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精力旺盛,讓人羨慕。
只是現(xiàn)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刻,錢莊的錢再不弄出去,遲早要被警方查到,如果出事便難辦了,所以其中一位勸他:“凜川,你平日怎么玩我們沒意見,但是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候,你得收斂一點?!?/p>
多少男人最后都折在女人身上,紅顏禍水從古至今都是血淚教訓(xùn)。
譚凜川聽完他們的勸告,淺笑著沒有任何收斂,語氣狂拽:“既然平日沒意見,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刻,更應(yīng)該閉嘴不是嗎?”
“你...”那個長輩氣得指著他,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想罵他不識好歹,被旁邊另外一位長輩攔著了,譚凜川不如譚老先生講究是個體面人,他自小就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尤其他接管譚氏之后,更不把他們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偏偏他們又都仰賴著他吃飯,不敢真得罪他,所以別逞一時口舌之快。
另外一位長輩語氣溫和,憂心忡忡道:“錢莊的錢是小事,但是背后的客戶,尤其一些官員,牽連甚廣。上邊把譚老帶走,表面是洗錢的案子,實際是想從他身上撬開錢莊后面的名單,他在里邊不知能支撐多久?!?/p>
譚凜川聽到這,眉宇間的戾氣也突起,這些才是關(guān)鍵,錢如果沒有洗凈,這些錢的來源一旦被查處,牽連出來的客戶名單,足夠整個政界震旦了。
當(dāng)初,沈鷹州犯了事,能拿他父親將功補過,自然是因為他父親背后的這些名單,單是他父親還不夠資格。
這樣一來,他父親在里面也危險重重,怕被人封口。
把地下錢莊的錢快速洗凈,已經(jīng)迫在眉睫,這也是譚凜川最近在忙的事。
說到沈鷹州,幾位長輩都帶著一股憤恨:“那個姓沈的,當(dāng)初把譚老送進去,他現(xiàn)在如果不幫這個忙,讓他在海港市吃不了兜著走?!?/p>
只要人在海港市,沈鷹州就是被動的,他們不理解一向心狠手辣的譚凜川,這次面對沈鷹州,為何變得仁慈,遲遲不動手。
他們此刻義憤填膺地說著要給沈鷹州一點教訓(xùn),見譚凜川并沒有開口反對,那就是默認了他們的想法。
幾人便籌謀著該怎么去對付沈鷹州。
這個會議開了半天,譚凜川始終沒有發(fā)表意見,只在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態(tài)度變好:“地下錢莊的事,我已經(jīng)在解決。但我父親在獄中的安全還有勞各位?!?/p>
這是他的命令,他父親在獄中,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需要他們?nèi)プ邉哟螯c關(guān)系。
“這個你放心,譚老的安全就是我們的安全?!?/p>
散會后,譚凜川回到辦公室,阿敬進來給他匯報:“顏小姐剛才電話找您?!?/p>
“知道了?!弊T凜川也看到了自己手機上的未接電話。
昨夜種種浮現(xiàn)在腦海里,回撥電話過去時,會議室的煩心事已忘了大半,接通后,唇角不自覺噙了一抹笑意:“怎么?才半天不見就想我了?”
他知道她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顏煙忽視他的調(diào)侃,只說:“譚先生,你之前答應(yīng)我可以回工廠上班的。”
“譚先生?叫這么生分?”偶爾叫一聲也就算了,聽多了便煩了。
顏煙拿著電話的手稍頓,聽他顧左右而言他,忽視她的訴求,她心里隱約生氣。
“譚叔叔?譚凜川?”她壓著生氣,試探地叫他。不想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和他生氣。
“不好聽!”他笑著拒絕。
“那你想聽我怎么叫..稱呼?”
譚凜川原想說像昨晚那樣,但又收住了,知道她臉皮薄,惹她真生氣對他來說并沒有好處,所以改口道:“隨便你吧,你高興就好!”
顏煙??
被他這么一打岔,她差點忘了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我明天可以去工廠上班嗎?”
她再次問。
他這次沒有再岔開話題,只問道:“去工廠上班,你知道你們家工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去了打算做什么?有具體的計劃嗎?還是只是找一個借口離開別墅?”
他幾個很基礎(chǔ)的問題拋過去就把顏煙問住了,當(dāng)時供應(yīng)商追債的款是譚凜川付的,還有銀行的貸款早已經(jīng)逾期,光是每天的利息和違約金,就足夠擊垮工廠,軍工集團徹底放棄他們,別的客戶看他們廠這樣,也紛紛發(fā)了解約合同,尤其她爸中風(fēng)之后,工廠連工資都發(fā)不出去,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只差破廠清算,工廠除了研發(fā)的產(chǎn)品和幾項專利之外,什么都不剩,她回去能做什么?
譚凜川聽著電話里微弱的呼吸聲,他說道;“我給你指條明路如何?和我合作?!?/p>
顏煙當(dāng)即拒絕:“不行。”
她想去工廠工作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脫離他的控制,另外譚凜川收購他們工廠拿去做什么非法勾當(dāng),她控制不了,爸爸辛苦一輩子打下的基業(yè),哪怕最后破產(chǎn),也要清清白白地破產(chǎn),所以她不同意。
譚凜川:“你還有選擇嗎?我早說過,你和工廠我都要?!?/p>
是,顏煙沒有選擇的余地,工廠如果僅憑著她一個人的能力,根本無法起死回生。
她深吸一口氣,能屈能伸,先逃離眼前的困境才是關(guān)鍵,所以她說道:“可以合作,但你只能投資,年底分紅,不參與廠里的所有運營和決策。”
因為看出譚凜川想要工廠,所以她也提條件,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倒是想得挺美,直接說讓我給你送錢好了?!弊T凜川笑著說,也就是顏煙跟他談這種條件,他沒有直接掛斷電話。
“這是我同意合作的唯一條件,你考慮考慮。”顏煙也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么強硬?你是篤定我會答應(yīng)?”譚凜川對工廠的運營本就沒有任何興趣,對那點分紅更看不上,他要工廠另有用途,或者確切地說是要海港的實驗基地,和她想努力把工廠經(jīng)營好不沖突,所以便答應(yīng)了:“聽你的安排?!?/p>
他這么爽快答應(yīng),反而讓顏煙不適應(yīng),想著是否有別的陷阱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