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哈哈大笑。
“你以后就知道了!”
寧藍意味深長的說。
虞晚晚還真不知道,總不至于,姜太太將來要讓她做繼承人吧?
有些夢,虞晚晚是做都不敢做的。
但偏偏,就是這么事與愿違。
虞晚晚在港城,姜太太因為躲徐雅,也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回了廣市。
這回沒有阿ken陪同,她剛入住酒店,虞志森就又接到了消息。
其實這些日子,虞志森一直在調查姜禾的所在。
好幾次,他追到了酒店,要不是被人打發(fā)走了,要不就是撲了個空。
這一次,接到消息,虞志森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店。
這一次,他不傻傻的向前臺打聽姜禾的酒店房間了。
只說有個港城商人,找他幫忙按摩,但他忘記了酒店房間號。
也不知道是服務員粗心,沒有確認,還是虞志森運氣好,這一次他真的拿到了酒店房間號。
“17樓2號?!?/p>
虞志森獨自上了樓,酒店走廊空無一人,加上是總統(tǒng)套房,虞志森很快找到了2號房。
他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眼前是個上了年紀,卻仍舊好看的中年女人。
明明已經是二十多年后了,但虞志森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姜禾。
還是和從前一樣,美麗且動人。
姜禾在看到虞志森的那一刻,第一反應就是關門。
但虞志森眼疾手快,直接將手攔在了門框上。
當門壓在虞志森手背的時候,虞志森只是小小的抽了一口氣,并沒有叫出聲。
但他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狀態(tài)。
姜禾看著他,也因為這一瞬間的失神,失了先機。
她不得不松開門,語氣平靜的開口,“你來干什么?”
虞志森:“姜禾,我……這些年,我對不起你。我是來見一見你的?!?/p>
姜禾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
“對不起?虞志森,你還真是和從前一樣啊,你說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姜禾幾乎是吼著出聲的。
這么多年,她從未像此刻一般失態(tài)過。
可眼前的人,傷害她太深了。
哪怕事情過去了二十多年,她心里仍舊扎著一根刺。
這根刺,一直在流血,這么多年了,也沒辦法根除。
“我……我沒有想過你能原諒我。姜禾,當初我不該不聽你的,我做錯了事。
但我想和你說的是,我和楊曉紅之間,沒有愛情,當初我和她結婚,只是想參加那個項目。
后來我們之間也清清白白。我回來后,就和楊曉紅離了婚。
姜禾,我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離了婚,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我絕對不會做傷害你,傷害孩子的事情?!?/p>
這是虞志森壓在心里,許多年的都想說的事。
一直,一直都沒有機會。
他知道,當初姜禾和他離婚后,又再婚,應該也是為了賭氣。
不然,也不會在后來去了港城。
姜禾聽完虞志森的話,大聲笑了起來。
這笑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有些駭人。
但對虞志森來說,他了解姜禾,她一定是傷心透了,才會這樣。
“虞志森,你是真不要臉??!當初離婚你一句話,現在你功成名就了,你就回頭來找我。你的對不起算什么?我這些年和孩子們分開的痛苦,又算什么?”
姜禾恨眼前的男人。
明明她有幸福的家庭。
三個孩子聽話懂事。
如果不是他,硬生生的破壞這個家,她不會去港城,更不會經歷那么多的爾虞我詐。
“虞志森,回不去了,在你做選擇的時候,就回不去了!你不用指著我原諒你,我不會!我姜禾選擇的人生,永遠不會回頭!”
說完這句話,姜禾猛地推了一把虞志森。
這回,確定虞志森沒有攔著,她關上了酒店的門。
虞志森站在原地,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他坐在酒店門口,痛苦的嗚咽著。
他恨當年的自已。
恨那時候的自已,為什么這么狠心。
為什么不能和姜禾坦誠。
可如今什么都晚了。
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自已帶來的傷害。
姜禾在酒店的沙發(fā)上枯坐了一晚上。
這一晚上,不管是虞志森,還是姜禾,都想起了當年很多事情。
虞志森和姜禾兩個都是在戰(zhàn)亂的時候,死了父母,成了孤兒。
那時候的國家多落后啊,處處挨打。
老百姓流離失所。
他們所有人都快沒有家了。
那時候的虞志森立志要報效國家。
可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唯有讀書這一一條路。
他去國外留過學,也學了國外先進的技術。
姜禾父母都是普通人,因為父母的離去,她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再次擁有家人。
她不貪心,自已能過多好的日子。
只要丈夫在身邊,孩子在身邊。
可就是這一點,也沒辦法實現。
虞志森有自已要走的路,甚至是不惜讓姜禾完整的家再一次支離破碎。
姜禾以為,她用自已的辦法,能夠激的他放棄自已要走的路。
可最終,姜禾錯了。
她不是被堅定選擇的那個。
她期盼的家碎了。
她甚至沒辦法面對幾個孩子。
一步錯,步步錯,到如今,不只是虞志森沒辦法回頭,她也是。
他們都要按照當初的選擇,一步步的走下去!
……
姜禾第二天早上打開酒店房門的時候,發(fā)現房門口已經放了早飯。
是腸粉,蝦餃,燒麥,還有叉燒包。
但姜禾知道,這不是酒店安排的。
她還沒有叫酒店服務。
姜禾原本想要踢一腳,可最終還是收住了腳。
不能浪費食物。
姜禾無視掉早飯,自已去餐廳吃了西餐。
等她再回來,門口的早飯沒了。
也不知道是被酒店員工收走了,還是別的原因。
她上午要開會,簡單的收拾打扮了一番,姜禾就走了。
她走了,虞志森卻留了下來。
他要等著姜禾回來。
就像邱勝說的,什么都不做,就絕無可能。
他做點什么,至少他還有機會。
哪怕,這個機會,也許從一開始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