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嗎?”宣副將遲疑的指著自已的鼻子,手足無措。
他好像什么也沒干吧?怎么就幫大忙了?難道是他剛剛的哪句話,道破了關鍵?
“小月月!我們只帶出來這么些人!”宣露和南宮玉華離開神藏之地后,大老遠的就看到海面上出現(xiàn)了一棵突兀的藤樹。
于是便飛了過來,果然看到了阮玉還有宣副將。
“小姐!”
“太好了,你們都沒事!”
“這不是跟在宣將軍身邊的副將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宣副將。
立馬有人懟他:“你蠢啊?宣大小姐在這呢!宣副將會出現(xiàn)在這,不是很正常嘛?”
“……我忘了。”
“這位是……”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聚集在阮玉的身上。
原因無他,實在是她的容貌和氣質(zhì),都太耀眼了,讓人很難不注意。
宣露剛要介紹,便聽阮玉語氣淡漠且疏離的道:“我是誰不重要?!?/p>
“重要的是,我們現(xiàn)在得想辦法逃離此地?!?/p>
小男孩本身就是變異海獸的一員,至于他為什么沒有一絲海獸的特征,阮玉也不知道。
他沉入海底,并非是在找死,而是……開啟大陣的最關鍵一環(huán)!
“逃?我們不是已經(jīng)從神藏之地里面出來了嗎?”所有人看向阮玉的目光都帶著懷疑和深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我們叫出來是你的主意吧?”
“要是這神藏之地真出了事,也就算了。反之……你知道妨礙我們奪寶會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嗎?”
阮玉懶得同這種人浪費口舌,她什么也沒說,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只是淡淡的朝著看似平靜的海面上望去。
“有一塊巨大的黑影要浮上來了!”宣露順著阮玉的目光看了過去,一下子就變得震驚起來,拉過南宮玉華。
“還真是!”他腦子里閃現(xiàn)一道靈光:“是那只吃人的海獸!”
“什么海獸?”這些人里,并沒有追隨雙胞胎的。他們到這的時候入口就已經(jīng)打開了,根本不知道入口開啟前海里發(fā)生的事。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可以把話說清楚點嗎?”
“都散開!往高空飛!”阮玉嗅到危險的氣息,當即高喝一聲,率先飛到更高的空中。
宣露一行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們相信阮玉,也愿意聽從她的指令。什么都沒有問,齊刷刷的離開了藤樹,飛向高空。
“到底在搞什么鬼!媽的,你們再不說清楚,我可就回神藏之地里了!”
“就是啊,白白浪費我們這么多時間!”眾人越說越是怒火中燒。
如果不出來,說不定他們這會都尋到不少逆天改命的寶物了!
“嘭!”腳下的藤樹像是被什么龐大的東西給撞了一下,“嘩啦!”一聲,轟然倒塌!
數(shù)十人沒來得及飛走,落入了下方的海獸之口。
“靠!這是什么鬼東西?海獸?好大??!救我!”
“啊啊啊啊啊救命?。∥疫€不想死!”飛的慢的幾人也葬送了海獸之口。
阮玉其實可以救他們的,但是她不想。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yōu)勝劣汰是再正常不過的自然規(guī)律。
她已經(jīng)把話說的夠簡單明了了,還是有人不聽,這些蠢貨還是淘汰了比較好。
免得影響下一代。
由于活下來的人飛得實在是太高了,海獸沒有了可乘之機,于是落回了海里,繼續(xù)等待下一次突襲的機會。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海獸?為什么不能早點提醒我們,這樣我們根本不會死那么多人!”劫后余生,又有異樣的聲音出現(xiàn)了。
“明明你可以直說有海獸突襲,快飛起來,為什么不說?”
盡管罵的不是自已,可宣露還是被氣炸了:“你們腦子有毛病是不是?小月月都好心的提醒我們了,散開往高處飛,是你們自已不信!”
“就是啊,現(xiàn)在還來怪她,你們是人嗎!”南宮玉華在旁邊幫腔。
宣家,他們得罪不起。
眾人只好咽下這口氣。
但是會時不時的遞給阮玉一個眼刀,阮玉毫不在意。反正在她看來,這群人跟死人沒什么區(qū)別。
不聽她的話,遲早成為祭品。
“晦氣!這破地方小爺我不待了!我要回家!”一位公子哥此行屢屢碰壁,好幾次都差點死掉。帶出來的家仆,護衛(wèi),傭兵,死的都差不多了。
他自已的底牌也不多了,實在是沒有運氣在這干耗著了。
管它神藏之地是真是假,他都不去闖了!機緣哪有命重要?
只是他剛飛出去沒多遠,就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墻壁上,疼的他直叫:“??!這里為什么會有屏障?剛剛還沒有的!”
“誰搞的鬼!”他怒吼。
“我們可沒時間搞這些!會不會是有些人為了霸占寶物,設計騙我們出來,然后把我們困在這?”有一人挑撥離間。
說完他就隱入了人群,宣露都不知道是誰說的!
但是阮玉知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p>
她直接閃現(xiàn)至那人的跟前,語氣中充滿了壓迫感。
“我,我說什么了?”對方死不承認。
“聲音都一模一樣,你說你說什么了?”
被識破后,男人惱羞成怒:“對啊就是我說的怎么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們心里不就盤算著這個主意嗎?”
“嘭!”阮玉一腳踹過去,將男人直接踹到了海里。
剛落水,海獸就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了他。
目睹了全過程的眾人:“你殺人!”
“他沒有做錯,你為什么要殺他!”
阮玉冷冷掃了眼眾人:“看他不爽,不行?”
說話間,磅礴的威壓傾瀉而出,壓的大家都喘不過氣來。
眾人敢怒不敢言!
“當然,你們當中有看不爽我的,也可以殺我?!?/p>
“……”眾人又是一陣緘默不言。
這下,積攢在宣露心底許久的氣,終于可以排出來了。
她與有榮焉,仿佛如此強大的人是她自已一般:“怎么都不說話了?是生性不愛說嗎?也不像?。磕銈儎倓偛皇峭δ馨劝鹊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