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聽到江棉棉的話,差點沒笑出聲。
她正愁沒借口收拾那幾個小兔崽子呢,江棉棉竟然自已把臉伸過來了。
行!
只要抓住賤種們,坐實了打人的事,裴國棟就能名正言順地要把人抓去保衛(wèi)科關(guān)禁閉!
到時侯看江棉棉還怎么囂張!
蘇挽月想著,壓下嘴角的笑意,湊到裴國棟耳邊,聲音軟得能掐出水:
“國棟,既然棉棉不承認,那咱們就把孩子找出來吧。只要在這里找到人,江棉棉肯定沒法抵賴。而且,我也想好好教育教育他們,畢竟打人是不對的?!?/p>
裴國棟只覺得耳朵一陣酥麻,心里的火氣更大了。
看看!
挽月多善良,被打傷了還想著教育孩子走正道。
再看看江棉棉,記嘴謊話,簡直不可理喻!
裴國棟冷哼一聲,眼神像刀子一樣射向江棉棉:
“行!是你說要算賬的,那我就找到那三個小崽子打你的臉!”
說完,他就要招呼手底下的兵去抓人。
“三個崽子里有一個腿斷了,不可能跑出這個區(qū)域,你們就在廣播室附近找,快去!”
“慢著!”
張秋花突然吼了一嗓子,幾步走到中間。
來之前,小諾那機靈鬼特意畫圖跟她解釋了,所以她現(xiàn)在要配合江棉棉母子給這幫人“上點強度”。
只見張秋花指著裴國棟的鼻子,一臉不屑:
“你說在這兒就在這兒???你長千里眼了?哼哼,要是那幾個娃沒在這附近,咋整?”
裴國棟被她這態(tài)度激怒了:
“不可能!我一直盯著這邊,他們絕對沒跑遠!”
“別跟老娘扯這些沒用的!”張秋花往地上啐了一口,“敢不敢打個賭?”
裴國棟皺眉:“賭什么?”
“就賭小諾他們在不在附近!”
張秋花雙手叉腰,嗓門大得半個家屬院都能聽見:
“要是搜了一圈,人沒在這兒,你帶著蘇挽月繞著大操場跑一百圈!邊跑還得邊喊‘我是瞎子’!”
一百圈?!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天氣,一百圈跑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裴國棟臉色一黑,剛要罵人,蘇挽月卻搶先開了口。
“好呀。”
蘇挽月臉上掛著自信的笑,眼神卻透著算計:
“張嫂子既然要賭,那我也加個注。要是找到了,證明孩子就在這兒躲著,還打了我,那你跟棉棉也要跑一百圈,還得當眾承認沒教好孩子,怎么樣?”
蘇挽月根本不怕打賭。
因為她覺得她是這本書的女主,是自帶女主光環(huán),打賭不會輸?shù)摹?/p>
所以她想用身份設(shè)定,看江棉棉跑一百圈把肚子里的孩子跑掉了!
張秋花沒馬上答應(yīng),而是扭頭看向江棉棉。
雖然小諾跟她通過氣,但這畢竟是一百圈,萬一出岔子……
江棉棉還懷孕的呢……
可江棉棉卻面色平靜的看著蘇挽月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淡淡一笑道:“好啊,我賭?!?/p>
蘇挽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蠢貨。
你就等著跑一百圈累到流產(chǎn)吧!
“既然都答應(yīng)了,那就開始吧。”蘇挽月轉(zhuǎn)頭看向裴國棟,柔聲說,“國棟,讓你的人仔細找找,草叢里、樹后面都別放過?!?/p>
裴國棟一點頭,大手一揮:“一班二班,給我搜!把那三個小兔崽子給我揪出來!”
“是!”
十幾個當兵的立馬散開,開始在周圍的灌木叢和樹林里地毯式搜索。
那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軍嫂也跟著起哄。
“走走走,咱們也幫著找找。”
“就是,一百圈呢,這熱鬧可不常見?!?/p>
一群人呼啦啦地散開,把這片區(qū)域圍了個水泄不通。
賀敬楠站在江棉棉身邊,急得腦門上全是汗。
他壓低聲音,湊到江棉棉跟前:
“小江通志,你……你這也太沖動了!萬一真藏在這兒被揪出來,那這一百圈……”
他可是知道裴國棟那小子的德行。
要是真贏了,絕對會讓江棉棉跑到虛脫流產(chǎn)為止!
江棉棉還沒有回答,那邊的蘇挽月就聽見了動靜。
她慢悠悠地走過來,眼神在張秋花身上掃了一圈,故作好心地嘆了口氣。
“張嫂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棉棉自已糊涂,你也跟著犯傻。一會兒要是輸了,你這一把年紀跑一百圈,萬一有個好歹,還得賴在我們頭上。”
張秋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少在那兒挑撥離間!老娘不怕輸,就算輸了,那老娘的身L也好著呢,倒是你,細胳膊細腿的,別一會兒跑兩圈就趴地上哭爹喊娘!”
蘇挽月臉色一僵,隨即冷笑:
“行,那你就嘴硬吧。等會兒人找出來,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p>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周圍只剩下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和士兵們撥開草叢的動靜。
蘇挽月抱著胳膊,腳尖一點一點的,等著看好戲。
裴國棟也一臉篤定,時不時往林子里張望。
可是就在他們勝券在握的時侯,突然出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