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洗的差不多了,李艷紅招呼道:“來,趴下,嫂子給你搓搓背!”
這股子熱情讓姜晚秋有點招架不住,她連忙擺手:“嫂子,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p>
“你自個兒怎么搓?夠得著嗎?”李艷紅柳眉一挑,已經(jīng)把她按在了旁邊一張鋪著塑料布的小床上,“躺好!別跟我客氣,到了嫂子這一畝三分地,就得聽嫂子的!”
話音剛落,那帶著粗糲感的搓澡巾就裹著熱水,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了姜晚秋光潔的后背上。
“嘶——”
姜晚秋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這一下,力道又重又狠,像是要把她一層皮給搓下來。
李艷紅手上動作一頓,也愣了。
她低頭一看,只見那白皙的皮膚上,自己才搓了一下,就迅速泛起一道刺眼的紅印子,像是被鞭子抽過一樣。
“嘿,你這皮也太嫩了點?”李艷紅咂了咂嘴,有些意外。
說著,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就放輕了許多,幾乎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了。
周圍幾個嫂子見狀都樂了,熱氣蒸騰間,話匣子徹底打開。
聊了一會兒,話題不知道怎么就拐到了各家男人那檔子私密事上。
“唉,別提了,”一個微胖的嫂子嘆氣,“我家老王,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行了,沾著枕頭就睡得跟死豬一樣?!?/p>
另一個正在洗頭的年輕媳婦兒紅著臉,小聲問:“嫂子們,那……那個什么姿勢,才容易懷上???我們家都結(jié)婚快一年了,肚子還沒動靜。”
這話一出,引來一片哄笑。
李艷紅聽得直撇嘴,手下搓著泥,嘴上也沒閑著:“你們那算啥!我家那個,睜眼就是訓(xùn)練,閉眼就是口號,我看他恨不得抱著槍睡!今天回去我就讓他滾去睡地上,看著就來氣!”
她越說越氣,最后干脆道:“要我說,要男人沒個屌用!白天見不著人,晚上不干人事兒!”
這句粗鄙又大膽的話,更是讓周圍的嫂子們笑得前仰后合。
笑了陣,有人就把話頭對準(zhǔn)了還趴著不吭聲的姜晚秋。
“哎,新來的妹子,你家那位呢?”
姜晚秋被問得一個激靈,臉頰在蒸汽里燙得能煮熟雞蛋。
她埋著頭,含糊道:“還,還行吧……”
這一聲含糊其辭的“還行”,在眾人耳朵里卻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惹來幾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等終于洗完澡,各自穿著衣服,李艷紅看著姜晚秋脖子和后背上依舊沒褪的紅痕,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不好意思。
“妹子,今天實在對不住,嫂子手重。早知道你這么不吃勁兒,我就不用那么大力了?!?/p>
“沒事兒的,嫂子?!苯砬飺u搖頭,反而覺得這嫂子雖然嘴上厲害,人卻不壞。
見她好說話,回去的路上,姜晚秋便試探著問了一句:“嫂子,你和陳大哥……具體是怎么個不和諧法子?”
提到自家男人,李艷紅剛緩和的臉色又垮了下去。
“他?他就是個木頭樁子!”她說著,語氣里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睜眼就是訓(xùn)練,閉眼就是睡覺。我讓他干點啥,他就說太累!我看他不是累,他就是不行了!遲早有一天,我出去找個小白臉氣死他!”
姜晚秋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并沒當(dāng)真。她心里一動,拉住李艷紅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嫂子,我這兒……或許有能助興的東西,你要不要試試?”
“啥東西?”李艷紅狐疑地看著她。
回到家屬院,姜晚秋讓李艷紅在門口稍等。她進了屋,借著翻找行李的動作做掩護,意識一動,從空間里取出一小瓶按摩精油和一個小巧的香薰?fàn)t。
她把東西用布包好,遞給李艷紅。
“這個油,推背的時候用,能解乏。這個香薰,晚上睡覺前點上,能安神?!彼胝姘爰俚亟忉尩溃氨9芄苡??!?/p>
李艷紅接過那散發(fā)著淡淡異香的小瓶子,半信半疑:“就這?能行?”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些小年輕們法子總是多,試試也沒壞處。
她點點頭,把東西揣進懷里:“行,那嫂子就收下了,有用嫂子肯定會好好謝你?!?/p>
送走李艷紅,她又等了一陣子,才把趙文昌等了回來。
男人一推門,看到屋子里的景色還愣了一下,特地退出去又看了看周圍,確認自己沒走錯屋子。
屋里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營房。一盞昏黃的小油燈在桌上亮著,光暈柔和。
原本光禿禿的木桌上,鋪了一塊帶碎花的藍布桌布,桌布中央還放著個插著幾朵野花的瓶子。墻上,掛著一幅他從未見過的向日葵油畫,明亮又熱烈。
整個屋子,都透著一股名為“家”的溫暖。
姜晚秋聽到動靜,從里屋走出來。她身上松松垮垮地披著他的軍大衣,越發(fā)顯得里頭的人嬌小玲瓏。女人頭發(fā)還是濕的,用毛巾包著,看到他回來,那雙清亮的眸子瞬間就亮了。
“回來了?”
趙文昌的視線從她被熱氣熏得微微發(fā)紅的鼻尖上掃過。
他心頭那塊最硬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瞬間就軟了。
他關(guān)上門,把寒風(fēng)擋在外面,嘴角勾起一抹笑,邁開長腿朝她走過去。
“嗯,”他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也算乖,是洗干凈了在等我?”
這人沒個正行!
姜晚秋臉上一熱,嗔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想去給他倒熱水:“胡說什么,時候不早了,趕緊洗漱休息?!?/p>
可她剛一轉(zhuǎn)身,腰上便是一緊。下一秒,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已經(jīng)被趙文昌打橫抱了起來。
他幾步就走到炕邊,手臂一松,將她放在了炕上。
還不等他說話,姜晚秋就叫了出來。
“??!”
她猝不及防,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和硬邦邦的炕面一碰,疼得她驚呼一聲,眼淚差點冒出來。
趙文昌本來還想逗她,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大,不由得皺起了眉。
他俯下身,這才看清她睡衣領(lǐng)口露出的鎖骨和脖頸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紅痕。
他伸手輕輕一碰,姜晚秋就疼得直縮。
趙文昌頓時明白了,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震動,聲音里滿是寵溺和戲謔。
“怎么跟塊豆腐做似的,搓個澡都能搓成這樣?”