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姐,咱們如果一起做生意,到時候你是不是沒時間去小飯館了?慧姐那邊,會不會有意見?”
鄭東沒忘記陳慧。
虞晚晚:“慧姐找了個老鄉(xiāng)干活兒。那姑娘我瞅著不太靠譜?!?
“那你得告訴慧姐啊!人家辛苦做個小飯館,也不容易?!编崠|道。
虞晚晚:“我是打算告訴她的,不過人家還沒做什么實質性的錯事兒,我去說,慧姐那兒,不見得會聽。而且人是她婆婆介紹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總要給幾分面子的!”
鄭東道:“照我說,就不能請熟人。她這小飯館雖然不大,但有你在,幾乎天天爆滿,她賺多少,人家從她每天的翻臺率,就猜得出七七八八。
錢少無所謂,錢多了,真的會眼紅!萬一妒忌,做了什么缺德事兒,那就不只是賠錢那么簡單了!”
鄭東到底還是見過世面的。
他說的這些,陳慧或許曾經考慮過。
但因為虞晚晚不會一直留在她那兒,她多少還是心急了。
虞晚晚:“我會注意的。”
鄭東會心一笑,“慧姐能遇上你,倒是她的福氣!”
虞晚晚:“說錯啦,慧姐才是我的福星!還有件事兒,我大哥說,我送了她一個煤氣灶,一罐煤氣。
這事兒你咋沒和我說呢!我給你錢。”
虞晚晚說完,就將早準備好的錢遞給鄭東。
“別別別,姐,咱們倆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誰還在乎這三瓜兩棗的。再說了,你不給我送了這么大一只鴨!咱倆現在就算的這么清楚,以后分錢的時候,咋整?”
虞晚晚哭笑不得,但還是堅持將錢給了鄭東。
“一碼歸一碼,回頭別的事兒,咱們倆不計較都成!”
“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虞晚晚還有事兒,沒在鄭東這兒久留。
匆匆又去了一趟農貿市場,買了四根骨頭,趕緊坐上了回去的班車。
遇上任大姐,虞晚晚告知她自己幫她三爺拉了二十只鴨子的單,最遲明天送到部隊家屬院門口。
任大姐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二……二十只?”
“是啊,大院里嫂子們都挺喜歡的。對了,任大姐,你們那兒,除了你三爺養(yǎng)鴨,還有其他人養(yǎng)鴨嗎?”
虞晚晚問。
任大姐:“有!我三爺是最早的一批養(yǎng)鴨人,他認識很多養(yǎng)鴨人?!?
虞晚晚:“那加起來一共有多少只鴨子啊?”
“估計得有好幾萬只!”
虞晚晚眼睛一亮,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
她道:“任大姐,你啥時候有時間,能單獨出來聊一會兒?”
任大姐:“啥時候都行,我提前調班?!?
虞晚晚:“那明天下午,兩點半,在城里的公交車站行不?”
“行!”
“那你回去幫我問問你三爺,如果我買的鴨子多,能給多少優(yōu)惠。就是上千只那種!”
“好,我回去就問?!?
虞晚晚回到家,家里靜悄悄的。
很顯然,三個小孩兒今天一天都沒回來。
人應該還在戰(zhàn)銘城那兒。
她將買來的骨頭洗干凈,用高壓鍋燉上。
進廁所洗了個冷水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虞晚晚去了衛(wèi)生所。
虞晚晚到衛(wèi)生所的時候,隔著病房門的玻璃窗戶,瞧見里頭有護士在給戰(zhàn)銘城換點滴。
虞晚晚敲了敲門,然后推門進去。
剛進去,那個護士在看清楚她之后,像是被嚇到了一般,連忙拉開和戰(zhàn)銘城的距離。
“嫂……嫂子,你……你來了。我……我只是在給戰(zhàn)營長換藥水,沒……沒干別的?!?
這一下,虞晚晚都有些懵了。
她看向戰(zhàn)銘城。
戰(zhàn)銘城沖她點了點頭,又沖旁邊的女護士趙橋開口,“趙同志,你先出去吧!”
趙橋看向戰(zhàn)銘城的時候,眼神中沒了驚恐,反而露出恰到好處,靦腆的笑容。
“戰(zhàn)營長,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喊我一聲就行?!?
趙橋說完,轉身離開。
在路過虞晚晚的時候,看向虞晚晚的目光有些閃躲。
這感覺,給虞晚晚就是她將這兩人捉奸在床了。
不是,他們不是在換藥嗎?
換藥也是秘密了?
虞晚晚一頭霧水的看向戰(zhàn)銘城,然而,戰(zhàn)銘城還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戰(zhàn)銘城:“回來了?坐!”
虞晚晚還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他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大寶,小寶,還有圓圓呢?”虞晚晚剛歇一口氣,就問起了孩子們。
“沈建國帶出去玩兒了?!睉?zhàn)銘城道。
“你恢復的怎么樣了?”虞晚晚問。
戰(zhàn)銘城:“還好,我打算過兩天就回去?!?
現在天天躺著,主要還是給戰(zhàn)銘城消炎,怕傷口感染。
虞晚晚:“那也行!”
他一回去,虞晚晚估摸著,也要辦離婚的事兒了。
總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
“我有件事兒,要和你說……”
虞晚晚話還沒說完,戰(zhàn)銘城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沓十塊的,和之前一樣,二百塊。
虞晚晚剛要出聲,戰(zhàn)銘城開口,“下個月的家用。還有……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戰(zhàn)銘城想起之前自己還覺得虞晚晚是貪財,想要錢,才變得賢惠了。
現在他覺得大錯特錯。
虞晚晚:“真不用,這錢你留著,以后給該給的人。”
戰(zhàn)銘城臉一黑。
“虞晚晚,你該不是想離婚吧?”
虞晚晚點頭,“是啊,咱們不都說好了嗎?我一個月之內賺夠三百,咱們就離婚!”
戰(zhàn)銘城現在恨不得抽之前的自己。
沒事兒和人家打什么賭?
戰(zhàn)銘城:“虞晚晚,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孩子!”
“三個孩子,因為你從前對他們不好,膽小,沒有安全感,大寶到現在,都不愿意喊你媽媽。
你如果現在提離婚,你想過他們嗎?他們會不會變得和從前一樣?還是說,你有了其他的目標?”
戰(zhàn)銘城這話說的虞晚晚火氣直接就上來了。
“我有了目標?我有了什么目標?當初咱們不都說好了嗎?再說了,我沒有不要孩子,三個孩子都歸我,以后我會好好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