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霖怎么也不會想到,阮玉是“消失已久”的帝遠瑾的孩子。
“你的容貌,跟家主確實有幾分相似?!彼鋈粶惤⒅钣竦哪樓屏擞智疲暗抑鞑豢赡苡兴缴陌??!?/p>
“而且,他昨晚還想殺你……”
昨晚帝安霖的突然出現(xiàn),并不是偶然。阮玉料到帝遠清會出手,所以事先與帝安霖約定好,人來了,她就挑個合適的機會出現(xiàn)。
這樣一來,帝遠清就沒了下手的機會。
“你仔細(xì)想想,大房除了帝遠清,還有誰?”
帝安霖想到什么,眼睛倏地瞪大,“難道,你是瑾叔叔的女兒?”
說完,帝安霖震驚的捂著嘴巴。
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帝遠瑾天賦卓絕,各方面都比帝遠清超出太多,能夠生下阮玉這樣的天之驕女,才是正常。
“方才那個血人……”
“正是我父親?!比钣窨聪蚍块g的眼神,充滿了冷意。
也不知秘境何時修復(fù)成功,她現(xiàn)在就想手刃帝遠清!
“瑾叔叔嗎?”帝安霖又激動又害怕,“他怎么會被傷成那樣?是誰干的!”
“當(dāng)然是帝遠清了?!比钣窭湫?,簡明扼要地將暗道里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帝安霖。
“什么?!居然是家主……不,帝遠清干的!”帝安霖聽完,氣的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以前族人就懷疑過他,畢竟瑾叔叔不在了,他就是唯一的繼承人!可惜一直沒有找到證據(jù),再加上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所有人都沒有往那方面去想了?!?/p>
“如今想起來,帝遠清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先是將瑾叔叔囚禁,后又逼走了姮姨,整個大房被他攪的雞犬不寧!”
“等等……這些事情發(fā)生后不久,老家主的身體突然病重,會不會也和他有關(guān)?”
聞言,阮玉微微挑了挑眉,“不清楚?!钡绻嫒绲郯擦厮f的這樣,那她的勝算就更大了些。
帝遠瑾將近二十年沒有出現(xiàn)在族人的面前,世上人心最易變。當(dāng)初那些支持帝遠瑾的人,怕是早就倒戈帝遠清了。
帝遠清管理帝家這么久,他的勢力,可不是那么好瓦解的。
畢竟他現(xiàn)在高居家主之位,就算囚禁帝遠瑾的事情敗露,還是有很多人會向著他。
所以阮玉才覺得自已的勝算不大。
但若是……帝遠清毒害了老家主呢?帝家族人雖多,但所有人都格外的注重血脈親情。
弒父奪權(quán),可是死罪!
“修復(fù)秘境最多不超過三日,妹妹,我知道你恨帝遠清。但是帝遠清這些年早就收復(fù)了不少除去帝家以外的勢力,與他對上,等同于以卵擊石。”帝安霖輕聲安撫著阮玉的情緒,“再等等吧?!?/p>
“等不了?!比钣竦氖种讣?,幾乎快要嵌進了肉里。
帝遠瑾被折磨的慘狀,始終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母親也是被逼走的,不得已才把她生在下界。
她都不敢想象母親一路上吃了多少苦!
如果不是帝遠清,她出生時便會一直與父母待在一起,過得無比的幸??鞓?。
只是……所有的美好,都被帝遠清給破壞掉了。
這叫她怎么能不恨?
“我相信帝家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在的?!比钣窕剡^神來,目光森冷:“只要找出他下毒謀害老家主的證據(jù),帝家所有人,都不會再向著他。至于其它勢力……”
面對偌大的帝家,不值一提!
“那只是我的猜測,我也不知道帝遠清是否給老家主下了毒。”帝安霖拉住阮玉的手,“即便真的下毒了,事情都過去了這么多年,痕跡早就被抹掉了。”
“只要做過的事,就一定有跡可循?!比钣衿鹕恚俺盟F(xiàn)在還沒回來,我再去他的書房還有住處看一眼?!?/p>
說著,阮玉就要離開。
帝安霖急忙拉住她,“你別沖動,修復(fù)秘境最多不超過三天,指不定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回來了?!?/p>
“他要是看到瑾叔叔不在,而你又恰巧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羊入虎口嗎?
她有三只神王境的召喚獸在手,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
整個帝家,修為達到神王境的不過區(qū)區(qū)六人而已。其中五個人都在閉關(guān),除非帝家到了危急存亡之際,否則不會輕易出手。
所以,帝遠清如今身邊只有一個神王境的大長老。
之前她沒有找到父親,才不敢貿(mào)然動手。
但現(xiàn)在……她不懼了。
“玉兒?!钡圩臃逋崎_門出來,“你父親想見你?!?/p>
“父親醒了?”阮玉眼底充滿戾氣的風(fēng)暴霎時間褪去,她快步跑進房間,帝安霖也跟著一起。
帝遠瑾的外傷都恢復(fù)了,沐浴更衣過后,又恢復(fù)了從前那副清風(fēng)霽月的模樣。
“爹!”阮玉跑進門后,腳步就慢了下來。她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淚花,發(fā)自內(nèi)心的喊了一聲。
許是前世從沒有在父母膝下承歡,這一世,她格外的注重親情。
“玉兒?!苯?jīng)過阮玉的治療,帝遠瑾現(xiàn)如今只剩下體內(nèi)的一點暗傷了。
且暗傷也在愈合當(dāng)中。
阮玉走過去替他把了把脈,估摸著再有十天半個月,帝遠瑾就能徹底痊愈。
“爹,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爹沒事?!钡圻h瑾慈愛地看著阮玉,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帝子峰和帝安霖識趣的退出房間,給父女倆單獨相處的時間。
“你這一路,是怎么走過來的?”
阮玉將自已在下界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她故意沒有提及相府,是怕帝遠瑾知道她前些年過得并不好而自責(zé)。
得知阮玉已經(jīng)領(lǐng)主境二階的時候,帝遠瑾忍不住笑了:“好好好,玉兒的天賦,遺傳了為父?!?/p>
這一笑,扯到了身體里的暗傷,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阮玉忙運起光靈力,替他治療。
“玉兒竟然是萬里挑一的光屬性!”帝遠瑾眼神一下子就亮了,神情說不出的自得。
阮玉笑著說,“爹,我可不止是光屬性呢?!?/p>
“哦?玉兒莫非是雙屬性?”
“也不是。”
帝遠瑾神色微怔,有些不敢往下猜了:“三屬性?”
“不,是十屬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