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yuǎn)桑妮要阻攔,被方家大哥大妞擋著,方家大嫂已經(jīng)躥出門去了。
方家大嫂拿著自已的雞就往里長家里跑,同時嘴里想點燃的炮竹,一路上叫嚷著王遠(yuǎn)桑妮到她家里偷雞,人贓俱獲!
深更半夜,夜深人靜,聲音格外突兀,人們還在睡夢中,被方家大嫂大嗓門頻頻叫嚷也都紛紛醒轉(zhuǎn),點亮了自家的油燈,側(cè)耳傾聽。
有勤快的披著衣服起了床,走出來看熱鬧。
方家大嫂像戰(zhàn)勝的將軍一樣,抓著自家死透的雞來到上源村里長家里。
里長被激烈的敲門聲吵醒,只好穿好衣服起來。這樣的事情也不止一次兩次,經(jīng)常會遇見。
夫妻打架,分贓不均……都會想到他這個里長。習(xí)慣了,習(xí)慣了!
方家大嫂被請進(jìn)了里長家里,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里長還有什么說的。王遠(yuǎn)夫婦偷了人家的雞理應(yīng)來說個明白。
他吩咐一個小輩把王遠(yuǎn)夫婦叫來。
等人來了,里長媳婦趕緊把一群人趕到院子里去說理?!耙桓C子的賊子”,她害怕進(jìn)來的人打上他家的主意。
王遠(yuǎn)和桑妮把好話說盡,只說身體虛弱,殺只雞來補(bǔ)補(bǔ),真沒想著偷,而且年終就會送回來一只更大的。
這樣的說辭誰會信!方家大嫂更是恨不得上前撕扯桑妮的頭發(fā)臉蛋:“壞心肝的胚子。偷我家的雞還說成借了,你問誰借了,傍晚來我家踩點,半夜便一起到我家來偷雞。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們的勾當(dāng)!”
“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婊子,那會兒伙同王遠(yuǎn)來害謝嬌,還把罪名推到劉明身上。背后卻悄悄要我把謝嬌的事情傳出去。虧得謝嬌那么信任你!跟我一樣一顆心喂了狗了!”
偷雞的事情鬧了半夜,等事情解決完,天已經(jīng)大亮了。
里長困死了,他打著哈欠驅(qū)趕院子的人:“時候不早了,王遠(yuǎn)家就賠給方家三只公雞,折前三百文,三天內(nèi)付清!散了吧散了吧!”
里長的媳婦從里間走了出來:“方家大嫂,大半夜的把我家老頭子叫醒來處理你家的事情,如今幫你家要回了三只雞的賠償,也該給只雞給我家老頭子補(bǔ)補(bǔ)!”
說完眼睛勾勾的盯著那只死氣沉沉的雪白羽毛公雞。
方家大嫂抓著公雞的手緊了緊,往前幾步遞到里長媳婦面前:“嬸子,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如今送出去一只雞,能拿回三只雞,自已還是賺了。要是這王遠(yuǎn)撒賴不給,還指望里長幫忙做主給他壓力,這雞不能不給。在腦袋里做了幾秒鐘的斗爭后,這只雞也就送的值了。
王遠(yuǎn)桑妮把家里能值錢的都賤賣了,包括他們睡覺的床,湊了三百文給方家。家里越發(fā)窮的叮當(dāng)響。
自從偷雞被抓了個正著,桑妮溫和善良的形象再也繃不住了。
上源村和下源村的人見著她和王遠(yuǎn)都沒有好眼色,更不會與她交好。畢竟誰都擔(dān)心家里被賊盯上。
桑家媳婦也看不起這個出嫁的小姑子,以前尚且知道從謝嬌那里勾些好東西回來,如今進(jìn)了家門就像只餓極了的老鼠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家里的東西。只要她回來一次,家里總要莫名的少了一些東西。
桑妮娘也照應(yīng)不了那么多,況且還是兩個好吃懶做的,其中一個簡直是爛了心爛了根的。在看見媳婦瞧見自家閨女回來便關(guān)門也不干涉,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兩眼不見充耳不聞……
喬疏豆腐鋪子開張,因為有了之前福堂酒樓的跑火,她也不想搞什么特別的活動來宣傳。只是推出了買四塊送一塊的優(yōu)惠活動。
李冬吳蓮守在鋪子里對外賣,謝成劉明在家里抓緊時間做,間隙由謝成駕著馬車往鋪子里送上幾板。
在福堂酒樓吃過豆腐的人都想往家里帶上幾塊,看看家里做出來后是不是也這樣美味。
沒吃過的看著買的人,聽著他們嘴里說的,也嘗試著買上幾塊。價錢不貴,四塊豆腐比一斤肉價還要少一點,都能接受,況且還是一種新鮮的吃食。
幾天下來,開始出現(xiàn)供不應(yīng)求的場面。
謝成帶著李冬劉明吳蓮開始半夜磨豆?jié){。一個磨盤增加到兩個,看著趨勢還得增加。
天未亮方四娘和喬疏就起來配合著謝成他們煮豆?jié){。
謝成不忍心喬疏起這么早。她是主子,理應(yīng)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們?nèi)プ觥?/p>
“疏疏,你去睡吧,到了下引子的時候我來叫你?!?/p>
喬疏不是那種沒見光就能起的人。在異世,都是晚上不睡白天不起,回來后才又適應(yīng)早睡早起,但是還是做不到起那么早。起來比誰的哈欠都打的多。
打工的人可以三更起,老板睡到天亮都行。因為老板握的是杠桿,要是做了打工人的事情,哪有精力握杠桿。
喬疏早起了一天,第二天便不再跟著早起,要下鹽鹵的時候只讓人來叫她。不過,來叫她起床的人每次都是謝成。好像被大家默認(rèn)了一樣。喬疏只能在心里撇了撇嘴。
方四娘晚上不要熬夜,卻擔(dān)任著一窩子人吃食的任務(wù)。
另外,幾人還得在喬疏的配合下,每天做出一定量的油豆腐豆腐皮供應(yīng)福堂酒樓。
豆腐乳需要的量不多,一次又能做很多,這些便由邱果做起來。有時候在一旁玩耍的靜兒和團(tuán)子也能幫著滾一些增加進(jìn)度。
到了清晨,李冬吳蓮就得去街上開鋪子賣豆腐,只留下謝成劉明在家張羅。李冬吳蓮的早飯還得送貨的謝成帶過去給他們在鋪子里吃。
大家這樣辛苦,喬疏也把待遇提高不少。每餐葷素搭配,確保吃好喝好。方四娘和劉明的月例錢又提高了一倍,收入不菲。拿提成的謝成和李冬更加不用說。
不久后,喬疏陸續(xù)接到不同酒樓訂貨的好消息,其中也包括興盛酒樓。謝成李冬劉明又增加了送貨酒樓這一項。
顏青看著喬疏鋪子生意紅火,對之前喬疏專供的幾樣食品除了賣價,另外要了他一成提成的要求從稍有不滿到心服口服。
要是把那些東西都拿出來賣,他可以想象鋪子的生意會更加好的不得了。如今看來他占了便宜得了好處。
謝成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盡管李冬劉明吳蓮方四娘個個也都洋溢著笑容。但是他覺的自已是幸福最多的人。
因為身份特殊,除了李冬劉明吳蓮方四娘尊敬他,現(xiàn)在就連顏青看見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藐視他,客客氣氣停下腳步跟他打招呼或者寒暄幾句。
可是接下來他在喬疏這里卻碰了壁,讓他有種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