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靈魂出竅嗎?”阮玉在決斗空間看到了青陽宗宗主以及符猿。
二者的戰(zhàn)斗已然進入了白熱化,打的難舍難分。
阮玉只能勉強分得清他們誰是誰。
她自身則是靈魂出體的狀態(tài),整個人呈現(xiàn)透明狀。
彼岸亦是如此。
“是。”
“話說,你怎么帶我進來的?”
“符猿和我一樣,同為異獸。我們異獸之間,可以相互作為媒介,進入彼此的決斗空間?!北税督忉屨f。
阮玉頗為驚奇:“還能這樣?”
“這就跟人類交換了傳訊印記一樣?!?/p>
“所以,你們已經(jīng)偷偷見過了?”阮玉瞇起眼睛,用探究似的眸光盯著彼岸:“什么時候?我那天走的時候?”
“嗯?!北税稕]有隱瞞,將事情全盤托出:“符猿說,選擇契約它的人會死,它應(yīng)當是恨極了人類?!?/p>
“那我想要契約它的話,豈不是會陷入危險?”阮玉隨口一說。
她才不怕符猿呢。
她現(xiàn)在都“死了”多少次了?
更何況精神識海內(nèi)有兩個大神坐鎮(zhèn),符猿能抹殺得了她?
下輩子吧!
“它不會的?!?/p>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彼岸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緊盯著阮玉:“吾會保護你?!?/p>
“……”后者一陣肉麻,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跟著起來了。
“老老實實看他們打架吧。”阮玉癟嘴,目光投向正在激戰(zhàn)的宗主和符猿。
符猿像是察覺到了阮玉和彼岸的到來,眸光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跟我打斗的時候還分心,你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此舉落入宗主眼中,只覺得萬分的恥辱。
頓時,一股怒火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他怒吼一聲,將神力發(fā)揮到了極致,拼命地砸向符猿。
符猿左閃右躲,每一次都能精準躲過。
即使躲不過的,它也能憑借肉身硬扛。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彼岸笑著問。
阮玉不解:“什么?”
“符猿身上的符文?!?/p>
經(jīng)此提醒,阮玉的注意力徹底集中的符猿身上的符文上。
意外的發(fā)現(xiàn),宗主每次打在符猿身上的神力,最終都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也不能稱之為無影無蹤,還是有蹤跡的。
擊中的那個部位,上面的符文會綻放出微弱的金色亮光。
這就是像是……神力被符文吸收掉了一般!
阮玉驚訝的張開嘴:“這些符文可以吞噬神力!”
“對?!北税缎蕾p的目光看向阮玉,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要點所在,他繼續(xù)解釋著:“符猿的修為越強,身上的符文所吸收的力量就越強?!?/p>
“眼前這只符猿,已經(jīng)可以輕松吸收神力了,這世間,少有人是它的對手?!?/p>
阮玉好奇的問:“那比起你如何呢?”
她眼里帶有些許玩味的笑。
彼岸:“你想聽什么?”
“我想聽實話。”
“……吾現(xiàn)在還不是它的對手?!闭f完這句話,彼岸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他趕在阮玉開口前強調(diào):“最多一年,吾便能反超它!”
他神色篤定,語氣嚴肅。
看得出來他很較真了。
“我相信你?!比钣褫笭栆恍?,并沒有揶揄的意思。
一路走來,彼岸給了她太多的驚喜。他本就是個極強的召喚獸,是她所有召喚獸里,天賦和血脈最高的。
一年之內(nèi)超越符猿,不是什么難事。
“要打完了?!北税缎那楹苁遣诲e。
因為阮玉夸他了。
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生根發(fā)芽了,癢癢的。
阮玉急忙回過神去看打斗,只見宗主滿身狼狽,神力也快要耗盡了。反觀符猿,依舊是一開始那樣,云淡風輕的模樣。
要不是親眼所見,阮玉都不會相信它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還打嗎?”符猿慵懶的豎起中指,嘲諷的目光落在宗主臉上。
宗主很不服氣,可是他的力量虧空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再打下去,怕是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恥辱的咬牙道:“不打了!”
符猿慢吞吞收起手,“那你出去后,該怎么和你的弟子說,應(yīng)該知道吧?”
它這是想讓他顏面盡失!
宗主當然不愿意:“你休想!”
“我休想嗎?”
符猿大腳往前一邁,縮地成寸,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宗主的面前。它一腳踏在宗主的臉上,把他狠狠地踩在腳下,肆意的碾壓,“是丟面子,還是丟命,你自已選?!?/p>
符猿態(tài)度強硬,不容拒絕。
宗主被它的臭腳熏得快要死了,白眼直翻。
“在你的弟子面前承認你的無能,我就放你一命?!狈澈苁窍硎艿目粗谥髦舷㈦y看的表情。
它被關(guān)在籠子里太久了,也有好長的時間沒有松動一下筋骨了。
若非如此,這場戰(zhàn)斗應(yīng)該更早的結(jié)束才對。
宗主的語氣依然強硬:“你,休,想!”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換來的結(jié)果就是符猿的一頓毒打:“給臉不要臉!”
符猿猛踹了幾腳,直接把宗主給踢暈了。
宗主鼻血跟不要錢似的,暈倒了還跟噴泉似的往外涌。
眼看著宗主的生命之力愈發(fā)的衰弱……
“可以了?!比钣窨偛缓醚郾牨牭目粗谥魉涝谧砸衙媲啊?/p>
她出面阻止。
符猿冷笑著看向她所站位置:“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要不是你的契約獸,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說話?”
彼岸極度護主。
哪能容許符猿這般侮辱阮玉?
他閃至符猿面前,大手死死的掐住對方的脖子:“道歉!”
“你就這么護著她?是因為契約,還是因為情意?”符猿那雙犀利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世間一切。
它面露譏諷:“堂堂異獸,居然甘愿為人族所驅(qū)使。以你的天賦血脈,怎會被這樣一個弱小的人類契約?除非,你是自愿?!?/p>
“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不惜一切,放下身段呢?好難猜哦?!?/p>
彼岸收緊手中的力道,他擔心符猿再繼續(xù)說下去,自已的秘密就暴露了。
他的另一個靈魂……并沒有消失。
而阮玉,不喜歡另一個自已。
“你喜歡她?!狈尺@句話是用口型說的。
阮玉沒有聽到。
她飛過來,顯了身形。
變成魂體后,阮玉的容貌和身段也變成了自已的。
符猿很是意外,阮玉的真容竟然長得如此美艷。
它雖然討厭人類,但是阮玉身上卻有股令它忍不住想靠近的好聞氣息。
符猿頓時明白了什么:“你是召喚師。”
“難怪……”它搖頭苦笑,自已居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所以你是她的召喚獸?”它又看向彼岸。
這就都解釋的通了。
召喚獸的話,是天道所致,的確沒辦法違逆。
“就算是召喚獸也不行,我還是一樣瞧不起你。再者,我不可能和人族締結(jié)契約?!狈忱浔目戳搜廴钣瘢挚聪虮税叮骸八砷_我。”
彼岸知道一旦開戰(zhàn),他和阮玉難逃險境。
還不如不打。
他撤了力道,向后退了兩步。
“你為什么這么抵觸和人族契約?”阮玉想問個明白。
符猿太強了,她真的很難不心動。
如果事情有轉(zhuǎn)機,她想努力一把。
“和人族契約有什么好?人類不都是把契約獸當做炮灰嗎?”符猿道。
“與其被利用而死,不如在契約的時候,同歸于盡?!?/p>
它的聲音太過冰冷了,阮玉的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不是所有人族都如你所說的這般不堪?!北税稖厝岬目聪蛉钣瘢骸爸魅耸翘斓紫拢詈玫闹魅?。”
雖然但是。
阮玉還是被彼岸肉麻的話給雷到了。
這真的是彼岸嗎?確定不是被奪舍了?
“低調(diào)低調(diào)。”她配合的回了句。
符猿:“……”
你們主仆倆擱這擱這呢?
“反正我不會和人族契約。”符猿一如既往道:“現(xiàn)在擺在你們面前的路有兩條,要么放我離開,大家各走各路,要么魚死網(wǎng)破?!?/p>
“你不能因為其他人族對契約獸不好,就否定所有人族啊!”阮玉不悅地蹙眉。
要不是符猿修為太高,她都打算直接用強的了。
“滾?!狈硨θ钣駴]有一個好臉色。
“再廢話就弄死你倆?!彼站o拳頭,揮了一下。
“符猿有沒有喜歡特別喜歡的東西?我誘惑一下?”眼看著說服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阮玉把彼岸拉到一邊,小聲密謀。
“它應(yīng)該對符文感興趣,我觀它如今修為達到了瓶頸。若是可以提升它的實力,不用你說,它都會求著你契約?!北税墩J真思考了一下,還真琢磨出了辦法。
符猿聽著兩人的陽謀,眼皮子抽了抽:“你們倆要不說的再大聲點呢?”
它全都聽到了!
不過,確實說中了它的心巴!
“符文我懂??!”阮玉眼睛驟然一亮。
因為夜瀾的原因,她研究了許多上古符文,符猿身上的符文,也是來自上古。
“要怎么提升它的實力?是把上古符文寫出來,還是刻在它的身上?”
彼岸攤手。
他也不知道。
還是符猿自已說了:“提升實力真要這么容易就好了!”
“需要我自已領(lǐng)悟上古符文中的奧義!”
它換了語氣,狐疑又期待的問阮玉:“你真懂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