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這人天生汗多,平時光站著,都會流汗。這不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身上出的汗就更多了。要是熏到你了,我給你道個歉, 不好意思啊?!?
虞晚晚主動道歉,且態(tài)度誠懇,驚呆了在場的幾位軍嫂。
要知道之前,可從沒見虞晚晚給誰道過歉。
通常,她都是用暴力解決問題。
而夏春花,也被虞晚晚突然態(tài)度轉(zhuǎn)變,弄得不會了。
要知道,她說那些話,就是為了激怒虞晚晚,讓虞晚晚和自己起沖突。
這樣一來,她就聯(lián)合大家將虞晚晚給趕下車。
她這么多東西,回軍營的路,又這么遠(yuǎn),只靠雙腿,她就不信,這死胖子累不死。
可偏偏她居然忍下來了。
就在夏春花想著下一個對付虞晚晚的計劃時,售票員走了過來,“你們幾個去哪兒?來,先把票買了!”
話音剛落,虞晚晚從口袋里掏出四毛錢,沖其中兩位軍嫂開口,“秀蘭嫂子,上回我借了你兩毛錢坐車,還沒還你錢,這回車票我?guī)湍愠隽恕?
趙嫂子,上回吃了你兩塊餅干,說好了給你錢的,也一直沒給,今天我給你出車費(fèi)吧!”
虞晚晚說完,將錢交給了售票員。
售票員麻溜的收了錢。
被虞晚晚出車費(fèi)的兩位軍嫂直接驚呆了。
這……這虞晚晚居然還錢了?
一旁的夏春花也是驚呆了。
“你……你腦子沒壞吧?”夏春花脫口而出。
虞晚晚沒理她,而是繼續(xù)沖劉秀蘭和趙芳開口,“兩位嫂子,不好意思,這么晚才把錢還給你們。我之前,也是遇上了些困難,但我知道,這不是我拖欠你們錢的理由。總之,還希望兩位嫂子能夠諒解我,重新接納我,不要將我排除在外,我也想跟著你們一起進(jìn)步,一起將日子過好?!?
虞晚晚態(tài)度都這么誠懇了,劉秀蘭和趙芳兩個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必要,因為兩毛錢,就抓著人家不放。
更何況,這錢已經(jīng)還了。
于是,二人幾乎同時開口,“沒事兒,沒事兒,咱們都是軍嫂,有困難,理應(yīng)互幫互助!”
“對了,你自己的車費(fèi)付了嗎?”劉秀蘭問。
“付了!說起來,還要多謝售票員同志,我東西多,人也胖,她待和我其他同志一樣,甚至還主動幫我拎了東西,一點不嫌棄我,我很感激她?!?
說話間,虞晚晚將售票員給夸了一通。
一旁的售票員聽見了,腰桿都比平時挺得住。
收完夏春花和胡娟的票,還不忘提醒虞晚晚,將買的東西護(hù)好,車子一路顛簸,可別撒手。
售票員對虞晚晚的態(tài)度,自然落在幾個人眼睛里。
要知道,她們幾個都沒這待遇,難不成,虞晚晚真變好了?
這些人里,最不希望虞晚晚變好的是夏春花,要知道,她就是靠編排虞晚晚,才和這些人有了話題,要是虞晚晚變好了,以后她說誰壞話去?
又怎么拉近這群人的關(guān)系?
于是,在公共汽車啟動之后,坐在中間排位置的夏春花開始當(dāng)著虞晚晚的面蛐蛐她,“秀蘭,你和趙芳兩個,可別被她騙了,她之前啥樣,你忘了?我估計,她還你們錢是為了后面繼續(xù)借你們更多錢?再說了,你們忘了,她做過的那些事兒?搶別人家吃的……”
虞晚晚聽著夏春花不顧及自己在場,說的那些話,頓時覺得一股怒氣,涌上心頭。
這女人,是打定主意,逮著她薅羊毛嗎?
虞晚晚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卻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四個一起的胡娟這會兒雙眼微瞇著,臉色白的嚇人。
虞晚晚突然想起,有些人是會暈車的。
并且暈車的時候,會頭暈惡心,異常難受。
想到這里,虞晚晚從自己的一堆東西里,拿出一瓶醋,再就是一塊生姜。
此時此刻,難受的快要吐出來的胡娟突然感覺有人在推自己,她本來就難受,這樣一來,她只想知道是誰在自己這么難受的時候打擾自己。
胡娟一睜開眼睛,就對上虞晚晚那張胖乎乎的臉。
“嫂子,你喝點醋,再聞聞這塊生姜,能緩解暈車難受的?!?
胡娟原本是想拒絕的,可她太難受了,最終還是接受了虞晚晚的好意。
一口醋一下肚,酸的她一個激靈,眉頭都皺了起來,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那股惡心感沒了。
半信半疑的接過生姜,放在鼻尖嗅著,漸漸的,頭暈的癥狀也有所好轉(zhuǎn)。
直到公交車停在軍區(qū)的站牌旁,胡娟都沒有再難受過。
她下車之后,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想到是虞晚晚幫了自己,胡娟心中頓時滿是感激。
她看向虞晚晚的方向,恰好這時候虞晚晚從車上下來,大包小包的。
胡娟剛要上前幫忙,就聽見夏春花開口,“娟,咱們趕緊走,可別讓人給賴上了!”
胡娟聞言,皺眉看向夏春花,“春花,你干嘛這么說話?晚晚她錢也還了,歉也道了,你干嘛還抓著不放?”
“我怎么抓著不放了?我說錯了嗎?她沒搶人家東西?她沒亂發(fā)脾氣?也就你蠢,相信她!”
胡娟聞言,剛要出聲,虞晚晚已經(jīng)攔在她前面,“春花嫂子,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從你第一次來家屬院,我沒給你送禮物,你就記恨上我了。
之后,不管我做了什么事,哪怕是好事,你也要不停地詆毀我,更不愿意別人和我來往,怕我交到朋友。
其實好幾次,我聽到你和別人說我壞話了。
我其實也挺難受的,難受到有時候都想告訴你,讓你別說了,但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畢竟嘴長在你身上……”
虞晚晚其實沒聽見夏春花說她壞話,但肯定有。
至于夏春花來家屬院,她沒送禮,也是事實。
不僅沒送,還去白吃了。
夏春花心里一定記恨。
所以,這些臟水,夏春花也必須承受。
只見夏春花瞬間紅了臉,像是被什么卡了喉嚨一樣,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旁邊的趙芳和劉秀蘭這會兒算是回過味來了。
所以,因為夏春花不喜歡虞晚晚,才不停地在她們面前,說她的壞話?
而她們,只是她利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