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在不知道被踢了幾百個來回后,皇帝終于堅持不住,開口求饒了。
阮玉微微抬眸,三鬼王立即飛身到她的身后。
皇帝從空中掉下來,手撐著地,頭暈目眩的,嘴里還吐著白沫。
鬼王王座懸于他的頭頂,似乎只要他說出一句不中聽的話,就會再讓他體驗一次當皮球的感覺。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你想知道什么?”
“還敢耍心眼?”阮玉氣笑了,這哪里是認慫的態(tài)度?。?/p>
正當她打算使用真言丹的時候,皇帝又道:“我沒有耍心眼,我……我告訴你就是了。”
“另一個我,你已經(jīng)見過了?!?/p>
阮玉:“你為何殺他?”
“他中了你的蠱毒,即便我不殺他,他也難逃一死。還不如趁早殺了,這樣還可以少泄露一些秘密?!?/p>
“你的目的是什么?”
皇帝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自然是這皇位。”
阮玉要是真能相信他的鬼話就怪了:“以你的實力,區(qū)區(qū)皇位,哪能入得了你的眼?你繼續(xù)編?”
她已經(jīng)沒什么耐心了。
“我……”皇帝有苦說不出。
他只是一個分身,他知道些什么?本體讓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雖然殺死另一個分身,不是本體交給他的任務,但是只要不影響結果就行。
每次本體下達任務,完成后就沒了下文。隔段時間,本體才會聯(lián)系他們。所以,他不是在故意隱瞞,而是真的不知道啊!
眼下,阮玉逼迫的如此緊,他得想辦法胡謅一個借口才行。
“我沒編,我就是想先登上這皇位,然后再引起人族內(nèi)斗,挑起戰(zhàn)亂?!焙竺孢@半句話,皇帝瞎說的。
卻不料,正是本體的想法。
誤打誤撞下,把本體的心聲都給吐露出來了。
阮玉冷笑:“你志氣還不小?!?/p>
就皇帝說的這些,足夠她鞭尸一萬次的了!
“真正的皇帝在哪?”
皇帝不想說,但是迫于威壓,還是說了:“就……就在寢宮的暗道里?!?/p>
阮玉微微側(cè)頭,徐三和珊珊自請道:“主人,我們?nèi)フ?。?/p>
倆夫妻咻的一下離開了戰(zhàn)斗空間。
不一會,傳音過來:“找到了,只不過他昏迷不醒,我們無法確認他的身份?!?/p>
阮玉喂假皇帝吃了幾顆毒藥,卸了他的修為,才把他帶離戰(zhàn)斗空間。
假皇帝倒是想跑,可是他修為盡毀,能跑到哪里去?
只能拼命地在心中聯(lián)系本體救命。
殊不知,他的本體此刻正在神域,將他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
“蠢貨!當真是個蠢貨!居然把我的計劃全部抖了出來!”本體氣的直砸水幕,但是水幕是無形的。
他發(fā)泄半天,也只弄亂了自已的衣服與服飾罷了。
“救你?呵!”本體眼中盡是寒意,“去死吧!”
他不惜自損修為,強行剔除了這道分身!
與此同時,假皇帝身體里像是忽然闖入了一雙大手,將他的五臟六腑,盡數(shù)撕裂。
無法言喻的痛苦襲遍全身,他倉惶倒地,額頭青筋暴起:“救…救……”
然,話音未落,“嘭!”身子就炸裂開了,濺出無數(shù)塊碎肉。
阮玉早在異變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布置了結界。
當假皇帝爆炸時,結界撐起,將一切的污亂阻擋在外。
“這應該也是一道分身,他被本體舍棄了?!北税犊粗鴿M地的狼藉,只一眼,便知曉真相了。
阮玉點頭:“先前就覺得哪里不對,竟沒想到,兩個人都是分身?!?/p>
“那分身為何會自相殘殺呢?”她不理解。
一般都是本體舍棄分身,這還是她頭一回遇到分身殺害分身的。
不得不說,剛剛死去的這個分身,很有個性。
可惜了,要是保護好他,說不定可以知道更多的東西。
阮玉哪里能想到,假皇帝之所以想殺掉另一個分身,是因為美人。
這道分身的本性,是淫。
彼岸也不知道:“或許日后見到本體了,就清楚了?!?/p>
阮玉將三鬼王召回百鬼幡,一抬手,掐了個訣,滿地的血污與肉塊,頃刻間消失不見。
她看著地上毫無血色,身材單薄的少年,沉吟片刻后,渡了些光神力過去。
不一會,少年便醒了。
“什么人?”少年昏迷前,神經(jīng)應該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下。
他立即做出戰(zhàn)斗姿態(tài),似是要拉著阮玉和彼岸同歸于盡。
但轉(zhuǎn)念一想,眼前這長得極美的女子,方才像是在救他。
于是收了手。
想不到少年的觀察竟如此入微,阮玉:“你是新皇?”
新皇并未降低警惕:“是朕?!?/p>
“你們是皇叔派來的人?還是?”
篡位的人是新皇的皇叔?不對,應該是那兩個分身先解決了新皇,再找來其他皇室宗親,也就是新皇口中的皇叔,登上皇位。
至于為何沒有見到那個篡位的,可能是意見不合,被兩個分身殺死了吧?
阮玉迅速在腦海里整理剛打聽到的消息。
“太子!”就在這時,宣將軍和宣露帶著將士們趕到寢宮外。
有一個士兵小聲嘀咕:“陛下不是說太子無意皇位,去人間歷練了嗎?怎么……”
另一個士兵打斷他道:“皇帝的話不可信!太子這衣衫襤褸的,沒準是皇帝故意陷害!為的就是不讓太子登臨皇位!”
新皇聽得云里霧里的:“你們的話朕怎么聽不懂?朕才是皇帝??!”他的生父,也就是先皇,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死后皇位順理成章的傳給了他。
忽然他想到什么,結合自已暈倒前發(fā)生的事,立馬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所以,皇叔替朕,坐上了儲君之位?”
眾人點頭。
新皇只覺得心里的高山,轟然倒塌!
“皇叔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他……完全沒必要的??!”
阮玉看向宣露,求解。
宣露走到她身邊,挽著她的胳膊說:“假皇帝,也就是太子的皇叔,比先皇還要寵愛太子。如果他想當皇帝,只需和太子知會一聲,太子絕對不會干擾的。”
阮玉震驚:“關系好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