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老,你既已成為了我錢家的長老,今后便是我錢家的專用召喚師了,而且這個月的俸祿你也收了,是不是應該簽下契約了?”
錢興忽而轉移話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契約,還有筆墨。
阮玉掃了一眼,契約沒什么問題,也不會約束她,只需要每月馴化三只神級以下的魂獸。
但,這也就意味著,她此生都要和錢家綁定了。
這怎么能行?
阮玉之所以肯到錢家,是因為人生地不熟的,尋一處地方暫時安頓下來,順便了解一下馴獸大陸的規(guī)則。
“阮長老,可是對這契約有什么不滿?”錢興歪著頭問。
一開口,酒氣熏天的。
“沒有不滿,但……我并不想長期待在錢家。”阮玉將自已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錢興的臉色沉了又沉。
“明日我便可以為貴府,馴化三只魂獸?!?/p>
“明日?一天時間?”錢興拍桌而起,酒都醒了。
馴化魂獸是極其消耗念力的,哪怕皇室里的那位,馴化一只神級高階魂獸,也需要休息約莫十天的時間。
阮玉卻說,她一天時間馴化三只?
這怎么可能!
“好,如果你真能做到,這契約,不簽就不簽!”錢興爽快道。
若是阮玉真有這個本事,那她的等級絕對在神級之上!這樣的人,可萬萬不能得罪了!否則,整個錢家,將會迎來滅頂之災!
“我可以同你保證,在錢家一日,就不會為錢家以外的任何人馴化魂獸。”
錢興等的就是阮玉這句話,“好!阮長老也是個爽快人!”
“我敬你?!?/p>
兩人虛與委蛇了好一會,這頓飯,終于接近了尾聲。
錢興喝大了,被妾室們相互攙扶著走的。夜色下,阮玉的視力不受限,她清楚的看到樹后躲著一個瘦削的人影。
瞧著身形,似是個女人。
她沒有打草驚蛇,假意離開后,又折返了回來。
然后便看見了一個衣衫破爛的女子,正在用手抓桌上的剩菜剩飯,胡亂的往嘴巴里塞,狼吞虎咽的。
“喲,這不是五小姐么?餓到這種地步了嗎?連我們這些下人們都不吃的東西,你都吃的如此美味?”收拾桌子的幾個丫鬟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她們一個個臉上充滿了嘲諷。
“哎呀,忘記了,五小姐是喪門星,不受待見,是沒有零用錢的。沒有零用錢,自然聘不起下人,買不起吃食!”
“最后就只能吃這些殘羹剩飯了!哈哈哈哈!”
被稱作五小姐的女人繼續(xù)吃著東西,根本沒有理睬這些丫鬟的意思。
可是丫鬟們卻不樂意了:“還吃!說你呢!”
其中一個丫鬟上前兩步,把五小姐拉開了,粗肥的手指用力的戳著五小姐的額頭。
把她戳得直往后退。
“你是聾了嗎?聽不見嗎?還是啞巴了,不會說話?”
丫鬟們把她圍在角落里,在她的胳膊,腰間,使勁擰了幾下。
即便如此,五小姐還是一聲不吭,掙扎著想往飯桌撲去。
“想不到錢府就是這樣管教下人的,竟上演了一場惡奴欺主戲碼?!被蛟S是出自女人的第六感,叫阮玉覺得,這個錢五小姐很不簡單。
她決定施以援手。
即便對方不需要。
但起碼留了個好印象不是?
“阮,阮長老!”看到阮玉,丫鬟們嚇得臉色煞白,“撲通”跪了一地。
“不是的阮長老,我們……我們……”她們辨無可辨。
因為再怎么樣,五小姐也是主子,她們這些下人,對主子出手,就是罪大惡極!
“身為長老,管教幾個下人的權利,還是有的吧?”阮玉走過去將錢五小姐扶了起來。
觸碰到錢五小姐的手時,錢五小姐因為刺痛,不自覺的縮了一下手。
下一秒被阮玉穩(wěn)穩(wěn)抓住。
她想掙脫,通常情況下,她馬上就要挨打了。
可是沒有,手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舒適感,身上的刺痛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她好像……是在給自已療傷?
錢五小姐愣愣的看著阮玉。
“不要?。≌堥L老開恩!”丫鬟們痛哭流涕,拼命解釋:“我們這樣,也是家主默許的!”
“五小姐根本就是個喪門星,她走到哪,霉運就跟到哪!”
“我們也是不想她壞了府中的風氣??!”
“阮長老,求您饒了我們這一次!”
“都去院子里跪著吧,明日午時若是還沒死,此事我就不追究了?!比钣窭X五小姐徑直離開。
留下幾個小丫鬟面面相覷。
“我們真的要聽她的嗎?”
“廢話!她可是召喚師!而且揚言說,可以馴化神級以下的所有魂獸!她的實力,怕是比皇室那位召喚師還要厲害!”
“趕緊去跪著吧,沒看到家主都得對她低聲下氣的嗎?”
丫鬟們雖然不愿意,但為了活命,還是照做了。
不就是跪一夜加半日嗎?
她們都是修煉者,這點懲罰實在不算什么。
“長老……”竹青是錢朵兒派到阮玉身邊的小丫鬟。她看到阮玉從前廳出來,立馬相迎,緊接著,看到了阮玉身邊的錢五小姐。
瞳孔驟縮:“長老,你怎么把這個喪門星帶來了?”
她跑過來想要拉開阮玉。
被阮玉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手就這么僵在了半空中。
“長,長老……她會害你倒霉的?!?/p>
“到底你是主,我是主?”阮玉厭惡的皺眉。
這錢府的下人,怎么一個兩個的都這般沒規(guī)矩?
“奴婢不敢?!敝袂嗟拖骂^,不敢再吱聲。
阮玉將錢五小姐帶到了自已的屋中,她擼起錢五小姐左右兩臂的袖子,露出縱橫交錯的傷疤:“你身上的這些疤痕,有些年份了,需要每日清洗過后,用藥膏涂抹?!?/p>
錢五小姐沒說話,定定的看著阮玉。
“后背若是夠不著,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比钣癜阉幐嗳剿掷?。
錢五小姐依舊一言不發(fā)。
“那我?guī)湍忝摿??!?/p>
阮玉解開錢五小姐領口的一個扣子,她也沒動。
就好像是提線娃娃似的。
衣裙完全脫落,錢五小姐紅了臉頰,聲音宛如一縷清泉,婉轉動聽:“為什么幫我?”
“我說我有利可圖,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