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一陣咀嚼聲傳來。
眾人幾乎可以判定,有什么吃人的怪物,躲藏在風沙里。
繼續(xù)試探已經(jīng)沒什么必要了,只能觀察環(huán)境,看看能不能找到規(guī)律破局吧!
高個雙胞胎這樣想著。
全然忽略了周圍人怕他,又異樣的眸光。
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他一點也不感興趣,反正他也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
死人的心思,有必要知道嗎?
“副隊,你受傷了,我給你療傷?!敝委煄煶蜃C會,扭著腰胯走到高個雙胞胎面前。她指著對方露出來的半截胳膊上的血痕,道。
高個雙胞胎低頭看了眼自已的傷,沒有說什么,轉(zhuǎn)頭進了帳篷,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見狀,治療師很是開心。
她終于找到機會和副隊搭話了!
盡管副隊長的差強人意,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稍谶@么危險的地方,只有強大的男人才能給予她安全感。
她愿意巴結(jié)他。
進入帳篷后,發(fā)現(xiàn)帳篷里除了他們倆以外,殘腿的隊長也在,治療師表情微僵。
看來不好下手了呀,只能另尋機會了。
治療的時候,治療師一直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高個雙胞胎。簡直把矮個雙胞胎不當人。
高個雙胞胎被惡心的不行,要不是考慮到治療師的作用,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終于,傷勢治療完畢。
治療師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高個雙胞胎已經(jīng)起身走了。
她也要走,但很有禮貌的跟矮個雙胞胎說了一聲:“隊長,我先出去了。”
“外面風沙大,留下歇息吧?!?/p>
聞言,治療師的身體徹底僵住。
她行走在各種各樣的男人身邊,太清楚隊長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了。
不行,她的目標是副隊,可不是斷了一條腿,比廢人好不到哪里去的隊長!
“隊伍已經(jīng)給了我優(yōu)待了,我有獨立的小帳篷,隊長……?。 敝委煄熢捨凑f完,隊長手掌一吸,吸力將治療師拽到了他的懷里。
撲面而來的酸臭味,幾乎要把治療師熏死。
天知道矮個雙胞胎已經(jīng)多久沒有洗澡了!
而且,最讓她受不了的是,他的斷腿處,紗布死死的包裹了一層又一層,許久都沒拆開了,布都發(fā)黃了!還有些許膿水溢出來。
“你很嫌棄我?”隊長看出女人的抗拒,面露不滿。
禁錮著她身體的手,卻又加大了幾分力道。
似乎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會掐死她一般。
治療師哪敢說什么?
“怎,怎么會呢?”她強忍著惡心,但還是差點就嘔出來了。
隊長不僅不洗澡,牙也不刷,一開口嘴巴里的味,得老臭了!
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的一口大黃牙,上面還附著著沒有清洗干凈的牙垢!
嘔!嘔!嘔!
治療師在心里吐了一萬次,這一刻,她多么希望剛剛被丟出去喂風沙怪物的人是她!
(不是,她還沒那么想不開。)
“給我。”隊長的手熟練的從她的腰上,往上摸去,一下子就解開了她的外衣扣子。
治療師當然不從,連滾帶爬的從隊長身上滾了下去:“隊長,不要這樣,我雖對您心生愛慕,可那是對強者的敬佩,而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這一番話,她說的十分漂亮。
倘若隊長是個有良心的人,指不定就放過她了。
可惜,他不是。
他現(xiàn)在只是一只想要發(fā)泄獸欲的畜生!
“過來?!彼淞四樕?,語氣不善。
治療師搖著頭,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從眼角滾落。
她手腳并用的往帳篷外爬,身后的人居然也沒追來。果然,瘸子就是瘸子,行動速度太慢了!
就在治療師以為自已即將得救時,帳篷外,伸進來一只纖細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
她太熟悉這只手的主人是誰了,“救我,副……”
“隊”這個字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這只手的主人,摁住了她的額頭,將她往隊長身上推去。
“啊啊啊啊?。 ?/p>
治療師崩潰了,她稱不上什么清白之人,可她絕不愿意伺候這么惡心的人!
她拼了命的反抗,結(jié)果遭來了一頓毒打。
“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隊長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把她的發(fā)髻都給打散了。
“要不是隊伍里就你一個女人,你以為老子會要你?我呸!什么玩意兒!”
一個女人?
治療師絕望的眼神忽然間迸發(fā)出了希冀的光芒,“隊長,隊長,還有一個!那個新來的煉藥師,她不也是女的嗎?”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她叫過來陪你?”
隊長清楚治療師心里打的什么算盤,嗤笑道:“你當老子傻?她長得還不如你呢!”
“可她干凈??!我,我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治療師情急之下,將自已的秘密都給說了出來。
音落,隊長果然沒了興致。
他腰帶都解開了,結(jié)果?
“滾!”
被別人染指過的女人,他才不碰!臟!
終于得救了!
治療師激動不已,任憑隊長在自已臉上狂扇巴掌,她的嘴角始終都保持著笑意:“隊長,需要我?guī)湍惆阉羞^來嗎?”
本來隊長都沒想起這回事,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挑眉道:“叫來吧?!?/p>
“是,隊長?!敝委煄熇砹死韥y了的衣裳,又把頭發(fā)用手指撥順,披頭散發(fā)的走出了帳篷。
外面,雇傭兵們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望著她。
帳篷沒有結(jié)界,帳篷里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
“程倩,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了自已,居然拿別人擋刀?”一個雇傭兵看不下去,沖出來質(zhì)問治療師。
程倩知道自已已經(jīng)沒有臉面了,她也不在乎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更何況我說的是事實啊?!?/p>
她這些年一直很害怕別人知曉她不是完璧之身的秘密,誰能想到,如今居然也能拿來當保命符。
“可你不該讓別人替你!”
更多的雇傭兵站了出來。
他們用身體,為阮玉建立了一堵墻,不讓程倩過去。
“你們都幫那個賤人是不是?”程倩看到這一幕,眼圈瞬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