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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9章 沈天予469(瑾之)

元瑾之笑,“古嵬逃了,你還有心思有聽情話?”

沈天予道:“一碼歸一碼,逃了繼續(xù)抓。情話該聽的,還是要聽,否則日子太枯燥?!?/p>

元瑾之眼波流轉(zhuǎn),“我沒什么特長之處,就是愛你的時間特長?!?/p>

沈天予覺得火候欠點,“繼續(xù)?!?/p>

元瑾之壓低聲音,語氣軟軟,“你特長?!?/p>

沈天予唇角情不自禁勾起。

他喜歡她在人前正經(jīng),在他面前黃黃的。

他低嗔:“黃瑾。

“你看,你說想聽,我說了,你又嫌我黃。”

“不是嫌,是喜歡?!?/p>

元瑾之悶笑,“受刺激了?”

“差不多,剛才在荊戈的房間,聽到荊鴻給白忱雪打電話?!?/p>

元瑾之腦中浮顯沈天予俊美清冷的樣子,這人長了一副謫仙面孔,又是玄學(xué)修行之人,卻有三大小癖好,一是床事,二是愛聽情話葷話,三是喜歡她撫摸他的后背,摸他身上任何部位都可以。

她咨詢過醫(yī)生,醫(yī)生說如果小時候缺少母愛,缺少身體撫觸,長大后是會有這種情況,叫肌膚焦渴癥。

解決方法就是多摸他,多抱他。

她笑著問:“我下班后去超市買了包鹽,你猜是什么鹽?”

“鹽有海鹽、湖鹽?!?/p>

“不是,是愛你無需多言。”

沈天予揚唇,果然是人都需要情緒價值的。

他喜歡她成日對他說愛他,一天說一百八十遍也不嫌多。

可她現(xiàn)在說得很少了,一天說不了三次。

沈天予問:“還有嗎?”

元瑾之笑噴了,“怎么感覺你像個缺愛的、患得患失的少年?我們都結(jié)婚了,至于要這么肉麻嗎?”

“至于?!?/p>

元瑾之想了想,“人生苦短,我缺你這塊糖?!?/p>

“還有嗎?”

元瑾之嗔道:“索愛少年,我二十八歲的索愛大男孩?!?/p>

沈天予啟唇,“繼續(xù)?!?/p>

元瑾之絞盡腦汁地想了一番,說:“我不會問你過得好不好,我會親自陪你到老?!?/p>

沈天予頷首,“我也是?!?/p>

元瑾之又說:“這世間雖有千般好,但唯有你最珍貴。我對你的愛,就像拖拉機(jī)上山,轟轟烈烈。”

沈天予一雙俊美星眸瞬時溫柔下來,若星影密布。

他想,他渴望元瑾之轟轟烈烈地愛他,愛得密不透風(fēng),愛得又緊又窒息。

喜歡她一天給他打一百遍電話,說一百八十遍愛他。

哪怕只說“愛你”兩個字也行。

元瑾之道:“好了,換你了。”

沈天予沉聲說:“很多東西很久了都會膩,唯獨你,越看越上癮?!?/p>

元瑾之笑出聲,“單位領(lǐng)導(dǎo)和同事都夸我品位高,我看了看你,的確?!?/p>

“白天想你,晚上格外想你?!?/p>

“想睡?”

想到元瑾之白皙婀娜的身子,以及脖頸后仰的曲線,香汗淋漓的模樣,沈天予小腹微微燥熱,“對。”

“那就早點回來?!?/p>

“重新捉到古嵬,治好荊戈的傷,馬上回去。你注意身體?!?/p>

“我身體很好,可以扛水桶、扛米袋子?!?/p>

沈天予道:“這種粗活壓根不用你做,讓別人去做。”

聽到元瑾之笑著說:“就是扛不住想你。”

沈天予揚起的唇角下不來,今天甜度超標(biāo)。

他輕聲道:“甜瑾?!?/p>

“以后我每天都對你說,說多了,你會不會覺得煩?”

“不會?!?/p>

元瑾之彎起唇角,誰能想到身手高超的玄學(xué)奇才,身懷大愛,數(shù)次闖入敵人老巢英勇殺敵,手上沾滿邪魅小人污血的他,在她面前,居然是一個可可愛愛不停索愛的大男孩?

她想,幸虧當(dāng)初聽了顧近舟的話。

這種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很難追的男人,其實很好追。

多說幾句肉麻情話,就讓他找不著北了。

打完電話,沈天予卻沒回任雋的房間。

他將那間房布置了幾個機(jī)關(guān),讓茅山兩個弟子守在門外,他去了隔壁房間。

沒過幾分鐘,茅君真人也來到任雋房前,同樣也布了幾重機(jī)關(guān)。

他去旁邊房間住下。

當(dāng)晚,夜深人靜。

溫暖的春夜突然冷下來。

原本清明雅靜的院落一時之間變得鬼氣森森。

一個猙獰的人頭嗖地一下從竹林沖進(jìn)來。

直沖門口站著的兩個茅山弟子而去。

那人頭眼球鼓出,臉上有尸斑,呲牙咧嘴,脖頸下有一截腐爛的腸子,漆黑夜色中看起來十分陰森。

這是東南亞那邊才會有的降頭。

那倆弟子迅速躲開。

那降頭并不戀戰(zhàn),直沖窗戶而去。

咚地一下撞開窗戶,就朝任雋飛奔而去。

任雋一直沒睡,因為每隔一個小時,就被茅山這倆弟子叫醒。

他迅速爬起來,看向降頭,猜著古嵬有一成可能會來救他,沒想到來的是這么個玩意兒,他也是心中一駭。

那降頭沖他呲牙,示意他快走。

門口窗戶都有封禁。

窗戶封禁被降頭破了。

任雋走到窗前,爬上窗戶想出去。

外面卻赫然立著一道高挑身影,白衣颯颯。

是沈天予。

任雋心知不是他的對手,朝那降頭看過去。

那邪惡詭異的降頭嗖地一下沖出窗戶,直沖沈天予的臉咬去。

降頭身上多有尸毒。

這一口若咬下去,沈天予必中毒無疑。

那降頭速度飛快,眨眼間就到了沈天予面前。

沈天予身形朝旁邊輕輕偏移,揮起手中短劍,直沖那降頭眼睛戳去!

呲地一聲,那陰邪的眼珠被戳爆!

腌臜的漿水濺出來,沈天予迅速躲開。

接著他從兜中摸出一道符箓,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捻,指間有火苗燃起。

將符紙點燃,他把燃著的符朝那降頭扔去。

那降頭十分狡猾,立馬往旁邊躲。

沈天予速度比他更快,又一道符紙扔過去。

降頭被前后夾擊,躲不開。

符紙粘到它臉上,本是小小火苗,遇著它臉上的陰氣,火苗瞬間爆燃,能聽到吱吱的叫聲,類似于鬼靈被燒的聲音,空氣中發(fā)出極臭的氣味,比火葬場焚燒爐里的氣味更難聞。

沈天予修長漂亮的雙手飛快地結(jié)一個結(jié)印,朝那燃著的降頭扔去!

一種無形的力量,把那燃燒的降頭困起來,火越燒越旺,那鬼降頭發(fā)出凄厲的叫聲!

茅君真人在降頭出現(xiàn)的同時,人也飛了出去。

有降頭,控制降頭的降頭師必定在附近。

他負(fù)責(zé)去捉古嵬。

沈天予則在此看守任雋,大家分工明確。

任雋逃跑的希望破滅,立在窗后,唇間冷笑連連。

沈天予拿起手中短劍掃一眼,對他道:“這劍剛刺過那降頭的眼球,現(xiàn)在上面全是尸毒。你猜這劍如果輕輕刮一下你的臉,你會怎樣?”

任雋昂起頭顱,“要殺要剮隨便你!我還是那句話,我和楚楚生個一兒半女,我什么都會交待,否則我死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沈天予冷笑,“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p>

任雋語氣僵硬,“不用!”

沈天予眼眸倏然一凜,將手中短劍朝他頸間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