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四大家已經(jīng)瘋狂的朝著族中小輩使眼色了,可這些小輩向來桀驁、猖狂,還以為家主和族老,讓他們繼續(xù)嚎呢!
嚎得越大聲越好!
“哎啊呀呀呀呀!我的腿不能動了,家主,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我的胳膊也斷了,此女歹毒非常!實乃人族禍事!必須除之后快!”
“族老,族老,救我?。 ?/p>
看著少男少女們夸張的表演,阮玉似笑非笑的看向四大家。
四大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沒眼看,真真是沒眼看!
好歹是家族里杰出的新一代,怎么如此的……不堪入目!
最后,還是祝家主率先打破僵局,低眉順眼的走到阮玉面前:“不知閣下將我等族中小輩抓來,所為何事?”
見狀,少年們不由得怔住了。
堂堂祝家主,在這個女人面前居然如此的恭敬,她究竟是什么人?
“將你們的契約獸放出來?!比钣衲抗庖灰粧吡诉^去。
少年們死死的捂著靈獸袋,各自的表情精彩紛呈。
明眼人一眼便知道,其中有貓膩!
“快點!”元家主一聲怒吼。
少年們嚇得一激靈,這才不情不愿的把契約獸給放了出來。
當看清契約獸們的慘狀時,饒是見多識廣的四大家主和族老,此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陰沉下來。
只見這些契約獸的身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刀痕,鞭傷……還有兩只契約獸,甚至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死門關(guān)!
而造成這一切的,居然是他們的主人!
這簡直是……一場虐殺!
四大家的人精的跟什么一樣,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們也找不到什么詞去解釋,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阮玉替契約獸們療了傷,這才冷冷的將目光投向眾人:“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一個少女見阮玉是光屬性,頓時底氣就上來了。
光屬性的藥鼎罷了,神氣個什么勁?
她還以為真的是一尊強者呢!
嚇死她了!
“你要什么解釋?我等的契約獸,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與你何干?”少女話音剛落,對應(yīng)的家主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父親!你居然打我!”少女捂著臉,眼睛里瞬間蓄滿了淚水。
她一向嬌縱,家族也慣著,還從未受過此等委屈呢!
“你給我閉嘴!”家主被她氣死了,這么蠢,到現(xiàn)在還看不清形勢嗎?
阮玉,是他們能夠得罪的嗎?搞不好,他們整個烏家,都得跟著陪葬!
烏家主額頭冷汗直冒。
他明示和暗示的已經(jīng)夠明顯了,偏偏,烏家大小姐還是想不明白:“我就不懂了,區(qū)區(qū)一個光屬性的爐鼎,父親你為何要如此懼怕她!”
烏家大小姐揚起手中長鞭,狠狠地抽向阮玉的面頰:“就是你這張臉,勾引的我父親,是嗎?”
“那么今日,我便毀了它!”
烏家主心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滿臉蒼白之色。
烏家族老還想搶救一下,忙飛身過去,擋在阮玉的面前,替她承受住這一擊。希望阮玉能夠網(wǎng)開一面……
可是,預想中的鞭痛并沒有出現(xiàn)在身上。
烏家族老一睜眼,發(fā)現(xiàn)阮玉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手,緊緊的拽住了烏大小姐的鞭子。
烏家大小姐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愣是沒辦法把鞭子拽回來:“你,你松開!”
她覺得自已丟了面子。
阮玉手一松。
烏家大小姐沒收住力,身體往后仰去,摔了個底朝天。
“賤人,去死!”她心愛的衣裙都弄臟了!頓時,一股無名火涌上心頭。
“我給過她機會了?!比钣窨炊疾豢礊跫掖笮〗阋谎?,轉(zhuǎn)過身,心念一動。
空中的身影連人帶鞭,頃刻間化為了齏粉。
如此凌厲果決的殺人手段,令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尤其是烏家主和烏家族老。
本該憤怒的他們,此刻心中只有恐懼!這是來自實力上的,絕對的碾壓!令他們根本生不出一絲的恨意!
在阮玉面前,他們?nèi)缤N蟻一般,這輩子無法觸摸到她的境界!
“哐當!”烏家主和烏家族老膝蓋碰撞在地面的聲音響起。
“小女不懂事,可她已經(jīng)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還請閣下饒過烏家!”
烏家主的腦殼在地上磕得砰砰作響。
此一幕,看呆了另外三家的少年們。
就在三家猶豫著,要不要也開口求饒時,阮玉開口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擁有契約獸的?!?/p>
“啊是是?!奔抑骱妥謇蟼兡ㄖ?,在一旁附和。
“我這就讓他們解了契約!”
元家主說干就干,立即勒令元家弟子解除契約。
弟子哪敢不從?他們生怕自已一個不同意,也會淪落成烏家大小姐一樣的下場!
待少年們解除完契約,阮玉又道:“古境禁地的禁制,解掉?!?/p>
“嗯嗯,馬上就解。”四大家的家主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走到一起,將神力匯聚在一起,隨后打向空中的屏障。
“只是閣下,日后古境魂獸犯我人族,可怎么辦?”
“對啊,我們此舉的本意,并非是讓家族小輩契約魂獸,行此便利。而是防止古境魂獸傷我人族??!”
“人族和魂獸一直都是對立面。人傷魂獸可以,魂獸傷人就不行了嗎?”阮玉的話,使得眾人的面色一陣變化。
他媽的,到底是不是人族???怎么幫著魂獸說話?
阮玉又道:“只要不是大規(guī)模的向人族進攻,就屬于自然現(xiàn)象?!?/p>
這下,眾人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總算說點人話了。
“那,假如啊,假如,魂獸聚集起來向人族發(fā)起進攻怎么辦?我們到時候可以反抗嗎?”元家主問。
阮玉:“廢話,不反抗等死嗎?”
“兩族的任何一方挑起戰(zhàn)爭,另一方都有權(quán)利反抗,并采取極端措施。”阮玉意有所指道:“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在蓄意挑起兩族的戰(zhàn)爭嗎?”
先前,他們四大家并沒有考慮到這個層次。如今聽阮玉仔細說起,他們才覺得一陣后怕!
得虧及時阻止了,否則等魂獸們奮起反抗的那一天,兩族怕是要進行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