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階上,紫焰骷髏便不會攻擊我們?!?/p>
阮玉飛落到臺階上,路過時順手拉了一下秦昊和斷臂。
她對時間屬性的掌控還不太熟悉,只能維持片刻時間。
沒了時間魂力的束縛,紫焰骷髏前赴后繼的撲了上來。
只是原本裂鷹所站的位置,此刻空無一人。
骷髏們盡數(shù)撲了個空。
距離臺階較近的骷髏們,紛紛向獨龍撲咬而去。他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登上臺階的人。
“獨龍!”斷臂反應過來想拉他一把。
可是毒龍的兩條腿都被骷髏給死死的纏住了,使得他無法寸進一步!
“啊啊啊?。 ?/p>
好幾個骷髏咬在了他的肩上,腰上,腿上……
“唰唰”幾道劍光,斷臂斬斷了啃咬獨龍腿的幾個骷髏。
“將手給我!”秦昊伸出手。
獨龍艱難的向前邁出腳步,好不容易走了兩步,但身上撲上來更多的骷髏,幾乎將他淹沒!
“阮玉,求你救救獨龍!”紅櫻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阮玉道,“我知道獨龍的所作所為令你厭惡,可他……”
她實在是找不到理由為獨龍開脫。
“可他罪不至死,你救他一命,他會認清自已的錯誤的!”
斷臂差點被骷髏拖下臺階,還是秦昊拉住他,才讓他幸免于難。
“阮玉,算我求你!”斷臂知道以自已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救活獨龍。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阮玉面前。
秦昊也跟著跪下了:“求你救救獨龍,他對不起你,我們之后會懲罰他的。”
“別跪了,都起來吧?!绷漾梿≈ぷ娱_口:“人總要為自已的行為付出代價?!?/p>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圈都在發(fā)紅。
“獨龍他……活該!”
音落,幾人都沉默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獨龍會心生出這樣的毒計!為了他們幾人存活,竟然選擇拋棄阮玉!
阮玉既已加入了裂鷹小隊,就是他們裂鷹小隊的隊員了。
拋棄隊友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令人不恥!
眼看著獨龍最后一根手指被卷入骷髏堆,阮玉動了。
“時間停滯!”
她再度施展時間魂力,隨即快速的踢開圍在獨龍身邊的紫焰骷髏。
將獨龍甩上臺階時,獨龍身上滿目瘡痍,全是被骷髏抓咬撕裂的傷口。
血淋淋的,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好在獨龍還有一口氣尚在,見阮玉拿著丹藥過來,他倔強的咬著后槽牙:“為什么救我?”
“別自作多情,我救你,也是看在紅櫻他們的面子上?!比钣窭涞膶⒌に幦釉谒氖诌叄皭鄢圆怀??!?/p>
至少在關鍵時刻,小隊里的其他隊員是站在她這邊的。
獨龍差點死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逼迫她一定要去救獨龍。
可以看出,小隊里除了毒龍,都是明辨是非之人。
斷臂撿起丹藥強硬的塞進了獨龍的嘴巴里:“給阮玉道歉!”
“對,給阮玉道歉!”紅櫻怒吼道。
“你說她累贅,可事實證明,我們幾個都不如她!獨龍你捫心自問,要不是阮玉的避瘴丹和解毒丹,我們能一路走到現(xiàn)在嗎?人不能忘本啊!”
“遇到一點危險和困難,你就想拋棄隊友,你忘記裂鷹小隊成立的初衷了嗎!”
秦昊:“獨龍,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獨龍內(nèi)心也很痛苦,他只是想犧牲少部分人,去救更多的人,有什么錯?而且,一路走來阮玉除了供給丹藥,根本沒出什么力。
他們還得分心保護她。
明明他們自已都自顧不暇了!丟下阮玉,他們才能走的更遠不是嗎?
“如若丟下阮玉,就剛剛那樣的情形,我們幾個能活著出來嗎?”紅櫻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不能!”
“臺階是安全區(qū)域,也是阮玉發(fā)現(xiàn)的,即使她沒有時間屬性,沒有超強的實力,她也不是累贅!獨龍,你聽的明白嗎?!”
“……”自始至終,獨龍都緊咬著牙齦,一言不發(fā)。
錯了就是錯了,他不想為自已辯解。
“繼續(xù)走吧?!绷漾椪Z氣中濃濃的失望。
阮玉給的丹藥藥效極強,獨龍剛剛還奄奄一息呢,現(xiàn)在就又生龍活虎的了。
只是他悶悶的,跟在隊伍后面。
“對不起,是我沒有管教好獨龍?!钡桥_階的過程很是漫長,因為發(fā)生了這件事,大家都默契的陷入了沉默當中。
裂鷹忽然停下腳步,真誠的給阮玉鞠了一躬。
“隊長!”
“隊長!”隊員們驚訝又心疼。
隊長多么驕傲的一個人??!以往遇到的任何事,都沒有讓他為此彎過腰。
而今因為獨龍……
“隊長!”獨龍眼眶濕潤了:“是我混蛋!是我糊涂!分不清利害!要說對不起的人也該是我,不是你!”
獨龍酷酷扇自已大嘴巴子,“對不起阮玉,對不起隊長……對不起大家……”
“我們原不原諒你不重要,重要的是阮玉能不能原諒你?!奔t櫻見獨龍終于肯道歉了,急忙幫著說話。
一個隊伍怎么能生出二心呢?大家齊心協(xié)力才能辦好事??!
秦昊幾人也看向阮玉。
“都看我干嘛?不是要攻破幽靈鬼城嗎?”阮玉轉(zhuǎn)移話題。
她覺得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
獨龍,她不會原諒。
因為獨龍那一瞬間是真的想殺她。
即使她后面救了他,也不代表她是想冰釋前嫌。而是因為,獨龍現(xiàn)在死的還不是時候。
聞言,幾人已經(jīng)猜到阮玉不可能原諒獨龍了。
他們雖然覺得遺憾,可也在情理之中。換做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面對如此遭遇,也不可能輕易地原諒。
一行人繼續(xù)爬臺階。
漸漸的,周圍的空氣越來越濕冷。
就算運轉(zhuǎn)神力抵擋,也無法抵抗寒氣的侵蝕。
“阿嚏!”秦昊身子骨弱,打了個噴嚏。
裂鷹立馬將身上的馬甲脫下來,套在他身上。
“謝謝隊長!”秦昊笑的像個二傻子一樣。
又一陣陰風吹過。
阮玉是幾個人里唯一一個面不改色的:“要來了。”
“什么要來了?”紅櫻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