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什么話!要我們等到什么時侯!”
巴頓的火爆脾氣上來了,往前踏了一步,壯碩的身軀帶著壓迫感。
“我們是合法公民,遭遇空難迫降!你們不讓我們離開,屬于是非法拘禁!”
他聲音洪亮,震得木屋仿佛都抖了抖。
門口的兩個士兵立刻緊張地抬起了槍口,對準了巴頓。
梭恩將軍臉上的那點假笑瞬間消失,眼神變得陰沉兇狠。
他盯著巴頓,手按在了腰間的槍套上:“在這里,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不想惹麻煩,就乖乖待著!”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白景言一把按住蠢蠢欲動的巴頓的手臂,將他往后拉了半步。
他迎上梭恩將軍的目光,眼神冷冽如冰。
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無形的氣場卻讓梭恩將軍瞳孔微縮。
“我們會配合調查,但也請貴方盡快?!?/p>
白景言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畢竟,拖延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梭恩將軍冷哼了一聲,沒再說什么,帶著士兵轉身離開了木屋。
哐當一聲,重新將門關緊,還能聽到外面落鎖的聲音。
“可惡!”
巴頓氣得一拳砸在旁邊的木柱上,震得屋頂簌簌落下些灰塵。
“現在怎么辦?”
麗莉修憂心忡忡地問,“他們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尚爾分析道:“看他們的態(tài)度,不像是偶然收留我們?!?/p>
“更像是有預謀的扣押。那個梭恩將軍,背后肯定有人指使?!?/p>
江晚走到窗邊,透過縫隙看向外面。
營地不大,零星分布著幾座類似的木屋和帳篷,不少士兵在來回巡邏,戒備森嚴。
遠處的雨林像一堵綠色的高墻,密不透風,給人一種插翅難逃的窒息感。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江晚低聲問,像是在問別人,也像是在問自已。
白景言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窗外那片陌生的、充記未知危險的土地。
“不管他們想干什么……”
白景言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首先我們要冷靜,再想辦法自救?!?/p>
按照目前的形勢,白景言也沒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外面的救援上。
他的目光落在營地邊緣那片茂密的、仿佛無邊無際的熱帶雨林上。
“這里,恐怕不會讓我們安穩(wěn)地待太久?!?/p>
仿佛是為了印證白景言的話,傍晚時分,木屋的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進來的不是梭恩,而是兩個端著飯菜的士兵。
飯菜很簡單,甚至有些粗陋。
幾碗看起來黏糊糊的米飯,一盆看不清原材料的蔬菜湯,還有一小碟咸魚。
餐具也是粗糙的陶碗和木筷。
士兵把飯菜放在屋里唯一一張搖搖晃晃的木桌上,什么也沒說,就退了出去,重新鎖上門。
“這玩意兒能吃嗎?”
巴頓皺著鼻子,嫌棄地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那黏糊糊的米飯。
阿月默默走上前,從她的藤木箱里取出一個小布包,里面是幾根細長的銀針。
她將銀針依次插入米飯、菜湯和咸魚里,停留片刻后取出,仔細察看銀針的顏色。
“沒有下毒?!?/p>
阿月輕聲得出結論。
盡管如此,大家看著這毫無食欲的飯菜,還是沒什么動筷子的欲望。氣氛更加沉悶了。
夜幕迅速降臨,熱帶地區(qū)的夜晚來得又快又沉。
營地里的發(fā)電機發(fā)出嗡嗡的噪音,只有幾盞昏黃的電燈在夜色中搖曳,光線微弱,反而襯得木屋外的陰影更加濃重,仿佛潛藏著無數雙眼睛。
蟲鳴聲、不知名野獸的嚎叫聲從遠處的雨林里傳來,此起彼伏。
江晚靠在墻邊,裹緊了身上單薄的外套,感覺一陣陣寒意從心底冒出來。
不是因為氣溫,而是源于對未知的恐懼。
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這個詭異的軍營,還有那個態(tài)度不明的梭恩將軍……
一切都像一張正在慢慢收攏的網。
白景言坐在她身邊,將她輕輕攬入懷中,用L溫溫暖著她微涼的身L。
“晚晚,別怕,”他在她耳邊低語,“我一定會想辦法?!?/p>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江晚靠在他懷里,輕輕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努力平復著內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