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將慕千離的話原封不動說給了人魚們聽,除了小人魚,其余人魚一致的沉默了。
“不行!”蕓蕓急切的反對,“姐姐,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把我們都救出去?”
“他,他們不會死的,我可以用我的精血……”說著,蕓蕓就要劃開自已的手腕。
阮玉眼疾手快阻止了她:“你的精血是可以給他們續(xù)命,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只是暫時的。待精血消耗完畢,他們一樣會死。”
“可是他們都是我的親人?。∥也荒苎郾牨牭乜粗麄兯馈染耐炅?,我就再給他們續(xù)!”蕓蕓已然泣不成聲。
“你體內(nèi)有那么多精血嗎?”
蕓蕓:“可是我沒辦法……”
阮玉一掌劈暈了蕓蕓,看向人魚們:“如何抉擇,看你們了。”
“我們怎么相信你?”人魚們還是很警惕。
上一次輕信他人,引來殺身之禍。
這一次,他們不想再輕易相信別人了。
阮玉知道他們的心思,也不著急,“眼下你們除了信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水缸上的禁制,是禁錮他們的牢籠。就算沒有虛妄的折磨,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逐一死去。
而小人魚,年幼體弱,還沒有到辟谷的境界。
沒有食物,她也會死。
所以,他們除了選擇相信阮玉,別無他法!
即便是從狼窩跳到虎穴,他們也得選!
“好!”人魚們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將體內(nèi)的精血逼了出來。
精血離體后,他們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顯得滲人無比。
“噗……”一只人魚將精血給蕓蕓后,直接吐出一口血,倒進了水缸中。
緊接著,其他人魚也紛紛如此。
先前說話的男人魚堅持到了最后,他顫顫巍巍地拿出一個戒指,想要交給阮玉:“一……一定要保護好蕓蕓……”
阮玉還沒來得及接過戒指,男人魚身體一歪,摔進了血水里。
她撿起地上的戒指,上面還殘留著男人魚的體溫,以及鮮血的刺鼻味道。
“幾成勝算?”她把慕千離從空間里放了出來。
慕千離探了探蕓蕓的氣息,“五成?!?/p>
音落,他雙手結(jié)印,紫色的魔力在身邊縈繞,隨著他雙手往前一推。
無形的力量沖破了禁制,“嘩啦!”水缸應(yīng)聲碎裂,里面的血水盡數(shù)傾瀉出來。
阮玉上前抱住還在昏迷當(dāng)中的蕓蕓,發(fā)現(xiàn)懷里的小人魚身體輕到她根本用不到多少力氣。
蕓蕓的額頭有一抹水滴形的印記,一閃而過。
這就是人魚族皇室血脈嗎?
阮玉內(nèi)心忽然涌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一直想組建屬于自已的勢力,為了日后能與白硯卿有著一戰(zhàn)的實力。
從前,她的目光局限于人界。她也想過,神界幾十萬年的底蘊,豈是人界可以比擬的?
倒不是說人族太弱,而是說,神族壽命綿延漫長,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他們有先天的天賦,后天哪怕不去修煉,也能輕而易舉地達(dá)到人族夢寐以求的境界。
而人族,則需要不斷的努力,廝殺,一次又一次的踏進鬼門關(guān),才能飛升神界。
除此之外,必須擁有極高的天賦才行。
現(xiàn)如今,她來到了魔域,成功地當(dāng)上了魔王。
三分之一的魔域都供她驅(qū)使。
她為何不利用魔族,來牽制神族呢?魔域的勢力,也是勢力?。?/p>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需盡快提升靈力修為。魔力等級是提升到了神王境,但離開魔域,她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外界的魔氣可沒這么充裕。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魔族一直被神族壓一頭的根本原因!
還有……
阮玉的目光,慢慢落在蕓蕓的臉上。除了人族,魔族,她還需要其它種族的力量。
雖然她也不想挾恩圖報,但……不用這個方法,她猴年馬月才能打上神界?
從人魚們的反應(yīng)就可以看出,蕓蕓在人魚族的身份絕不簡單!她不僅僅是皇室血脈那么簡單。
保不齊人魚族的王,真的會因為她救了蕓蕓,而站在她這邊。
想至此,阮玉把蕓蕓送進了空間里的寒泉池中。在此之前,她給蕓蕓清洗了一下身體,還把自已的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
鮫人,海妖,人魚,海中三大霸主全在她這了。
“這些死去的人魚,讓他們回歸故土吧?!比钣衽R走前,將人魚們的尸首收進了男人魚交給她的戒指里。
戒指里擁有一個獨立的小空間,還有……一個器靈。
阮玉還不知道這枚戒指代表著什么,她隨意將它戴在手指上,拉著慕千離離開了密道。
外面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
魔將們找不到阮玉,險些將宮殿翻了個底朝天。
“這可怎么辦啊!新任魔王剛上任,就又有人來挑戰(zhàn)了!”
“那人已經(jīng)通過魔澗了!而且魔昭已經(jīng)發(fā)布快半個時辰,若是在這半個時辰內(nèi),魔王沒有趕去應(yīng)戰(zhàn),會被天道反噬的!”
剛從密道里出來的阮玉,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天道反噬?”
她來不及細(xì)問,趕忙運起魔力飛向魔澗。
這狗天道,制定的什么規(guī)則?這么坑人呢?
沒有去應(yīng)戰(zhàn)還要被反噬?
她好不容易才從慕千離那吸來的修為,可不能沒了。
終于,阮玉在最后一秒趕到了魔澗。
她看著空中的人,眉頭微微一皺,“是你?!?/p>
原凡拔出手里的刀,“抱歉,我需要這個位置?!?/p>
能在短時間內(nèi)通過魔澗的人,屈指可數(shù),來的路上阮玉就隱隱猜到了。
流光在王座上笑的花枝亂顫:“阮玉,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原戒,你怎么看?”開戰(zhàn)前,阮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原戒。
后者一臉淡然:“我這個弟弟,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對你手下留情?!?/p>
看來并不是原戒的主意,那就只能是流光了。
阮玉看了眼流光,心中冷笑不止。
她不過是沒有按照流光所說去挑戰(zhàn)原戒,流光卻因此懷恨在心,這么快就按捺不住想要除掉她了?
可惜,她可不是任人欺辱的柔弱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