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黑氣沒想到一個三歲的小娃娃擁有這么強(qiáng)的實(shí)力,猝不及防被燒遍全身,痛的它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趁著黑氣實(shí)力大減,阮奶這一次把桃木劍精準(zhǔn)的插進(jìn)了它的身體。
頃刻間,黑氣煙消云散。
阮奶的力氣仿佛被人一下子抽干了似的,要不是阮爸和阮媽跑過去扶住她,她已經(jīng)踉踉蹌蹌的摔倒了。
“乖寶,乖寶有沒有事?”阮奶明明已經(jīng)虛弱的只能發(fā)出氣聲了,卻還是第一時間關(guān)心阮玉的情況。
“奶奶,我沒事?!比钣裣癜兹绽锞纫婺棠棠菢樱瑢坠舛扇肴钅痰纳眢w里。
阮奶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修復(fù)著她的傷勢,回復(fù)著她的氣力。
“嗚哇哇……”耀祖睜眼后,眼神好巧不巧的,和鐵門對上了。
鐵門旁邊躺著耀祖奶奶的半拉尸體,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從未見過此等場面的耀祖,嚇得當(dāng)場就哭了。
“仙女,救我!”耀祖跌跌撞撞爬起來,直奔阮玉而來。
“你奶奶是因?yàn)槟悴抛兂蛇@樣的?!比钣癜鸭胰死椒坷?,緊緊關(guān)上了客廳的門。
耀祖就這么被關(guān)在了外面,他嚇得嗷嗷哭:“不是我,我,我沒有!”
他腦子里總是浮現(xiàn)自已撕咬奶奶的畫面,嘴里一陣腥臭味涌出,耀祖惡心的不行,一邊哭一邊干嘔著。
“嗚嗚嗚……”耀祖實(shí)在是害怕院子里的半拉尸體,崩潰的爬出了院子。
此刻的院外,圍滿了一圈村民。
要不說這些村民膽大呢?遇到危險不躲起來,居然偷摸跟過來看戲了。
雖然他們沒看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院子里打斗的動靜,他們是聽的一清二楚。
應(yīng)該是沒事了,耀祖也恢復(fù)正常了,就是可憐了耀祖奶奶……
“哎,耀祖奶奶被啃成這樣,你們說耀祖是被什么邪祟附體了?”
“這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其實(shí)我早就看耀祖奶奶不順眼了……”
“話不能這么說,死者已矣?!?/p>
“最可憐的應(yīng)該是耀祖吧,他也不想這樣的,但是身體不受控制。而且,他還吃了人……肉,這得給孩子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耀祖沖出來的時候,村民們?nèi)缤荏@的鳥兒,一哄而散。
他們害怕耀祖神智還沒清醒。
耀祖一路跑回家,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爸,媽,開門,救救我!”
不論耀祖嚎得多么大聲,大門都死死的關(guān)著。
幾乎整個村子都能聽到耀祖凄慘的叫聲。
“乖寶,你告訴奶奶,你是不是能看到那玩意?”阮奶精氣神好些后,透過玻璃門,瞥了眼院子里的尸體。
阮玉點(diǎn)點(diǎn)頭:“有一團(tuán)黑氣?!?/p>
“你的能力,是什么時候開始有的?”
“前兩天,突然就有了?!比钣駥⒆砸讶绾螕碛心芰Φ氖虑橐晃逡皇恼f了出來。
阮爸小聲嘀咕:“我也想飛,我能飛嗎?”
說完,他期待的張開雙臂在空中比劃了兩下。
一時間,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
空氣靜默……
阮爸尷尬的摸了一下鼻頭:“不應(yīng)該??!”
“什么不應(yīng)該?”阮媽疑惑。
“乖寶是我女兒,我女兒都會的東西,我這個當(dāng)老子的為什么不會?”
“我這個當(dāng)媽的一樣不會?!闭f到這里,阮媽眼中也閃過一抹失望。
“現(xiàn)在是你們貧嘴的時候嗎?”阮奶揉了揉眉心。
繼而直視著阮玉:“乖寶,你既然知道耀祖是被附身了,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什么要騙他,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耀祖的本心就是惡的,黑氣進(jìn)入了他的體內(nèi),只是將他的惡念放大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啊。”阮玉眨巴著軟萌的大眼睛道。
“但是沒有黑氣放大惡念的話,耀祖不會做出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事情。”阮奶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阮玉的小眉毛皺在了一起,“他如果心中沒有惡,黑氣也不會找到他?!?/p>
“乖寶,你忘記了嗎?我們今天來的路上……”阮爸也覺得阮玉的話不對,剛要反駁,察覺到說漏了嘴,立馬閉嘴了。
“來的路上怎么了?”然而為時已晚,阮奶的眼神刀立馬折射了過來。
“乖寶是好孩子,告訴奶奶,今天發(fā)生了什么?”
阮玉看了眼阮爸阮媽,猶豫著開口:“奶奶已經(jīng)知道我的能力了……”
“媽,今天來的路上我們的車撞到人了,當(dāng)時就想下車查看,被乖寶攔住了?!比顙屩鲃犹拱?,“就是這樣了?!?/p>
阮奶聽完后一言不發(fā),她坐在沙發(fā)上,明明身形瘦削,看著弱不禁風(fēng),可此刻卻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氣勢,令阮爸阮媽不敢吱聲。
“這么大的事,你們打算瞞著我到什么時候?”
許久,阮奶才帶著怒音質(zhì)問道。
“媽,我們也是不想讓您擔(dān)心啊?!比畎趾宓?。
阮媽也幫腔了幾句,但是沒用。
小老太太氣性很大。
“奶奶,不生氣了好不好,以后乖寶什么事都和你說?!弊詈筮€是阮玉出馬,才澆滅了阮奶的怒火。
“你這小古靈精怪,就會說這些好聽的話來哄騙奶奶!”
阮奶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甜的跟吃了蜜糖一樣。
“我們小乖寶有能力是好事,但是你的爸爸媽媽說的也對,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現(xiàn)能力?!?/p>
“改明兒村民們問起來,就說耀祖是中邪了,我替他驅(qū)走了?!?/p>
“那耀祖奶奶怎么辦?”阮爸問。
大晚上的,一具半拉尸體躺在院子里,怪滲人的。
阮奶只一眼便看出來自家兒子心里憋的什么屁:“嫌害怕可以去把尸體搬出去?!?/p>
聞言,阮爸更害怕了,脖子都縮了起來:“不不不,也沒那么害怕?!?/p>
“我去吧?!比钣褡愿鎶^勇。
“不行!”
“不行!”
“不行!”三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道。
“讓你爸去,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漢?!比钅套旖潜镄Φ?。
阮爸頓時心如死灰:“不要啊媽,我沒你和乖寶的能力,萬一耀祖奶詐尸……”
“少說點(diǎn)晦氣話!”話未說完,胳膊就被阮媽狠狠地捶了一下。
阮爸干笑兩聲,硬著頭皮去院子里運(yùn)尸體了,卻不想,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