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待會兒把這些書放到三樓去。”汪悅立馬就說道。
“不著急,明天再放好了?!笔㈣s是說道,“悅姐你明天找人來搬上去吧。”
這么幾大箱子的書,讓汪悅,或者哪怕是他們三個人一起搬,那也絕對是搬不動的。
倒不如明天請人來搬。
“好的?!蓖魫偞饝艘宦曄聛?。
“小瑜姐,我能不能先拿幾本先看看?”畫屏莫名其妙地有了緊迫感。
之前在大周的時候,小姐啟蒙之前,都得先由家里識字的嬤嬤們先開始教三字經。
過幾日她的先生就要來了,總不能先生問起來的時候,她什么都不會吧。
盛瑜也是知道畫屏的性子向來要強,她倒也沒說什么,只說,“你看看那些標著一年級的書,你可以挑幾本出來看看,要不然就先看語文吧?!?/p>
盛瑜還是覺得語文是畫屏最容易學的科目,甚至小學的語文,畫屏都不要學,只要看一遍書就可以了。
像數(shù)學和科學這種科目,那就是必須得有一個人教了,不然恐怕也看不明白。
“好?!?/p>
這些書汪悅都是按照年級放好的,第一個箱子里最上面的書,就是一年級的,聽盛瑜說完,汪悅就迅速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年級的語文書和課外輔導書來,遞給畫屏。
因為是一年級的課本和輔導書,所以就連封面都是花花綠綠的鮮艷顏色。
【好多書啊?!?/p>
【我以為我寒窗十年苦讀,書已經讀得夠多了,沒想到未來之人的書更多?!?/p>
【畢竟未來之人本來就要受九年的義務教育,這書自然是多?!?/p>
【你們瞧見了嗎?那書的封皮顏色好生鮮亮,那是什么顏料啊?】
【若是我能得此顏料,必然能畫出傳世之作來?!?/p>
【這些書封皮就好精致,不知道內里得有多少?】
【仙女娘娘說得語文?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解?】
【畫屏娘娘要開始讀書了?那我們豈不是可以每天看著天幕跟著一道學?!?/p>
【若是這能跟著一道學,那連束脩都省了。】
【我們這兒私塾的束脩可貴了,三節(jié)兩壽還得送禮,一年的花銷實在是不少。若是跟著天幕一道學,那豈不是只要花錢買些筆墨紙硯就行了?】
【不買筆墨紙硯也無事,能跟著認幾個字也好啊?!?/p>
“對了,小瑜姐,小學和初中是什么?”畫屏接過書,看到書封皮上的小學一年級,又想起剛剛汪悅說得,這里只有小學的書,還有初中的書沒送過來呢。
汪悅對畫屏的身份更加有些摸不準了,這哪怕是從山區(qū)里來的孩子,照理來說,那也不可能連小學和初中都不知道吧。
盛瑜也沒有瞞著汪悅畫屏身份的意思,反正身份信息這種事情,系統(tǒng)都會搞定的。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們國家實行九年制義務教育,這前面六年就是小學教育階段,后面三年就是初中教育階段?!?/p>
“小學階段,就類似于以前的蒙學。而初中的課程則是會更加深入一些?!?/p>
“等讀完這九年的義務教育,就要進行中考,中考分數(shù)高的呢,就能升入高中,而成績不怎么好的呢,大部分都會進入職業(yè)技術學校學技術。”
“高中之后還有大學,研究生,這也都是要經過考試的,你日后就會知道啦?!睂τ诋嬈羴碚f,大學和研究生還是很遙遠的事情,所以盛瑜就一筆帶過了,“我現(xiàn)在就是在讀大學,剛剛碰到的凌云就是我的同學…同窗?!?/p>
“可是,我也沒見小瑜姐你去書院讀書???”畫屏猶豫了一下說道。
“因為我已經快畢業(yè)了啊?!笔㈣っ嗣嬈恋哪X袋說道,“而且現(xiàn)在正好是放假的時候呀。”
【未來之人也要考試?】
【我怎么看著這學制,倒是跟我們的科舉有點相似?!?/p>
一個人說像,另外立馬有一個人補了上來【仙女娘娘說得中考,就類似于我們的府試??既氪髮W的考試就類似于鄉(xiāng)試,研究生就類似于會試?】
【那若是這么來說,豈不是仙女娘娘已經相當于是舉人了?】
【女子能考中舉人那怕是也已萬中無一了,寧王居然看不上這樣的女子?】
【可別提寧王了,寧王都已經失蹤啦?!?/p>
【什么,莫不是已經被…殺了?】
【管他呢,害,反正無論朝廷怎么變,咱們老百姓,不是照舊在地里刨食么?】
【你們剛剛聽仙女娘娘說了嗎,中考若是考不上,還能去學校學技術。】
【這技術是能隨便教的嗎?我們這兒的工匠,大都都只把自已的技術教給自家人。】
【若是我兒也去學點技術就好了。】
在彈幕上被提起的寧王,這會兒正躲在山里呢。
寧王現(xiàn)在是看明白了,他的皇兄現(xiàn)在就是想讓他死。
寧王原本是還有幾分天真的,畢竟他到底跟皇帝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只以為皇帝派了侍衛(wèi)是要監(jiān)督他,可沒想到這都不僅僅是監(jiān)督,而是想殺了他。
還好,那些侍衛(wèi)也不是個個忠于蕭厲的,不然興州怕是就是他的亡命之地了。
只是,天幕上的那些人非把矛頭指向了軟軟,也不知道現(xiàn)在軟軟如何了?
明明寧王現(xiàn)在自身都屬于朝不保夕的時候了,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還是擔心在宮里的盛軟軟。
想起這件事,寧王不免又記恨上了盛瑜,若是盛瑜好好地待在寧王府里,又如何會有天幕這事。
那他還能安安靜靜地守在軟軟不知道的地方,他和軟軟又怎么會到這份上。
看到天幕上說盛瑜有舉人的學識,寧王嗤笑了一聲,盛瑜,呵,盛瑜有什么學識,她……
寧王剛剛想在心里嘲諷盛瑜,卻又想起來,盛瑜仿佛什么都懂,連他也比不上。
反倒是盛軟軟,一直以來都是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的。
寧王覺得自已好似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人在自已腦海里說盛瑜比盛軟軟要強多了。另一個又說,只有像盛軟軟這樣需要依靠自已的 那才是自已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