!?/p>
阮玉聽的都要睡著了:“說重點(diǎn)?!?/p>
她一只手托著下巴,眼皮子直打架。
當(dāng)然,裝的。
“……我的話就這么催眠?”
“有點(diǎn)?!?/p>
“……季霖對季凰沒的說,他派到季凰身邊的暗衛(wèi),也都被季栢的人給解決掉了。所以,他對季凰不差的。而且從一開始,季霖就打算把繼承人的位置交給季凰來做。并非是因?yàn)槟愦婕净?,成了此次大比的第二名,他才忽然做出這個決定。”
“姑且信你?!比钣駴]再爭論。
人無完人,不可能時時刻刻的去專注于某個人,或者某件事。
“但是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阮玉側(cè)著腦袋。
“季如風(fēng)”:“我在幫你啊,你要是露餡了,這個游戲就不好玩了?!?/p>
阮玉咬牙切齒:“你就這么愛玩游戲?”
罪惡之地的時候,她就被困在里面,被迫玩了好幾天的游戲,差點(diǎn)還出不來了。
阮玉現(xiàn)在聽到“游戲”兩個字就頭疼。
最讓人生氣的是,她還打不過面前的男人。
不然早就撂攤子不干了!
“被關(guān)太久,好不容易出來,可不得好好的玩上一玩?”
阮玉敏銳的捕捉到關(guān)鍵詞:“被關(guān)太久?你以前是個犯人么?”
“季如風(fēng)”笑而不語。
見對方?jīng)]有回答的意思,阮玉也不自討沒趣了:“是不是只要我們其中一個露餡,游戲就結(jié)束了?”
“可以這么理解?!?/p>
“那我能給你使絆子嗎?”阮玉光明正大的問。
“季如風(fēng)”嘴角抖了抖:“你還真是光明磊落?!?/p>
“可以?!?/p>
“行?!比钣顸c(diǎn)點(diǎn)頭,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她得回去問一下小丫鬟,真正的季如風(fēng)是個什么品性。然后使點(diǎn)絆子,讓這個冒牌貨露餡!
目送著阮玉走遠(yuǎn),“季如風(fēng)”微微抬手,門自動合上了。
一道無形的結(jié)界將整個屋子籠罩住。
外界的一絲聲音都無法進(jìn)入。
自然,結(jié)界內(nèi)的聲音,也無法傳出。
“主人?!币坏琅犹撚?,出現(xiàn)在“季如風(fēng)”的面前,他散漫桀驁的性子,頓時變得謙遜恭敬起來。
虛影不耐煩的看著他:“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回主人,我已經(jīng)將她暫時困住了。短時間內(nèi),她無法脫身,主人可以放心去做那件事?!?/p>
“短時間?”虛影聲音驚詫又憤怒:“我讓你永遠(yuǎn)的困住她,你卻說只能短時間困住?我要你有什么用?真是不知道父王當(dāng)初如何選中的你!真是個廢物!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不過是個凡女,竟這么難以對付?!”
“季如風(fēng)”挨了罵,將頭低得更低了。
盡顯卑微姿態(tài)。
“罷了!”看著那張與某人有著幾分相似的臉,虛影怒氣消散了大半。
她語氣緩和了幾分:“能困住多久便困住多久吧!這樣也好,屆時她飛升上來,他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欣賞她那因?yàn)榧刀识で拿纨嬃?!?/p>
后面,便是虛影一陣嬌俏的笑聲。
“季如風(fēng)”認(rèn)真的聽著,嘴角蔓延出無盡的苦澀。
不知道虛影笑了多久。
“抬起頭。”她的手,竟輕輕的托住了“季如風(fēng)”的臉頰。
“主人……”“季如風(fēng)”緊張的聲音都在打顫。
“你真的好像他……”虛影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愛慕之情。她貪婪的用雙手捧住他的臉,情難自禁的將唇遞了上去,由于兩人親的難舍難分,虛影口中呢喃的那個名字,并不清晰。
“我真的好愛你啊,你為什么不回頭看看我呢?”一吻過后,虛影眼神清明了許多。
她冷淡的推開“季如風(fēng)”,看著對方紅腫的嘴唇,忽然有種無能的憤怒感:“誰讓你親我的!”
“你個畜生!”
“我也是你能褻瀆的?也不撒泡尿看看你什么德行!”
“季如風(fēng)”好像早就習(xí)以為常,面對虛影的打罵,絲毫不為所動。
等到虛影氣消了,他才溫柔的開口:“手疼嗎?”
“季如風(fēng)”眼睛里滿是愛意,猶如一灣春水,膩得死人。
虛影忽然又開始垂淚了:“嗚嗚嗚……為什么,為什么對我這樣溫柔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嗚嗚嗚……”
“你滾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