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開心?”虞晚晚問。
她發(fā)現(xiàn)鄭東好像不只是因為這事不高興一樣。
“家里給介紹了相親對象。”
虞晚晚:“那是好事啊,你去見見唄!”
鄭東:“見什么見,接受不了?!?
鄭東和父母之間的聯(lián)系都少。
更別說,他們介紹的對象了。
“怎么說?”虞晚晚有些好奇。
“人不夠好看?還是工作不夠好?”
鄭東:“長相沒見過,工作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見!”
鄭東現(xiàn)在很反感給他介紹對象。
家里人似乎覺得他不結(jié)婚,就是在丟人現(xiàn)眼一樣。
明明他都己經(jīng)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
越想越氣。
“不想見就不見唄,你可是大老板,賺錢的大老板,一點子精力都是要用在賺錢上的,你說是不是?”
鄭東眼睛一亮,“是啊,我這腦子,賺錢還行,干別的都是浪費!不說了,我回去再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適合咱們開服裝店。”
鄭東恢復(fù)的太快,虞晚晚都懷疑,上一秒和她訴苦的,是不是這人。
“那你好好去看,裝修的話,咱們好好商量,得像模像樣的!”
商場的柜臺,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小了。
特別是每天都有很多種類的衣服出來。
虞晚晚都覺得,服裝廠是不是太小了,再買個要倒閉的廠子,擴大生產(chǎn)。
她將這事兒,也和鄭東說了。
鄭東:“是可以留意一下。我估計,時間久了,國營廠倒閉的,還會有很多。”
別看現(xiàn)在很多國營廠有訂單,但回款沒那么容易。
加上還有各種生產(chǎn)指標(biāo),有些生產(chǎn)出來的東西,市場上根本不看好,可偏偏為了任務(wù),還是一首生產(chǎn),一首生產(chǎn)。
這些東西,就得一首積壓在倉庫。
時間久了,就是巨大的虧損。
有虧損,總得有人承擔(dān)。
遲早,會轉(zhuǎn)嫁到各個國營廠,各個職工身上。
“這么一看,咱們手上的現(xiàn)金,還是很重要的?!庇萃硗碚f。
“是啊,不過也不著急,有些可以找國家貸款,反正現(xiàn)在也是鼓勵個體工商戶,私人企業(yè)。”
鄭東去過幾次工商局,看著里面一天天多起來的人。
沒準(zhǔn),要不了多久,這些將來都是大老板,都是將來的有錢人,也就是虞晚晚嘴里的富一代。
“你說的對,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我們手上有那么多錢!”
兩人走了一段路了,正要回去。
劉老太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
“好啊,大白天的,孤男寡女的,走在一塊兒,我看你們倆,就沒做好事!”
劉老太指著虞晚晚和鄭東的鼻子就罵。
虞晚晚最近心情就不怎么好,瞧見這老太太說話難聽,也不忍了。
“你眼睛里是不是糊了眼屎,所以看什么都是臟的?老太太,我忍你很久了,造謠你是光靠一張嘴啊!證據(jù)呢?你是一點證據(jù)都不拿??!
你這么閑,你找點事情做啊,一天天霍霍大院里的人干嘛?人家得罪你了?”
虞晚晚聲音越來越大。
劉老太反而有些心虛。
“你……你小聲些,說話這么大聲干嘛?”
虞晚晚不僅不聽,聲音更大了,“老太太,不止你是人,別人也是人!你最近是不是沒去菜市場偷菜了?也沒想給你兒子強買強賣,介紹媳婦了?沒去別人家蹭吃蹭喝,沒去別人家哐哐哐拍門了?
所以想找別人麻煩?不是走在一起的人,就不清不楚的,你有本事,你別和男的走在一起啊,問路,買東西,什么都別一起!”
虞晚晚越說越起勁兒,還全是劉老太干過的丑事。
鄭東在旁邊拍手叫好。
劉老太太沒臉面,灰溜溜的跑了。
比虞晚晚想象的,堅持的時間還要短。
不過虞晚晚是舒服了!
“爽!”她說。
鄭東豎起大拇指,“我也是,就得這么罵,誰說被人欺負(fù)了,只能忍氣吞聲,咱們就比別人嗓門大!”
“說笑了,晚上留下來吃飯!”
虞晚晚留鄭東吃晚飯,他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電視機前,一邊看電視,一邊和小孩兒們一起吃水果。
虞晚晚買的楊桃,切成了五角星,一人拿一塊兒,一盤很快就沒了。
虞晚晚又給切了一盤,讓他們繼續(xù)吃。
廚房里,虞晚晚讓李大芳出來休息,她做晚飯。
李大芳說什么也不肯,“我給你打下手吧,洗菜,切菜我都行。”
李大芳很勤快。
虞晚晚其實很多事情不讓她做的,但她就是一首在做。
家里衛(wèi)生每天都是干干凈凈的。
沒辦法,虞晚晚只能讓她在廚房幫忙。
晚上炒幾個家常菜,糖醋里脊,清蒸鱸魚,爆炒腰間,香干炒肉。
再做個冬瓜肉片湯,炒個青菜。
飯快做好了,虞晚晚讓鄭東去叫胡娟和劉教導(dǎo)員。
鄭東很快喊來了兩人。
胡娟一進(jìn)屋,嗅著飯香味,就一臉高興的說:“可算是又趕上了,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
虞晚晚從廚房里出來,“嫂子,劉同志,你們來了啊?!?
劉教導(dǎo)員看著虞晚晚,戰(zhàn)銘城的事情,他己經(jīng)知道了。
今天趙政委還問他,要不要同意讓虞晚晚過去。
劉教導(dǎo)員是持反對意見的。
虞晚晚不單單是她個人,她還是三個孩子的媽。
戰(zhàn)銘城現(xiàn)在是重傷昏迷,能起作用的,是醫(yī)生,是護(hù)士,不是她。
與其讓她冒險,不如讓她在家里。
只是,說了這樣的話,劉教導(dǎo)員也有些心虛。
因為他知道,如果換成是他,胡娟也會過去。
哪怕只是看一眼,也是好的。
“老劉,你干什么呢?走神這么厲害!”胡娟推了推自己男人的胳膊。
劉教導(dǎo)員回過神來。
“怎么了?”
“晚晚喊你,你怎么不出聲。”
劉教導(dǎo)員看向虞晚晚,“怎么了?”
“沒,就讓劉同志你坐?!?
劉教導(dǎo)員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家都入座了。
一桌子好菜,胡娟贊不絕口。
吃著飯,還不忘問鄭東干嘛來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鄭東:“我下午來的啊。姐,你該不會也要說相親的事情吧?”
胡娟:“我才不管了,雖然你媽找了我,但我曉得他們不靠譜,放心吧!”
鄭東松了口氣。
突然,他說起虞晚晚要出遠(yuǎn)門的事情。
劉教導(dǎo)員愣在當(dāng)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