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在六樓修煉了半個月。
他不敢直接喝升級之后的神龍怪物血,喝的慕容山海收集到妖獸血,加上這里的聚靈陣,修煉效果非常好,也不需要顧忌任何人。
他甚至有點樂不思家。
飛鶴壇主每天會到院外來匯報情況。
啞仆死了,沒有人帶著他進(jìn)不來,趙無極也不去接他進(jìn)來,就在長生樓聽他隔空匯報。
飛鶴壇主已經(jīng)把消息公告出去了:長生教教主歸海真人閉關(guān),欽點趙無極接任新教主。
這個消息在京城引發(fā)了大地震般的轟動效應(yīng)!
長生教的權(quán)勢之大,能影響到方方面面,突然換了一個沒聽過的人做教主,大家都在猜測這幕后有什么故事。
各門各派在京城的據(jù)點,也把消息傳送回去了,但得到的回應(yīng),也是靜觀其變。誰也猜不透代表著什么。
影響最大的,當(dāng)然還是皇帝和朝廷,近十年來了,長生教的影響日隆,對文武百官的監(jiān)察,超過了朝廷機構(gòu),皇帝獨攬大權(quán)達(dá)到巔峰。
長生教的強勢,源自于國師的影響力。如果國師放手不管了,百官要對抗長生教的影響,會容易很多。
如果新的教主失控,做出一些昏招決定,比如離間新教主和皇帝……這就是推倒長生教的好機會。
皇帝能一直尊敬國師,是因為讓他獨攬大權(quán),從宰相到地方官,只要他想,一只螞蟻都能控制住。
但文武百官就是苦之久矣!
誰也不想懸在頭頂一把劍啊。
其他州府且不說,光是京城的官員,私下連話都不敢隨便說,指不定就被長生教的人記錄匯報,哪天惹皇上不高興了,就是罪證。
趙無極之前已經(jīng)在京城打聽過,能猜到這個結(jié)果,但他不在乎?;实?、百官、百姓的利益,并不是一致的!
皇帝獨攬大權(quán)和百官掌權(quán),都不會真正全心全意為百姓著想。
但今日,他不得不面對了。
剛剛飛鶴壇主匯報,皇帝御駕已經(jīng)在路上,很快就要到長生觀了。
“皇帝肯定第一時間得到回報,但沒有召見我,拖到現(xiàn)在親自來拜訪。這是做足了調(diào)查,有了應(yīng)對之策啊。
我能接任的是教主,國師是需要皇帝冊封的,坊間應(yīng)該都在觀望皇帝的態(tài)度!”
趙無極沒來由的緊張了幾分,他之前見過最高的官員,也就充縣令。還有就是告老還鄉(xiāng)的朝廷大員。
現(xiàn)在要跟皇帝面對面……
“如果還在村里的時候,有人說我數(shù)年之后能面見皇帝,肯定不會有一個人相信啊。”
趙無極唏噓之后,就淡定了下來。
皇帝是世俗間權(quán)勢最大的人,但又如何?他現(xiàn)在是修仙者,身后是天陰門,皇帝也得低頭敬仰。
“教主啊,您能出來么?皇家儀仗隊已經(jīng)到外面了?!憋w鶴壇主又匆匆而來。
以前國師地位高面子大,可以不出去迎接皇上,他不能啊。別說皇室成員,就算是高官前來,他也必須前往迎接。
趙無極收拾了一下,讓自已有仙家儀態(tài),從長生樓下來了。
“慌什么!成何體統(tǒng)!”
趙無極用他當(dāng)天的話喝斥了一句,飛鶴壇主苦笑。
他還不知道今天這一關(guān)怎么過呢,等了半個月,歸海真人也沒有聯(lián)絡(luò)他,讓他覺得不夠被重視。
“那位啞先生……”
這些日子飛鶴壇主沒見到啞仆出來,忍不住提了一嘴。
“手腳不干凈,趁著教主不在偷靈石盜秘笈,我把他殺了?!?/p>
“殺、殺了?”
飛鶴壇主呆了一下,這可是教主的親信,說都不說就殺了?
“他、他到底跟隨教主多年,殺了會不會……”
“你的智慧時刻需要提升啊。我剛一見面,怎么會知道他手腳不干凈?整個長生觀、長生教,都沒有什么事情瞞得過教主的眼睛,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啞仆?”
“對、對,教主目光如炬……”
飛鶴壇主暗暗冷汗,回想自已有沒被教主抓住什么。“啊,我明白了!其實教主早就知道,也肯定提示他了,但他不收手。教主念舊,不愿意動手,所以讓你了殺!”
“你是京城總壇的壇主,是我手下第一大將,你腦子要時刻靈活一點,不要什么都我來提醒?!?/p>
“是、是……”
飛鶴壇主被一個年輕人訓(xùn)斥,只覺得很憋屈和無奈,但好歹還是認(rèn)他是第一大將。
他感覺誠惶誠恐,教主可能人在暗中,就是通過趙無極之手,來清理長生教!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在清理目標(biāo)之中。
“國師有沒有說跟陛下……”
一想到這個,他更加的緊張,國師是不是和皇上有了嫌隙?這如果要選邊站,后果都很嚴(yán)重!
趙無極橫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是!我們趕緊去迎接陛下圣駕……”飛鶴壇主趕緊帶路。
趙無極呵呵一笑:“我是長生教的教主,是世外仙家,不去迎接俗世皇帝。我出來是給你面子,你去把他帶過來,進(jìn)入長生樓說話!”
聽到說給他面子,飛鶴壇主一陣激動,說明趙無極對他的觀感不錯。“別啊,我的教主??!那到底是皇上。再說了,樓里不是還有啞……什么呢?!?/p>
“尸體?沒有的,我直接把他吃了!”趙無極笑瞇瞇露出一口白牙:“我都吃了黑城分壇那么多人,不在乎多一個?!?/p>
飛鶴壇主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感覺瘆得慌。
“求您了,咱們沒有國師老教主的威望資歷,出于禮儀啊。您、您是天陰門的,也應(yīng)該注重禮儀吧?!彼仓^皮懇請。
趙無極才不管什么禮儀,不過皇帝見是要見的,啞巴沒了,自已下來領(lǐng)他進(jìn)去,也沒了氣勢,倒不如大方的迎接。
“我可不是給皇上,這是給你面子啊!”
這一句讓飛鶴壇主又激動又緊張,不敢多說,趕緊領(lǐng)著出來長生觀門口。
皇帝的馬車來得很快,等他們出來,已經(jīng)到了。
趙無極站在臺階上,沒有下去,飛鶴壇主趕緊過去行禮,觀內(nèi)的教徒已經(jīng)集結(jié)列隊迎接了。
“誰是長生教新教主趙無極?”前面高頭大馬的一個太監(jiān)喝問。
飛鶴壇主忙指了指:“這是我們新的教主,得知陛下親臨,特來迎接?!?/p>
太監(jiān)冷笑:“迎接?站在那臺階上算迎接嗎?為了體現(xiàn)誠意,你應(yīng)該過來馬車前跪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